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講道
自張恒走進牛耳山后,外面徹底的沸騰了。
“今日之戰(zhàn),堪稱曠世!”
“圣尊相比之前,似乎又變得更強了!”
“不,我倒是覺得,他并沒有變強,只是底牌太多,隨便拿出來一樣就讓人震驚!”
人們熱烈討論,眼中的狂熱之色愈發(fā)濃郁。
張恒是東州最年輕的圣尊,但卻是歷屆以來,威望最高,最為傳奇的一人。
因為年輕,所以他更容易成為無數(shù)武者的偶像。
更何況他的道路,從來都不平坦,走到今天,幾乎都是靠雙拳殺出一條血路,用鮮血,鋪成了一條無敵的道路!
“平安同志,我早就跟你說過,張仙師是不一樣的,你總是不聽,唉,唉,唉!”師國慶連續(xù)嘆息三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是太年輕啊!”
最后的這句話,讓曹平安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他氣的發(fā)抖,但是卻無力反駁,張恒的強勢,的確也出乎了他的預(yù)料。
曹平安負氣而走,到了楊羽跟前。
不等他說話,楊羽就先擺了擺手,嘆息說道:“你不用說了,這次我的確幫不到你什么。”
“難道他真的有那么強?”
曹平安心有不甘。
楊羽點了點頭,說道:“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只是他沒有殺念,倘若他真的起了殺心,我只怕已經(jīng)死在了這里!”
“此子這般年輕,就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無敵之姿,再給他三五年時間,定然會震驚全世界!”
聽了這話,曹平安愈發(fā)的不爽。
他請來了楊羽,而師國慶背后是張恒,如今前者敗給了后者,這讓他自覺矮了師國慶一頭!
這讓一貫行為霸道,想要當一把手的他怎么能甘心,本就脾氣暴躁的,此刻不滿的瞪著楊羽,就要破口大罵:“你這個廢……”
話還沒有說完,一股無形的壓力就讓他渾身發(fā)冷,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抬頭看時,才發(fā)現(xiàn)楊羽面上帶著譏誚之色,眼里滿是森冷。
“你想干什么?”
曹平安臉色發(fā)白,訥訥說道。
“我只是要你明白,你所謂的高貴身份,在我面前一文不值,我之所以幫你,還是看在了陳無敵的面子上,再者,我的確也想要挑戰(zhàn)他,來多得地榜排名!”
“所以,你沒有資格在我面前說三道四,你倘若敢吐露半句不敬之言,信不信我現(xiàn)在殺了你?”
楊羽眼中滿是傲然之色,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條卑微的爬蟲。
曹平安恍然間明白,自己究竟是在和什么樣的存在說話。
方才虛空之中的七條冰龍,遮天蔽日,威力無窮,豈是他能夠抗衡的?
只要楊羽想,絕對有一萬種方法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
這樣的人,如何能用自己的身份壓得住?又如何能用律法去審判他?
而比他更強大的張恒,也絕不是他眼中的狂妄少年,而是他無法企及的存在。
就連楊羽都敢出口威脅,一言不合殺他,那么張恒呢?
“我,我……”曹平安終于清醒的認識到了,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參與到這場游戲之中。
要對付張恒,那也得是陳無敵,而不是他!
“哼,告訴陳無敵,這個張仙師,的確與眾不同,一年之內(nèi),或許他還不是陳無敵的對手,一年之后,一切都很難說了!”
楊羽收回壓迫力,背著說凝重說道。
“一年!?”曹平安露出駭然之色。
他的確不太懂武學(xué),更不知道修行的層次,但在心中,卻是有一個明確的標桿。
那就是華夏軍神陳無敵,他人如其名,就是無敵的天神。
這個年輕人,一年之后,難道居然能夠和天神匹敵了嗎?
“一年或許還太久,這種人,是千年難出的妖孽啊……”
楊羽幾番嘆息,卻是有些心灰意冷。
他穩(wěn)扎穩(wěn)打,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了今日,原本自信滿滿。
可是卻遇到了張恒這種怪胎。
年齡比他小,修為比他扎實,就連術(shù)法也要比他高深,這種人的存在,就是對他無情的打擊!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一戰(zhàn)后,消滅了暗王,張恒也算是放下了一樁心事。
武者們紛紛拜山,想要得到張恒的指點。
左右想來,自己回一趟東州也并不是太容易,索性打開山門,任憑武者們進入。
在修行界,也有宗門開設(shè)水路道場,講述修行道理,造福一方修行者。
華夏古代傳說中,那些大仙大佛,講道之時,天花亂墜,地涌金蓮,場面更是宏大。
“拜見圣尊!”
十幾號武者跪伏在地,將自己武學(xué)中的困惑一一講述。
張恒思忖三個呼吸時間,便已經(jīng)了然于心,針對性的回答。
他的境界高于武者們太多,又活了幾千年,處理這點小問題,自然是手到擒來。
所以只需要幾句話,眾人便會茅塞頓開。
“圣尊真的是太牛了啊!”
“對于武道的理解,堪稱天下第一人!”
“剛剛就在半路上,我按照圣尊說的,調(diào)整了自己內(nèi)力運行的方式,我感覺自己都快要突破了!”
“你那算什么?圣尊給我修煉了家傳的武學(xué)秘籍,據(jù)說按照他新改的練,假以時日,我也能成為武尊!”
人們興高采烈的討論,這一趟拜山,本來是想著拜見張恒,一睹少年圣尊風(fēng)采,卻沒有想到,反而解了自己困惑,滿載而歸。
消息傳遞出去后,整個東州沸騰,越來越多的武者來到上山,聆聽張恒教誨。
就連修行者,也都趕了過來。
東州修行者本來就不算多,和鳳棲州相比,真的是蕭條的很,幾個修行宗門,也都規(guī)模很小,不太成器,本來就缺少教導(dǎo)的他們,聽了這個消息,更是想盡辦法,最快的速度趕到牛耳山。
張恒沒有想到,場面居然會鬧得這么大。
不過想來,地球修行資源貧瘠,修行典籍缺失,大多數(shù)修行者都是摸著黑前行,沒有名師教導(dǎo),有這樣的情況,也是正常。
干脆他便定下來,在牛耳山進行一次為期三天的講道。
也不單獨指導(dǎo)了,將一些適合他們的經(jīng)驗和方法,講述出來。
當圣尊傳道的消息傳遞出去后,東州更是沸騰,甚至鳳棲州的少數(shù)人聽到消息,也都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遠道而來。
“講道?”
“這個張仙師,也太狂妄了吧!”
“哈哈哈,說出去也不怕笑死人,他才多大,竟然也要當人的老師?”
一行人,行到了牛耳山外,聞聽消息后,卻是哈哈大笑,只當是個笑話。
“好了,我們此行是為了結(jié)交張恒,并不是得罪他,不合適的話千萬不許說。”青蓮仙子看向幾個同門,皺眉說道。
“師姐,你放心,我們又不傻,不該說的肯定不說。”一個年輕男子憋著笑,說道:“不過這個張仙師也太把自己當一盤菜了吧?凡是講道的人,且不談自身修為,至少也得有個幾百年的修行經(jīng)驗吧?所謂講道,順天理,合人意,絕對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能夠把控的。”
“他這個年紀,自身哪怕無敵,但也不一定有什么修行感悟,更何況傳授給別人!”
“我看啊,他這分明是在誤人子弟!”
話音落,幾個丹鼎派的弟子紛紛點頭,露出不屑之色。
他們承認張恒非常強大,是他們這輩子都追不上的存在,可這并不代表著張恒就有講道的資格。
“總之,先去看看吧。”青蓮仙子無奈說道。
她的心里頭,也覺得有些荒謬,只是嘴上不說出來罷了。
講道?
唉,張恒啊張恒,只怕你這次真的要鬧笑話咯。
一伙人,上了牛耳山,果然看到了上千人盤膝聆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而張恒背著雙手,屹立在山巔,口若懸河,字字珠璣,仿佛神仙中人。
“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啊……”青蓮仙子傾聽少許,忽然間也有所感,正要和師弟們交流的時候,卻是發(fā)現(xiàn)剛剛還一臉不屑的師弟們,此刻已經(jīng)聽得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