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皺下眉頭：“我說怎么聞著空氣里的味道不太對？一股子牛糞味，原來真有這么多牛，誒，這些牛怎么回事？和我們這里本地牛不太一樣？怎么身上還黑一塊白一塊的？跟得了白癜風一樣！”

鄆哥告訴他：“這是宋江大哥托了六國販駱駝的，從西方大秦國那邊倒過來的新鮮奶牛，和我們本地的黃牛、水牛都不一樣。它們不會拉犁和田，只是產奶。”

陸飛奇道：“還有這種牛？只是產奶的？跟我們這里的‘奶婆子’一樣？”他只知道人群里有一種“奶媽”，給富貴人家奶孩子去。

鄆哥也笑了：“也許差不多吧。不過，它們不只是奶別人家的小孩，有些成年人也喝。我們這里人都不習慣，這也是慢慢在推廣。”

陸飛背了手從山坡上下來，隨口說道：“宋公明這人就是琢磨事兒，只是我們原來的牛不好嗎？又能耕田又能吃肉，非弄些黑白花的牛婆子干嗎？”

鄆哥還是很興奮：“公明哥哥說了，要改善我們的體質！我們的將士們喝了這種奶，渾身長牛勁，作戰力肯定會有明顯提高。還有，還可以賣給那些富商們，他們也喜歡喝牛奶，有的那些富太太，還用牛奶做美容，你不知道，現在女人的錢最是好賺。只要說能美容，那些敗家娘們，多少錢都舍得錢，關鍵他們的那些爺們還真就惹不起！這樣的話，我們梁山就有一大筆收入。”

鄆哥越說越起勁，指著西面那片大的水面：“公明哥哥還說過，那一邊要封閉起來，不讓養殖魚蝦，要搞旅游業，接待國內外的游客！像我們北方本來就水少，像我們水泊梁山水質這么好的，更是難找。”

“如果依山傍水，建起一個渡假村，再接待幾個大型的交易會，把梁山的商業品牌創出去，保守估計，市值能在十五個億左右。”

陸飛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又他媽的養殖，又還搞旅游什么的。還要不要打仗了？要知道，我們是梁山好漢，是要劫富濟貧的！”

鄆哥一臉興奮：“我們的本事肯定不能丟。但公明哥哥說了，現在社會不一樣了，明火執仗的搶富人的錢，肯定會引起那些富人們的仇視反抗，我們的路只能越走越窄。”

“我們應當換一種思路。給他們創造一種花錢消費的場所，讓他們來這里花錢。我們讓那些窮苦的人來這里打工掙錢。這樣一來，富人的錢又來到窮人們手里了。這不一樣是劫富濟貧嗎？”

關于梁山的發展方向，陸飛和宋公明有過幾次深入的討論。陸飛說不過宋江，覺得他那一套一套的理論，聽得高深奇異，卻總又讓他感到有些不舒服，他也說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對勁。聽著鄆哥還在喋喋不休，忍不住打斷他的話：“行了行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還是梁山好漢嗎？都他媽的成奸商了！”

“也不是。”鄆哥只是說的有些忘情，沒太注意到陸飛的臉色，一邊往山下走著，一邊還在說著：“宋江哥哥說了，我們還是好漢一百單八將，我們還是打造最強的功夫陣容。他說，首先要開一個保鏢公司，如果做得順利的話，可以培訓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