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徹底把蕭戰天最后的冷靜點燃,他陰著臉,冷冷說道:“比不過林嘯?”
“對,你比不過林嘯,你也不配和他相提并論!”神清月沒有絲毫退怯,冷冷的直視著蕭戰天。
“呵。”
蕭戰天捏了捏手掌,極其輕蔑的笑道:“他在我眼中不過就是個螞蟻而已,我一根指頭就能讓他永不能翻身,你寧愿選擇那樣一個比塵埃還要渺小的男人,都不肯選擇我,是嗎。”
蕭戰天保持著最后的一絲理智,看似平靜的凝視著沈清月。
“你走吧。”沈清月背過身去,手慢慢放在梳妝臺上。
得到答案的蕭戰天頓時紅了眼睛,喉嚨中發出一聲粗狂的低吼聲,猛的一步上前,直接抓住沈清月的香肩,一個甩手,便把沈清月扔在了床上。
“沈清月,我倒是讓你看看,你眼中看不起的男人,今天怎么征服你,反而是那個你最愛的男人,現在又在哪里?他不配!”
蕭戰天喪失理智的扯了扯衣領,露出健碩的腹肌,便準備欺身而上!
但就在他剛接觸到沈清月的瞬間,一聲慘叫便傳了出來。
只見,沈清月渾身顫抖的蜷縮在角落,玉手緊握著一把剪子,剪子上沾染著鮮血。
鮮血順著剪子滴落在潔白的蠶絲被上,雪白漸變艷紅。
像是一朵紅玫瑰,徐徐盛開,十分妖艷。
“啊!你這個瘋女人,你想干什么!”蕭戰天捂著被刺傷的右手,猙獰的吼道。
“你以為拿個破剪子就能阻止我?!”
蕭戰天猙獰的笑道,再次朝著沈清月逼近。
“你敢靠近我,我就死在你面前。”沈清月果決的說道,手持剪子緩緩對準雪白的脖子。
聞言,蕭戰天停住了身形,咬牙喝道:“明天我們就是合法夫妻了,你確定要做得這么絕?!”
憤怒!
他現在就像是被點燃的炸彈一般!
但轉念一想,他確實有些心急了,反正明還有一天,如果真的把沈清月逼急了,那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我剛才給你說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蕭戰天居高臨下的看著角落蜷縮的沈清月,冷冷的放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蕭戰天走后,沈清月還是沒松開手中的剪刀,反而更加用力的緊緊握著。
一張玩世不恭的臉,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越發的清晰,也越發的讓她難受。
后悔。
她為什么要再回來這個地方。
今天如此。
明天呢?
以后呢?
沈清月不敢想象,自己以后的生活,就要在這樣的陰影之下度過,度過十年,度過二十年,度過自己的余生?!
她將頭深深的埋在雙膝之間。
……
第二天,一大早,王府壹號便熱鬧了起來
一行車隊浩浩蕩蕩的開進王府壹號,徑直駛向沈家,一眼望去,全都是價值不菲的百萬豪車,最掉檔次的也是一輛賓利。
領頭的是一輛布滿玫瑰花,極為耀眼的邁巴赫,車牌赫然是金A.66666,這輛金陵第一豪車,不知眼饞了多少江南富豪,卻成為蕭家大少蕭戰天的座駕。
能住在王府壹號的都是在金陵上流社會的佼佼者,但這種陣仗,還是第一次見,幾十輛頂級超跑井然有序的開到沈家門口,幾乎占滿了王府壹號的道路。
在金陵,除了蕭家那位,誰還能有如此大的能量。
一身西裝打扮的十分正式的蕭戰天從邁巴赫上走下,隨他下車的還有蕭家大大小小,七八位高層,當然還有他父親蕭雄。
如今已經高居西南省封疆大吏的蕭雄,為了兒子的婚禮,推掉了許多重要會議,不遠千里的趕了回來。
還有眾多蕭家高層,都是蕭家重要人物,每一位單獨放出來,都是跺跺腳就能讓整個金陵震上一震的人物。
“天兒,等會一定要注意禮數,沈家雖不比我們蕭家,但也是金陵一大名門,切不可失了禮數。”一身正裝的蕭雄淡淡開口,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上位者氣質。
但話語中,卻并沒怎么把沈家當一回事,畢竟現如今的金陵諸多名門之中,蕭家可以說是一騎絕塵,如日中天,自然也不會把沈家放在眼里。
蕭戰虎從一輛車上跳下,跟在蕭戰天身后,經過上次港島的事,蕭戰虎性格大變。
沒了先前的那股狂妄勁,反而多了幾分內斂,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當然這種變化自然是好的,也讓蕭雄十分欣慰。
“父親,你放心。”蕭戰天應了一聲,但心情卻沒完全放松下來。
因為一個人。
林嘯。
他總有種預感,林嘯會在今天出現,但轉念一想,今天聚集在王府壹號的,都是整個金陵最為耀眼的存在,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登門撒野!
“今天事關重要,切不可有絲毫差錯。”蕭戰天小聲沖身旁的蕭戰虎叮囑道。
隨后,便跟著蕭雄以及蕭家老太爺蕭伯倫步向沈家。
沈家眾人也早就在門口等候起來,門口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而房間內的沈清月,身穿一身潔白的婚紗,美的不可方物,淡淡卻精致的妝容,任哪個男人看上一眼,便定然會被迷亂了心神。
她眼神平靜的看著梳妝臺。
而蕭家眾人進入沈家之后,蕭家老太爺蕭伯倫便帶著蕭家高層上了二樓與沈建南會面,孫輩結婚,兩家主事人自然是要當面會談。
而會客廳中,蕭戰天和蕭家小輩坐在一起談笑風生,這些小輩都是如今金陵二代圈子里的新秀,自然聽過蕭戰天的大名,所以即便是坐在一塊說話,也未免畏首畏尾,心中多了幾分畏懼。
“大哥,外面已經做了準備,只要那個小子敢來,就讓他有去無回!”蕭戰虎殘忍的笑道,當初港島之仇,他猶記于心。
蕭戰天點了下頭,淡淡說道:“只要他敢踏入王府壹號半步,我就讓他后悔終生!”
蕭戰虎眼中閃過兇光,狠狠點頭:“聽大哥的!”
就在這時,蕭戰虎懷中的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