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憶點了點頭,雷季辰要讓糖糖改姓氏她已有心理準備。
只是,去民政局做什么?
“改名字不是只要去派出所就行?”梁憶低聲問道。
“還要開證明。”雷季辰躺了下來,將床頭燈擰開,然后戴上眼罩。
梁憶看著他的舉動,有些不解:“你怕黑?”
“嗯。”雷季辰從鼻孔里輕聲應道。
“那你戴眼罩遮光干嘛?”梁憶覺得雷季辰的舉動異常矛盾。
“那你強我的時候為什么要給我戴眼罩?”雷季辰突然摘下眼罩,定睛看著梁憶。
梁憶眉頭一皺,不假思索問道:“你現在想要我再強你一次?”
雷季辰雙眸微瞇,將深不見底的眼神投向梁憶。
梁憶從雷季辰眼神中收到警告,閉上了嘴。
只是梁憶睡覺時,房間里不能有光,否則她大腦困到炸裂也睡不安穩。
四周安靜下來,雷季辰慵懶又放松的呼吸聲在梁憶耳畔響起。
梁憶從地上爬起來,見他已經進入熟睡狀態,便躡手躡腳走去臺燈邊,伸手將燈關掉。
隨著“啪”地一聲響,梁憶準備原路返回,床上的雷季辰卻猛地抬手攥住了她的胳膊。
“你醒了?”梁憶嚇了一跳,想將手縮回來,未料雷季辰一聲不吭直接攥著她扯到床上。
兩具軀殼猛地相撞,梁憶只覺得胸前撞上了硬成木頭一樣的物體,痛到讓她眼淚水直接溢出來。
“呲——”梁憶趴在雷季辰身上,抬起另一只手去揉胸,這才發現那木頭一樣的物體是雷季辰的拳頭。
“你夢游還是春游?”梁憶直起身子,想從床上下去,身下的雷季辰卻突然扶住了她的腰。
“別動!”雷季辰的聲音微微沙啞,里頭含著的情緒讓梁憶有些不解。
只是轉瞬間,梁憶就覺察到了雷季辰緊繃身子傳來的異樣感。
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梁憶此刻跨坐在雷季辰身上,這場景這姿勢……太過熟悉。
“你……這是春夢了?”梁憶僵著身子不敢亂動。
雷季辰的呼吸節奏徹底被梁憶此話打亂,他緊抿薄唇掐著她的腰肢往旁邊一推,然后如釋重負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梁憶被摔到床上,臉上透著不可思議。
這個男人……經歷那兩次事件,對這女上男下的姿勢已經毫無免疫力了?
雷季辰直接抹黑奔去了內衛,用冷水沖了幾把臉后,心緒才恢復平靜。
他看著鏡中男人眼眸中燃氣的欲·望,隱隱覺得那根本就不是自己。
他對那個女人,難道真的……
第二日天亮不久,梁憶就蘇醒了過來。
地板太硬她睡得不安穩,尤其是雷季辰固執要將小夜燈開啟,絲毫不肯讓步。
雷季辰起床后,眼眶底下也透著淤青,一看就沒睡好。
“爹地媽咪早上好!”
剛下樓,糖糖就在客廳大喊,嘴里還啃著一個大肉包。
梁憶禮貌地對雷父雷母打了招呼,然后跟著雷季辰上了車。
“戶口本身份證都帶了吧。”雷季辰淡聲問道,眼眶里隱隱還有血絲。
梁憶輕輕嗯了一聲,隨即在包里再三確認自己已將證件帶齊。
只是到了民政局,雷季辰拿著梁憶的身份證和戶口本,直接去了婚姻登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