“這些寶貝我花了幾年時間才收集起來，大部分都是小孩的。”

血？

處子之血？

小孩子的血？

林默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向司機。

司機見林默的反應，臉上笑意更盛了一切，就好像，剛才說這些話，他就是想看到林默的這些表情。

他的手指又指向腳手架，平靜問林默：“你知道農村里怎么殺牛羊嗎？我把抓來的那些小孩，活著倒掉在那上面，然后，晴晴割開他們的頸動脈放血，就跟宰牛羊一樣，把血放干凈。”

是的。

司機在炫耀，炫耀自己的所作所為。

在他眼里，林默是屠村的瘋子，是他的同行，所以，他想在林默這個瘋子同行面前展現自己的瘋狂！炫耀自己的瘋狂！

“最后，那些沒用的肉，都被我扔進了碎木機。”

司機繼續平靜的說道，“而至于那些碎肉……呵呵……除了出租車司機的身份以外，我可還是很多小區富有愛心的流浪貓狗喂養者，也正式因為這個富有愛心的身份，才能讓我有更多接近小孩的機會。”

碎木機。

人肉。

喂養流浪貓狗。

愛心。

接近小孩。

司機的話，讓林默變得面無表情。

“變態。”

林默平靜的給出了評價。

“嗬嗬嗬 ”

司機聞言，搖著頭再度笑了起來。

“不不不，你才是變態，至于我，我只是一個藝術家，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藝術，為了給這身衣服上色。”

說著，司機張開雙臂，在林默面前優雅的轉了一圈，他那身暗紅色的西裝，在昏黃的燈光照射下，隱隱形成一圈淡紅色光暈。

林默瞳孔一縮。

他這才反應過來，司機的這身西裝，原來是用鮮血染成這個顏色的！

“怎么樣？是不是美妙絕倫？”

司機繼續炫耀著，而林默的反應，讓他愈發喜悅：“因為你是變態，所以，今天嘛，我要開個例外，讓你的血也能涂上我這身杰作，而至于你的身體，放心吧，自然也會被丟進碎木機，成為貓糧狗糧了。”

說著，司機打開了碎木機開關，里面的刀片頓時轟隆隆的轉動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后，司機便緊緊盯著林默。

他很想看到林默的恐懼。

因為，從頭到尾，他還沒有看到林默露出恐懼的表情！

沒有恐懼，這對藝術家來說，就等于沒有激情！

只是……

林默接下來的表現，和他預料之中的畫面卻是完全不一樣。

“我很慶幸。”

林默的聲音很平靜，不怒，不躁，不帶絲毫感情。

“嗯？”

司機皺眉，盯著林默思考了片刻，不解道：“什么意思？”

“我很慶幸，我遇到的出租車是你開的，真的，我很慶幸你是個變態。”

林默臉上浮現出平靜的笑意。

“什么？”

司機愣了，不明所以。

林默臉上笑意不減，微微歪過頭，看向司機，平靜的說道：“因為，如果你不是變態，而是一個好人的話，會讓我非常難做，我無法殺死一個文質彬彬的好人，但……像你這種人，殺一千個，一萬個，我也很樂意！”

“你在說些什么？”

司機被林默臉上那平靜的笑意給惹毛了，“別搞錯了！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你馬上就要成為我的藝術了！”

砰砰砰！

這時，不遠處的出租車后尾箱里，傳出了輕微的撞擊聲。

“瞧瞧。”

司機嘴角一勾，陰陰的笑道：“我的另一件藝術品也徹底醒來了，那個高傲的女人，雖然已經成年，但依舊擁有處子之血，她可是我盯了好幾個月的獵物，嘖嘖嘖，想想就讓我興奮啊！”

“死亡的話，你想以哪種方式？”

林默似乎完全聽不見司機的話，自顧自的平靜說道：“被一刀刀刺死，被一拳拳打死，還是被慢慢虐待致死？審訊室里的那三天，雖然讓我飽受折磨和虐待，但同時，也讓我學到了很多。”

“說吧，你想怎么死？我一定會盡力滿足你。”

此時此刻的林默，平靜的像個正在品茶的老年人，但口中所說的話，卻冷的讓人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