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死,我也沒有對你說出來那三個字,我愛你,你放心,我會按照你所說的,給你找一個風景秀麗的墓園。”白雀哭了很久,才擦干眼淚,眼睛已經腫得很厲害了,發動車子,轟隆隆的,沖了出去。
之后兩天,白雀在京城找了一處風景最好的墓園,按照林嘯的遺愿,為他立下了一塊碑。
碑上鐫刻著。
“李玄蒼之孫,林嘯之墓。”
……
京城之中,關于全城搜捕令也已經被王家取消。
按照王家的說法是,兇手已經被王家處決,但具體消息也并沒有透露出來。
而關于林嘯的事,也逐漸在京城圈子里淡去。
林家。
林建雄并沒有回軍區,而是一直待在家里。
馮秀敏終日以淚洗面,本來風姿綽約,雖然上了年紀,但依然漂亮的臉上憔悴了許多。
林少辰自然是知道什么原因。
他和這個傳說之中的大哥,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畢竟是有著血緣關系的,大哥死了,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自然而然的和王家少了許多聯系。
林嘯這個名字,仿佛一夜之間,在京城之中蒸發。
……
江城。
尚美公司,總裁辦公室。
距離林嘯消失不見,足足過去了兩個月,沈清月始終沒有得到關于林嘯的任何消息,這個男人仿佛就是一夜之間人間蒸發,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而這江城,唯一知道林嘯下落的天玄子也是每天的掐著時間,過去了兩個月,按照林嘯走之前交代他的,這么長時間過去了還沒有回來,這說明……
越想越亂,沈清月發現自己已經無心工作,內心亂成一團,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文件,直接伸出玉手,全部都推倒了桌子底下!
“這個混蛋!最好不要讓我再看見你!”沈清月咬牙切齒的罵道。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感覺心里有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像是不祥之兆。
難道那個混蛋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超過二十四小時,就可以報警了,但天玄子一直阻撓著她,不讓她報警,讓她一直等待消息。
沈清月拿出手機,撥出三個數字,隨后又將這三個數字刪除,關掉手機,倚靠在老板椅上,合上美眸,休息起來。
浮生酒吧中,天玄子借酒消愁,他和林嘯認識的時間雖然不是很長,但他卻是最為欣賞林嘯的,畢竟,如果沒有林嘯,或許他現在還在海州某個橋洞里,過著乞丐一樣的生活。
他也不可能重回十萬大山,推翻姬懷道統治的靈劍山。
“少年啊,你說你,怎么就突然走了,唉,老道不是說了,要去一起去,你卻始終不愿意讓老道陪你一塊去,怎么,是不是不想讓老道我看你狼狽的敗給王相符那老妖怪?真是好面子!”
天玄子舉起一杯酒,笑罵了半天,一飲而盡!
而這幾天,浮生酒吧也一直都是關門不營業,心思敏銳的竹葉青自然察覺到了異常,林嘯兩個多月沒有和她聯系。
她知道這個男人向來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這其中一定有他不可言說的原因,但這么長時間過去了,這一次顯然和之前不一樣。
她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而今天她看到天玄子如此反常,自然也猜到了幾分,拿起一瓶威士忌,坐在了天玄子對面,打開瓶塞,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向天玄子:“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天玄子抬頭看向竹葉青,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說。
看著天玄子這副模樣,竹葉青心思敏銳,自然也能夠猜到幾分。
竹葉青仰頭猛的灌了一口酒水,酒水太過辛辣,這一大口灌進喉嚨里,一雙美眸頓時紅了起來,她猛的將酒瓶砸在桌子上,破口罵道:“這個混蛋!!”
這是竹葉青第一次罵林嘯。
“他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你應該自豪。”天玄子難得的安慰起了別人。
“我知道,我一直都很自豪。”
竹葉青慘然一笑。
“你放心,少年走前已經向我交代過,只要有我在,浮生酒吧和你們的安全就會有保障,不會有任何人能夠傷害你們。”天玄子沉聲說道。
這是目前為止,他唯一能夠做到的。
這個消息從京城流傳,漸漸的,人盡皆知。
當然了,王相符自從解決掉林嘯之后,就開始了長時間的閉關,他這次勢要全力沖擊化境宗師,入仙道!
周家。
燈火通明。
周錦生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翻閱著一本書籍,書名叫作鬼谷子。
這時,書房大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父親,你睡了嗎?”周祿安的聲音從門外面傳來。
“進來吧。”
周錦生合上書頁,輕聲說道。
周祿安這才開門進入,進門之后,說道:“父親,我聽說林嘯出事了。”
“什么,你聽誰說的?”
周錦生本來是有些困乏,但聽到周祿安的這句話,頓時困意全無,瞬間清醒百倍。
“這是京城傳來的消息,好像是林嘯挑戰王家的一位強者,被人無情斬殺,到現在尸首還沒找到呢!而且那件事好像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了。”周祿安說道。
“還有這一回事?”
周錦生微微皺眉。
林嘯和他周家的私交甚好,可以說是忘年交,這么長時間以來,周錦生為了和林嘯交好,也使了不少手段,當然這也是為了在他百年之后,為周祿安鋪好路。
他周家雖然比不上那些一線城市的豪門,但在江城這里,還算的上一方豪霸。
但現在,林嘯死了的消息突然傳來,這讓他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
畢竟,等他百年之后,林嘯必然會看在往日的情分之上,多多關照幾分他兒子周祿安,但現在,情況顯然變了啊!
“父親,那我們還需要繼續關照浮生酒吧嗎?”周祿安說道。
“還是按照之前那么做吧,但可以不用像以前那樣,我自然是要講情分的。”周錦生揉了揉太陽穴,有幾分勞累的說道。
“可,父親,姓林的生前那么強勢,樹敵太多,這江城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日思夜想盼著他死,我們不及時和他劃清界限,那豈不是表示我們和他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給我們帶來麻煩嗎。”周祿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