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剛剛離開雪山不久的謝染,看著空中那呼嘯而過的藍色身影,有些疑惑。
“風魔龍?”
內心忽然感到一絲不妙,謝染猛地加快速度,繼續朝著蒙德城趕去。
…………
“唉,真想和琴團長她們一起去啊~一個人在這里真無聊!”
看著面前布置好的防備措施,安柏那張小臉上滿是失落。
“遲早有一天,我會舉著我的弓,biu~biu~biu的擊殺丘丘人,保護蒙德城,就像琴團長那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安柏重新揚起了笑容。
輕輕撫摸著手里的長弓,安柏坐在地上,看著遠方的草地漸漸發了呆。
而此刻的蒙德城,也是被一片黑云籠罩著,往日里的鳥鳴蟬叫聲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啪——”
“啊!!”安柏就像是受了驚的兔子,猛地從地上跳起,舉著弓看向拍自己肩膀的人。
“呼~”看清來人,安柏松了一口氣,緊接著沒好氣道:“是謝染啊,你能不能別嚇我,容易嚇死人的!”
謝染沒有回答,一直平淡的語氣在這一刻也是悄然帶上了一縷焦急:“琴,她在哪?!”
“哈?”安柏被謝染這個問題問懵了,反應過來連忙從自己背后的小包里拿出一封信遞給謝染,“琴團長在你消失的那幾天可是非常著急的,根本睡不著覺,還是麗莎姐姐幫忙用一些手段才讓琴團長睡著的呢。”
“琴團長讓我在你回來的時候把這封信給你,讓你待在蒙德城,防備那些深淵法師突然攻城。”
讀著信的謝染根本沒在意安柏究竟說了什么,只是雙手猛地將信揉成一團,低吼道:“傻子!”
“啊?你說誰是傻子啊?!我安柏可是蒙德城的飛行冠……哎哎哎!你放我下來!你要帶我去哪里啊?!”
趁著安柏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時,謝染把她夾在腋下就朝前跑去。
“琴她們去哪了?!”謝染忍著心中的怒氣低聲問道。
“額……好像是去摘星涯了……不是!你把我放下來!我還要替琴團長守護蒙德城呢!你要去找她我給你一張地圖啊!”安柏突然開始劇烈掙扎起來。
謝染一用力,還在掙扎的安柏瞬間安靜了下來,“廢話!蒙德城沒了還可以再建,琴沒了,要蒙德有什么用?!”
安柏有些生氣,“等琴團長回來了,我就把你這話原封不動的說給琴團長聽!你就等著琴團長生氣吧!”
“還有!我可以給你地圖啊!你自己去!你快放我下來!”
“我要是看得懂地圖,我還會拉著你來嗎?!”謝染低聲喝道。
安柏不禁撇了撇嘴,剛想說什么,瞳孔猛地一縮,“樹!樹!樹!!”
安柏下意識的捂起臉,過了一會兒,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傳來,緩緩睜開眼睛,便是那快速朝身后移動的樹木。
“我看著路,不會出事的。”謝染那平淡的聲音傳來,這不禁讓安柏感到身邊的這個瘋男人還是有那么一絲可靠的。
“等等……你跑錯了!摘星涯不在這邊啊!!!”
…………
“……如果就憑你找來的這幾個人,還不是我的對手,巴巴托斯……”
風魔龍那巨大的瞳孔緊緊盯著眼前這位曾經深受自己尊重的風神。
巴巴托斯……也就是溫迪,他聽后連忙向前邁出一步,“不是的,特瓦林,我們不是來獵殺你的!”
“你想想你曾經為蒙德做出的一切,想想蒙德城的人民是怎么遺忘你的,想想他們是如何稱呼曾經的四風守護為風魔龍的……”
“你不覺得寒心嗎?不覺得自己遭受了背叛嗎?”
就在這時,特瓦林的背后突然出現一只深淵法師,蠱惑道。
“別聽它瞎說!特瓦林,我們是來救你的!為此,我們還偷出了天空之琴,你看……”溫迪著急的舉著手中散發著神圣光芒的琴,高聲喊道。
“吼!!!”
特瓦林仰起頭怒吼一聲,周圍頓時狂風大作,幾人當中除了溫迪,其余幾人沒有絲毫準備,更是被吹翻在地。
“巴巴托斯,你變弱了,現在的你,根本沒有千年前的實力,這就是因為你救了蒙德人民的結果!”
特瓦林猛地一扇動翅膀,幾道青色的巨大風刃便是朝幾人揮去。
溫迪運起周圍紊亂的風元素,在面前豎起一塊巨大的風盾,風刃剛與風盾接觸,就像是冰遇到了火一樣,頃刻間融化,沒有引起一絲波動。
“琴團長!”忽然,一聲驚呼,只見一位穿著火紅色衣服的少女正滿臉擔心朝山頂上跑來。
“安柏?你怎么在這?”琴站起身,目光嚴肅的看著她。
安柏輕輕搖了搖頭,目光凝重,“琴團長,等會安柏再告訴你是謝染他強行帶我來這里找你的。”
風魔龍冷哼一聲,展開六翼,朝著天空飛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原本陰暗的天空也是逐漸放晴。
“特瓦林……”
溫迪看著遠方,眼眶有些濕潤,喃喃道。
…………
“殿下,您的仆人又為您帶回了一場勝利,當您的國度重臨于塵世,我們將分享它的榮光!”
原本站立在風魔龍特瓦林背后的那名冰屬性深淵法師此刻態度極其謙卑的朝著那名背對著它的少年低下頭,在少年身后,還有著兩名深淵法師。
“勝利?不,是一場失敗!”
一聲包含殺意的語氣頓時在它們身后響起,三名深淵法師一驚,轉過頭,竟是一位扛著黑色巨鐮、渾身被黑色火焰包裹的少年!
“怎么會?這個人類是什么時候……”
一名深淵法師話還沒說完,便被它的影子拖入其中,速度快到其它兩名深淵法師根本來不及反應。
而那名背對著他的少年此刻也是緩緩轉過身,露出了他本來的樣貌。
金色長發,束成麻花辮披在身后。相貌英俊,在他耳朵處還掛著一個精美的耳墜,如果仔細看的話,便能看出他的樣貌與那位從遠方而來的旅行者有著一絲相似。
“你來了,『解脫者』。”
那位少年的臉上布滿寒霜,說出的語氣也是冰冷刺骨。
“砰——”
把肩上的巨鐮往地上一丟,頓時砸的地面開裂,奇怪的是,巨鐮上的火焰并沒有引燃周圍的草地。
“你知道我要來?”謝染直起身子,發出一陣噼啪聲。
點了點頭,少年接著開口道:“這么多年過去了,看來,你不是完全失去了記憶,但是卻越來越弱了……”
“弱?”謝染嘴角牽起一抹冷笑,伸出手朝他勾了勾,“死之前,報上你的名字。”
“空。”
少年的手上也是出現一柄散發淡淡金芒的長劍,“如果是兩三百年前的你,估計還能和我過兩招,而你現在……”
空朝他搖了搖頭,仿佛他說的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一般,容不得反駁。
“將死之人,廢話真多!”
身形一動,瞬息之間,謝染舉著巨鐮便出現在空的面前,巨鐮上的黑色火焰頓時燃燒的更加旺盛了。
“砰——”
長劍與巨鐮一觸即分,原本還把空不放在眼里的謝染眼神徒然變得凝重。
“邪氣……凜然!”
謝染的身后忽然出現一只手拿死神之鐮的巨大白色骷髏。
“無用的反抗,只是徒增傷痕。”
空輕輕搖了搖頭,緊接著,眼眸一凝,手中的光劍被一層金光包裹,使得那原本看起來纖細的劍身頓時寬闊了不少。
“我想起來了,多年前行走提瓦特的旅人……”
…………
“……那,謝染呢?”
剛聽完安柏的解釋后,琴便忍不住出聲問道。
安柏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快到摘星涯的時候,他突然說你們安全了,叫我來找你們,他一個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什么?!這個謝染!我真的……不過還好,麗莎還在蒙德城里,應該不會出事。”琴停下腳步,皺著眉思考了起來。
“沒事的,『解脫者』這個人我也知道,他不會有事的。”這時,溫迪出聲道。
“賣唱的,我很早就想問了,你們為什么叫那個面具男……不對,是謝染為『解脫者』啊?”派蒙問道。
周圍幾個人也是把目光投向溫迪,尤其是琴,眼中的好奇比誰都濃。
溫迪有些驚訝,“琴團長,不會吧?難道你連謝染的來歷都不清楚嗎?”
聽到這話,琴的臉色有些怪異,看著大家都盯著自己,轉過頭心虛道:“當時第一次見到謝染的時候,看他很可憐,長得還挺好看,而且還失憶了,就沒有過多的詢問。”
“哦~原來是這樣啊~”溫迪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笑意。
“這個我知道!”派蒙忽然舉起小手,語氣興奮,“這應該就叫〖一見鐘情〗,我在琴團長的辦公室里看到好多的戀愛小說呢!”
這下,哪怕是沉穩冷淡的迪盧克也是不由得側目看向那臉色有些發紅的琴團長。
“那、那是、是……是麗莎給我的,對!就是麗莎給我的!她說她那里書太多了放我那一些。”似乎是找到了理由,琴肯定的點了點頭。
“前面有人!”
忽然,迪盧克低聲道,手上也是忽然出現一把大劍。
“那是……謝染!”
看著那道搖搖晃晃的身影,琴率先沖了出去,其他人緊隨其后。
“你!有沒有受傷啊?傷得重不重啊?”
琴看著謝染那蒼白的臉頰,不由得關心道。
輕輕搖了搖頭,謝染的目光飽含深意的看向那位旅行者。
“走吧……回蒙德。”
“對!回蒙德,回去我就去找芭芭拉,讓她來幫你治療!”
攙扶著謝染,琴一步一步的跟在謝染身旁,深怕他摔倒了似的。
“對了,這個紅頭發的是誰啊?”這時,謝染才注意到前方的迪盧克,出聲問道。
“這是迪盧克老爺,整個蒙德城內最大酒館的幕后老板!特別有錢!”派蒙回答道,說到‘錢’字,派蒙的眼睛里滿是渴望。
“這位穿著白色長襪的綠帽男孩又是誰?”謝染把目光投向溫迪。
“額……穿著白色長襪的綠帽男孩……”溫迪的臉上忽然出現三條黑線。
“噗哈哈哈哈……穿白色長襪的綠帽男孩……哈哈哈”別人只是憋著笑,只有派蒙在一旁沒心沒肺的大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