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萋萋冷靜下來,也不跟他對著再爭執,只道:“可我現在是李彩鸞的身份,你就算發現我能怎樣,還能將我扣在府里?要是外人知道我是來儀公主,可我已經在醉輕侯待了那么久,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我的名聲也不用要了,不如三尺白綾吊死算了!”
她故意說成這樣,求的是盛嘉彥能心軟,到時候先放她回去。不然說到名聲,孟萋萋這輩子最不在意的恐怕就是名聲了。
哪兒知盛嘉彥根本無所謂,口氣淡淡,目光卻一瞬不動的緊鎖孟萋萋的面孔。他道:“你既然已經落在我手上,那就是我的了,你還想回去?世人都以為來儀公主死了,我隨意給你捏造個身份與你成親,誰也管不了我”
他這話里的語氣,竟讓孟萋萋聽出幾分孩子氣來。哭笑不得:“盛嘉彥,我們是族譜上的兄妹,哪怕我們不是親兄妹,也是上了祖宗面前的家譜上的。名義上,我們還是親人,我們成親,豈不是廢了倫常?”
盛嘉彥笑了,聲音透著極度的冷意:“你以為我在乎這個?你愿意叫我二哥也無所謂。來,喊聲二哥聽聽,就當我們之間的情趣了。”說罷,盛嘉彥甚至低頭吻上孟萋萋的脖頸。
這樣的盛嘉彥,當真是全然不同了。
孟萋萋猛地咬上盛嘉彥的肩,直到發泄的累了,她才松開嘴。
盛嘉彥嗤笑,拿額頭抵著孟萋萋,看她輕輕喘氣,他很是受用,恨不得多被她咬幾口。哪怕有些疼痛,他也不在意,至少這是真實的。而不是每每夜間驚夢,夢見孟萋萋從他手里掉下懸崖,那種痛不欲生,應當沒人理解他。
他淡笑著:“就算你不愿,但是如今把你找回來,我還是非常非常的高興。”
孟萋萋氣消了一半,鼓著嘴:“我不高興。”
她這一舉動引起盛嘉彥炙熱的目光,他盯著她石榴紅色的唇,一時間竟有些情動。
孟萋萋的唇很好看,軟嫩軟嫩的,唇珠小而可愛。她不搓胭脂,唇色也十分自然的紅,她和盛嘉彥說話的時候,口中吐露出來的芬芳著實讓人心猿意馬。
孟萋萋毫無防備的被盛嘉彥打橫抱起,丟到了一旁松軟的床榻上去。
只聽他一聲冷冷的:“闔窗,退遠點。”
那本敞開的窗子立刻被人合上。
“”孟萋萋驚了:“盛嘉彥,你要干什么?”
他輕輕攬著孟萋萋,不許她下榻,共她一同躺在床帳內。
“你不高興,我想讓你高興些。”盛嘉彥輕輕道,眉宇間都染上喜悅。
原來他是真的很高興,孟萋萋離他近了,才發覺他眼瞎一圈淡淡的青色。如今盛嘉彥攬著孟萋萋躺在榻上,孟萋萋還沒怎么,他就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
“讓我高興些,你拉我在床上躺著作甚!?”
盛嘉彥沒有回答,只閉著眼,拿指尖一層層挑開她繁雜的衣裳。
孟萋萋握住他的手指,色厲內荏:“干嗎!?”
盛嘉彥抽出指尖,不由分說的將孟萋萋幾件衣服都挑開,露出最后一層薄裳。隨后他將衣服丟擲地上,再度攬著孟萋萋躺回去:“穿著麻煩。”
穿衣服麻煩?難道盛嘉彥是想
孟萋萋腦海里滑過一個讓她臉紅的念頭,她開始不安的掙扎要坐起來。
盛嘉彥拿手臂緊緊的錮著她,聲音淡淡:“放心,我的確忍耐不住,但至少不會在這里。該給你的禮儀,一樣都不會少。”
孟萋萋被他摟的動彈不得,干脆放棄掙扎,怔怔的望著頭頂的垂幔。
“萋萋,我知你也很累了,”他的聲音從旁側傳來:“這么多日我們彼此誤會錯過,你流落在外的這些日子,一定沒有睡好。我也是同樣,你該理解不了我的喜悅。但失而復得的心情,當真抵得上世間所有的千金不換。”
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孟萋萋聽著聽著,似是真的要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倆人都靜靜的睡著。
孟萋萋的發與盛嘉彥的糾纏起來,鋪在枕上,一時也分不清誰是誰的。二人夢中也額頭相抵,盛嘉彥神情滿足,緊攬著孟萋萋的腰。
一夜飛快過去,五更天的時候,孟萋萋醒了過來。盛嘉彥的睡顏近在咫尺,她鬼使神差的盯了一會,遂在他額上輕輕落下一吻。做了這樣的一個動作后,孟萋萋整個人如遭雷擊。
她都做了什么!?怎么又垂涎閻王陛下的美色了!?
孟萋萋有些慌張,便想攏著衣服坐起,哪知她一動,卻發現自己手腕上不知何時被纏上了紅線,另一端正系在盛嘉彥的手腕上。繩子也不知是被誰打了死結,沒有剪子誰也剪不開。
“”誰干的!孟萋萋內心咆哮。
她忍不住看了看盛嘉彥,難道他單手就能系死結?還是在她睡著以后?孟萋萋本是隨意看一眼盛嘉彥,這一眼卻看見盛嘉彥唇角微微牽起,孟萋萋慍怒,推了他一把:“你裝睡!?”
盛嘉彥陡然睜眼,目中含笑,似是有星子墜落在眼中。他道:“并非裝睡,剛醒不久。”
隨后他指了指額,無賴似的:“再來一次。”
“什么?”孟萋萋一愣,遂反應過來他發現了自己剛才偷親了他,當下又羞又怒。可是她逃也逃不掉,干脆把自己鴕鳥似的悶在被子里。
盛嘉彥朗笑的聲音傳來,他隔著被子親吻了一下孟萋萋。
“萋萋——”
“干什么?”她聲音悶悶的。
“今天是我的生辰,你的賀禮呢?”
咦?今天是他的生辰嗎?孟萋萋在內心算了算,好像還真的是。她探了腦袋出去,才發現盛嘉彥俊美面孔貼的很近。
“你向我討賀禮?”孟萋萋道:“我現在一窮二白,什么也沒。就算要也晚些時候給你吧。”
“不必,”盛嘉彥愈發靠近:“有些東西,現在就能予。”
“什么東西”孟萋萋有種不好的預感。
“背過身去側躺著。”
孟萋萋不動,盛嘉彥便伸手來挪動她。
最后盛嘉彥從背后抱住她,孟萋萋后背緊貼他胸膛。
他滿足的一聲輕嘆,孟萋萋一臉無措。
就這樣就足夠了?
盛嘉彥低啞的聲音傳來:“你予不予?”
孟萋萋想來想去,不就是被他多抱著一會嗎?頂多舉止親密一些罷了,那有什么不愿意的。當下便道:“你愿意抱就抱吧,不過你得快一些,今日你不是還要舉辦壽宴么?”
“嗯——”他應了一聲。
孟萋萋原以為就由著他抱一會便罷了,哪兒知是她想的太簡單。她神思一會,忽然覺得盛嘉彥的手竄進了她的衣裳里。盛嘉彥指尖微涼,所撫過之處無不牽起孟萋萋的輕微顫栗。
盛嘉彥的手最后來到孟萋萋胸前的一個玉兔前,他伸出手指點了點玉兔上的紅豆,孟萋萋這下是真的顫栗不斷,她猛地抓住盛嘉彥的手:“你干什么!?”
盛嘉彥帶著幾分無辜的聲音:“你予了的。”
他指尖靈活,孟萋萋是躲也躲不掉。任由他搓捏揉扁,嬌小的紅豆受了刺激,慢慢腫脹。孟萋萋咬著下唇,臉頰的紅蔓延到了脖頸,低聲罵了句:“你無恥!無賴!”
盛嘉彥笑:“你高興怎么說都好。”
他指尖上的動作頗具挑逗性,孟萋萋甚至感到他們身貼身,盛嘉彥的那個特殊體征正在悄悄變化,抵著她的股溝似的。
孟萋萋掙扎,拿手去擋他的動作。盛嘉彥便干脆將她兩只手握住,另一只手放肆的去揉搓她。
他玩的盡興,最后松手的時候,孟萋萋胸前兩顆粉葡萄腫的難受。
孟萋萋眼里浸出淚花來,哭罵著盛嘉彥卑鄙。
后者低身吻去她的淚珠,頗為憐惜:“我忍了這般久,只是討了這么一點甜頭而已。”
隨后他坐起身,擊掌兩下,外頭就有宮女捧著洗漱物什進來。
孟萋萋縮進被子里,面朝里側,背對著這群低著眼的婢女。
“衣服放這,都出去吧。”盛嘉彥一聲吩咐,婢女們再度魚貫退下。
孟萋萋羞于回頭,身后一陣窸窣動靜,再一回首,盛嘉彥已經穿戴完畢。今日的他納云領朱紫大氅,小金冠束于發頂,不知是欺負孟萋萋欺負的滿足了還是怎樣,神情倒帶著淡淡的喜悅。
一點也沒有當初孟萋萋剛在侯府見到他時的那副烏云籠罩的樣子。
“你是要我幫你,還是自己來?”他含笑問。
孟萋萋猛地坐起,動作間胸前磨蹭上絲緞被褥,仍覺觸感怪異,她敢怒不敢言:“叫兩個婢女進來幫我。”
盛嘉彥上前幾步,捏著孟萋萋的顎,不顧她的反對就落上纏綿的一個吻。
隨后他微整衣襟:“今日不要說話,繼續扮作李彩鸞,之后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
說罷,他出去先行料理今日來給他賀壽的賓客。
孟萋萋在他走后,掀開被子悄悄看了一眼自己胸脯,爾后欲哭無淚的橫躺在榻上。
不得了了,她這下跟閻王陛下,真的理不清也扯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