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緣?她和盛嘉彥的良緣在哪里,她怎么沒有看出來。
不僅如此,她還覺得盛嘉彥上輩子是不是欠了自己什么,這輩子要被自己偶爾拖累不說,還要替自己解決諸多麻煩。這么想來,感覺這不是良緣,分明是孽緣!
孟萋萋在那自個兒一本正經的思考,壓根沒往情愛兩個字上想去。
林夫人見她這副神情,只能在心中哀嘆這孟姑娘美是極美的,就是腦子不大靈光?蓱z那盛公子,就差把喜歡倆字寫在臉上了。
罷了,小輩的事情,還是由得他們折騰去吧。
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林夫人也準備起身告辭,恰好此時外頭丫鬟來報,說是魏初華來了。
魏初華照舊穿的華美,似是陽明山那回壓根沒影響到她的心情。一件淡藍色水云綴櫻花長裙,腰間束著一條玉帶,愈襯得她娉娉裊裊,纖腰一握。她高綰的發髻上對稱的插著四根金簪,此等奢華,十足十的有她平日作風。
她見了孟萋萋,臉上先是劃過一絲不自然,見孟萋萋呆頭呆腦的望著她,魏初華不耐說了聲:“你都不請我坐下來的?”
孟萋萋恍然夢醒,連忙道:“坐坐坐,要喝茶嗎魏大小姐?”
魏初華知道她在調侃自己,配合著裝腔作勢道:“那倒不必了!彼臼堑戎陷螺屡c自己攀談,但這家伙偏生不按常理出牌,孟萋萋見她不再開口,竟開始旁若無人的扎起馬步。
“”魏初華按捺住暴躁的脾氣:“孟萋萋,你就不能拿出個女子的樣子來?”
“我這樣不似女子嗎?”孟萋萋說罷,拉開自己衣領往里頭瞧了一眼,自覺身材頂好,也不像個男人呀。
魏初華只覺胸口悶著一口氣,恨不得將孟萋萋的腦顱打開看看里頭到底是什么。她想起今天來的目的,深吸一口氣,讓身后的丫鬟將東西呈上:“你說過你曾生過一場病,導致什么都記不得了。我家中正好有這一只千年人參,平時是我父親供奉在祖廟里的寶貝,我特意將它取了出來。你可不要以為我是特意來謝謝你的,我只是看你莫名其妙不記得許多東西,可憐你罷了!
她口是心非的說道,將裝了人參的長盒往孟萋萋面前推了推。
孟萋萋將墨色長盒打開,里頭躺著一個幾乎有了模糊人形的人參,須子根根細長結實,的確是好物?墒
“人參一般來說不都是續命大補的嗎?”孟萋萋疑惑道。
魏初華一頓,覺得的確是這樣。人參是她從祖廟里偷出來的,除了這個她想不到自己還能幫到孟萋萋什么,但覺得孟萋萋既然是受過傷都能失憶,想必不是什么小病,便覺得人參也可以解決吧。
于是她故作氣定神閑道:“這可是補腦子的,不正好適合你嗎?”
孟萋萋皺緊眉頭,不知道該不該點頭表示茍同。畢竟魏初華說的沒錯,自己的確是記憶缺失,可是補腦子怎么聽起來怪怪的
“那好吧!既然是你的一番好意,那我就收下了,謝謝你初華!
“嘁——”魏初華假裝滿不在意的切了聲,心中還很是滿意的:“你會不會煮。坎蝗晃易屛业难诀邘湍愫昧!
孟萋萋點頭,將盒子交給魏初華身后的丫鬟,還是不放心的問了句:“這個真的行嗎?真的有效能助我想起以前的一些事?”
魏初華一個深閨小姐她哪里知道人參到底能干什么,只知道是寶貝就對了。她送都送出手了,也不能讓孟萋萋小看自己,于是拍拍胸脯打包票,又說了些她道聽途說來的事:“當初那個李侍郎的女兒,上了吊舌頭都吐出來了,一口人參湯下去馬上活過來了。命都能救過來,更何況你這小小的腦子缺陷呢。”
“注意用詞,我是失憶!
倆人等著人參熬好的時候,魏初華與孟萋萋從天聊到地,從魏府的花園子聊到皇宮里的哪個妃子娘娘。到了傍晚時分,人參湯也終于熬好了。
外頭的雨勢非但沒有小,反而越下越大。
孟萋萋接過那碗黃澄澄的湯,在魏初華緊張的目視下,小小地嘗了一口。
“怎么樣。俊蔽撼跞A問道:“有沒有想起什么?”
孟萋萋蹙眉砸砸嘴,爾后搖搖頭:“沒有!
“肯定是你喝的太少了!全喝掉吧!蔽撼跞A是個急性子,她這一刻比孟萋萋還要迫切的看到結果,以證明自己沒有說假話。
孟萋萋乖乖的將那一碗千年人參濃縮的精華盡數喝完,仍舊沒想起什么,倒是腹中開始火燒火燎起來。
“初華,我怎么覺得我有點熱啊!泵陷螺掠X得胸口熱的燒人,有些不耐的解開了自己的外衫。
魏初華見她越來越紅的臉,伸出一只手摸上去,才一瞬又嚇得收回:“好燙!”
“你這人參不會是假的吧。俊
“怎么會!”魏初華凌厲的眼神瞥向身后的丫鬟:“你確定熬人參的時候都是你一個人經手,沒有別人嗎?”
那丫鬟駭了一跳,連忙跪下道:“都是奴婢一人經手,再沒有第二個人碰過。而且,孟姑娘的癥狀不像是喝了假的人參湯,而像是喝多了要知道人參給身體并不虛弱的人吃了,是大補的。”
“喝多了?!那你剛才為什么不提醒!”魏初華怒道:“就這么一小碗也是多嗎?”
“奴婢奴婢提醒了。”那小丫鬟苦著一張臉:“可是您剛才跟孟姑娘的笑聲太大,壓根沒聽奴婢說的什么話。別看熬出來就這一小碗,這可是大補大火的千年人參啊小姐”
孟萋萋聽后只覺得自己三魂七魄都要熱的四分五散,她急道:“快去幫我抬一桶涼水來!”
魏初華有些慌了神,連忙叫丫鬟把孟萋萋室內的浴桶灌滿涼水。孟萋萋一個猛子悶了進去,浸泡許久,面色仍紅的嚇人。
魏初華生怕她因此出什么病來,她想破腦袋忽而靈光一閃:“你等著,我去叫盛公子來,他一定有辦法!”
說罷她帶著丫鬟匆匆出去,留孟萋萋一個人躺在浴桶里哀嚎。
盛嘉彥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面。
孟萋萋頭上搭著一塊濕了的白巾,臉燒的像晚霞,見到他來了還不忘傻傻一樂。
“我不是有意的,我給她人參只是想感謝她,我自己也不懂”魏初華站在盛嘉彥旁邊,擔憂道。
“都先出去,春風去叫郎中在前廳聽候吩咐。”盛嘉彥一聲冷冷音色,眾人紛紛退出。向鼎臣最后一個離開,還不忘替他們合上門。
盛嘉彥是從外頭趕回來的,他衣袍上還帶著外頭的雨漬,頭上的紫金冠在燭光下透著生冷的氣息。他不緊不慢的在擱置衣裳的架子旁更換外袍,眼神冷冷的望向孟萋萋。
“真有能耐,”他一聲譏笑:“你竟然能一次性吃一根千年人參,腦子當真是壞掉了?”
他走到浴桶前,彎身與孟萋萋對視。
孟萋萋鼓著的嘴噴出一簇水花,恰好正中盛嘉彥面上。
“王爺別生氣啊,看我給你表演鯉魚噴水!”
盛嘉彥黑著臉,將她從浴桶里撈了出來。三下五除二就扒掉了她濕透的衣裳,對著孟萋萋光溜溜的牙白色兒身子,他的動作仍不帶一絲輕佻。
孟萋萋被他輕輕一拋,便跌進軟綿綿的床榻上,被一堆冰絲被子包圍。
她熱的坐不住,想要下床,被盛嘉彥攔住去路。后者干脆往上一靠,擋在床邊,孟萋萋下去不得,便焦躁的哭鬧起來。
“別鬧,安靜一會就不會燥了。”盛嘉彥將她按在自己懷中:“有個教訓也好,下次你應當不敢了!
孟萋萋不知他在說什么,只是靠在他的胸膛上,她眼前只有盛嘉彥結實健碩的胸肌。
好想摸啊
爪子已經先她的意識撫上盛嘉彥胸膛,他身上帶著外頭冷雨的氣息,孟萋萋聞著的確是寧靜不少。
“阿彥”她喃喃一聲:“我覺得你摸起來好舒服,我能再摸摸嗎!
“不能!笔⒓螐┲苯泳芙^,還不忘把孟萋萋不老實的爪子拿下去。
“可是我忍不住怎么辦”孟萋萋又將咸豬手伸上去。
“那你就想清楚——”他欺身將孟萋萋壓在身下,好整以暇的姿態道:“首先我是個男人,其次才是王爺!
“”似是有只手將孟萋萋腦子里的迷霧打散,她的思路終于能清晰點,也總算察覺到她和盛嘉彥如今這曖昧的距離,室內氣氛旖旎,致使她的臉部溫度持續升高。
“阿彥,你能說點什么事轉移我注意力嗎?”半晌,她道。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沖,其用不窮’下一句是什么?”
“”孟萋萋一頭霧水:“這是什么?”
“道德經。”攝政王大人淡淡道。
真是佩服盛嘉彥有如此清奇的腦回路。
“我只記得心經里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泵陷螺露⒅匀苏T惑的喉結,咽了口唾沫。
她剛說完,腦袋上就挨了一下,盛嘉彥冷淡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解我腰帶干什么?”
“我?沒有啊你繼續,剛才我們說到哪了,色什么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