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身世之謎
“你不是我親生父親?”
江紅鯉偶爾也看一些韓劇,張恒受她熏陶,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這方面。
這種狗血劇情,難不成會發(fā)生在他身上?
正要喝水的張承業(yè),一口水嗆到自己,好久沒有緩過來。
“我當(dāng)然是!”
“那是什么意思?”張恒露出好奇之色。
“當(dāng)初你有沒有從你哥的遺體上拿到一枚玉佩?”張承業(yè)神色嚴肅,詢問道。
“有。”張恒從儲物袋之中取出玉佩,放在桌子上。
那一日誅殺了邪神后,張恒便得到了這枚龍形玉佩,直覺告訴他,玉佩之中或許隱藏著了不得的秘密,所以他便一直留在儲物袋里。
“果然是它……”
張承業(yè)顫巍巍的伸出手,摩挲著龍形玉佩,眼中竟然泛出淚光。
“你對你母親還有映像么?”
聞言,張恒搖了搖頭。
敗家子的記憶之中,并沒有太多母親的畫面。
“也是,她離開的太早了。”
張承業(yè)頓了頓,說出了一句讓張恒有些驚訝的話來:“你母親,是一個修行者!”
“什么?”
張恒一怔,頭一回有些動容。
“沒錯,在外人看來,她是江家的女兒,我娶了她,是在江家明媒正娶的,可實際上呢,并不是這樣。”張承業(yè)眼中露出回憶之色,說出了那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張恒的母親叫做江青魚。
本是楚州的修行者,因為受到仇敵追殺,所以逃竄到了東州,重傷之時,被張承業(yè)所救。
二人生了情愫,自然走到了一起。
當(dāng)時的江家與張家交情極好,為了掩蓋江青魚原本的身份,便讓江家的老爺子認了她當(dāng)義女,對外說是親生女兒,海外讀書,近期才回來。
除卻江家的直系親屬,很多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于是才有了張承業(yè)的明媒正娶,二人結(jié)婚后,的確過了一段安穩(wěn)日子,并且還有了兩個孩子。
可惜好景不長,剛剛生下張恒不久,江青魚的身份就被仇家發(fā)現(xiàn),遠赴東州要將她捉走。
那個時候,張恒還很幼小。
為了不牽連丈夫和兒子,江青魚離開張家,再也沒有了音訊。
毫無疑問,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
這個故事,說起來倒也是簡單,可是說完后,張承業(yè)卻是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居然是這樣……”張恒恍然大悟。
怪不得江青魚死后,江家也沒有追究,選擇了古怪的沉默,只有江紅鯉一個小女孩,跪在大雨中,想討要一個說法。
原來敗家子的母親根本就不是江家人,只不過同姓罷了。
當(dāng)然,最大的原因,還是他們根本得罪不起江青魚的仇人。
“這么說來,我和紅鯉沒有親戚關(guān)系了?”張恒心念一動,問道。
“不錯,紅鯉是你母親過去最疼愛的晚輩,連她的名字,都是你母親取得。”張承業(yè)點頭,喃喃說道:“當(dāng)時你母親抱著江紅鯉,為她取下了這個名字。”
“她說,自己只是江中的一尾青魚,所以注定了束縛在江河之中,無法脫身。”
“她還說,世人其實都是江中的魚兒,看似自由自在,實際上卻困在一方天地,并沒有真正的自由……這個剛出生的孩子,就取名叫紅鯉吧,鯉魚畢竟有躍過龍門的可能。”
聽了這個說法,張恒沉默了。
“這是個奇女子……”江青魚的說法,其實很深刻。
張恒猜測,她的修為應(yīng)該不低。
只有修為高的修行者,才能有這種感悟,世間本就是一個苦海,而修行者,所求的,便是超脫出去。
可惜,這就跟高考一樣,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最終成功的,畢竟是少數(shù)。
“是啊。”張承業(yè)嘆了口氣,將龍形玉佩緩緩?fù)平o張恒:“你母親臨走之前,留下了這枚玉佩,她跟我說,假如有一天,兩個孩子,若是足夠出色,能夠站在東州之巔,那么便可以將玉佩交給他。”
“從小到大,你哥哥都要比你出色的多,許多人都說他是人中龍鳳,我便將玉佩給了他。”
“卻沒有想到,他最終卻是死了,而看似荒唐的你,卻有了了不起的成就。”
張恒再次撫摸玉佩,感受著其中精純的靈力。
真沒有想到,敗家子的身世還有這樣的隱情。
“如果我所料不錯,你應(yīng)該也成了修行者吧?”張承業(yè)忽然發(fā)問。
“你怎么知道?”張恒把玩著玉佩,詫異問道。
“因為除了修行者的力量,不可能讓你從一個廢物,突然間變成了東州第一人!”張承業(yè)篤定說道。
“沒錯,我的確是修行者!”
張恒點了點頭。
“那么你的本事,應(yīng)該是你母親教給你的吧!”張承業(yè)忽然激動了起來。
“我母親?”張恒皺眉:“不是。”
“這怎么可能?”張承業(yè)起身,眼中滿是不信之色。
“我冥思苦想,終于找到了原因,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一定是青魚回來了,她知道你被趕出了家門,所以教給了你本事,讓你一飛沖天!”
“她怨恨我沒有照顧好你們兄弟兩,所以躲起來不肯見我對不對?”
聽了這話,張恒卻是哭笑不得。
他看著有些癲狂的張承業(yè),卻是能夠理解他的情緒。
站在他的角度上,這的確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江青魚回歸,看到自己的兒子被趕出家門,于是培養(yǎng)他,讓他成為東州第一人……
這個劇本,聽起來合情合理。
可是,事情偏偏不是這樣。
“你冷靜一下。”張恒揮了揮手,一股清涼之氣,澆滅了張承業(yè)的躁動。
“我可以向你保證,母親并沒有回來,我之所以能有今日的能耐,那是另有隱情。”
“當(dāng)真嗎?”張承業(yè)明顯很失望。
“嗯。”
張恒點頭。
張承業(yè)雙手捂著臉,沉默了好久,之后才端起茶水,一口喝干。
他的眼窩更深了,整個人的精氣神,似乎變得更加萎靡。
“對不起,我還以為是你母親回來了,所以……”
“無妨。”張恒淡淡說道。
“你有今天,和你母親沒有關(guān)系,可是別人不會這么想的。”張承業(yè)嘆了一口氣,眼中露出幾分擔(dān)憂之色:“這段時間,有些奇怪的人在張家出現(xiàn),到處打聽你的消息。”
“他們有些人的面孔,我還記得,正是到處你母親出事之前,出現(xiàn)在張家附近的人!”
“哦?”張恒眼中露出玩味之色:“這么說,那一批人又來了?”
“你的名頭太大,已經(jīng)引起了轟動,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張家,那些人找上來,也是正常,他們一定以為,你得到青魚留下來的密藏!”張承業(yè)嚴肅說道。
“密藏?”
“沒錯,青魚臨走之前曾經(jīng)說過,這枚龍形玉佩之中,隱藏著一件稀世奇珍,是所有修行者都夢寐以求的東西,而她正是因為得到了玉佩,才會被人追殺!”
張承業(yè)頓了頓,繼續(xù)說道。
“他們一定會認為,你得到了玉佩中的密藏,所以才會有今天,所以陸續(xù)上門,打探你的消息,你要小心了!”
原來如此。
張恒點頭,他終于明白,張承業(yè)親自登門,要和他說的重要事情,其實是此事。
在他心中,的確還是有父子情感在的。
“后天,我會回東州,到時候,我會回家族一趟。“張恒沉吟少許,緩緩說道。
“真的?”張承業(yè)先是難以置信,繼而露出狂喜之色。
這個消息,對于低迷的張家來說,無疑是一陣強心劑!
“沒錯。”張恒也站起身子,看著窗外的校園,眼中露出玩味之色:“至于那些人,若是不來也罷,倘若他們真的敢來,那么我也不介意,為母親報仇,順便弄清楚,這枚龍形玉佩,究竟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