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知道他說的是哪一局棋,時間過去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他也還清楚記得:那你還是不行。我直接車二進(jìn)一,把兩個車并起來,成了霸王車,找你對車,你跑不了的。
啊?真是這要?
劉博士覺得自己想出來破解之招,就等著找到陸飛扳回一局,怎么還是又被他給反破了?這讓他很懊喪。
伸手拉住陸飛:不行,你現(xiàn)在就跟我上去,房間里我?guī)砹艘桓毕笃澹褪菦]人跟我下。這幾天快憋死我了。走走走,殺兩盤去。
服務(wù)員攔住:先生,沒有證件的人員,不得進(jìn)入十五層。這也是為著后來參加頒獎會的各位人員的安全考慮。
劉悠悠只得又與隨行工作團(tuán)隊聯(lián)系,給陸飛找來證件,兩人乘電梯上樓去。路上,劉博士還一臉興奮:上面說給我派來一個保鏢,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兄弟你啊!
陸飛說:我也是剛剛接到任務(wù),也沒想到原來劉大夫竟然是件大博士,而且還獲得了國際醫(yī)學(xué)大獎,這是我國在國際上第一次拿到這個獎項吧。
劉悠悠把眼鏡拿下來,呵口氣用手指肚來回擦著:嗨,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什么大獎的我也不在乎。就是些虛名。
陸飛:怎么是虛名,不是說獎金豐厚嗎?不知道有多少人拼命研究一輩子,想獲得個提名都排不上個,您這才多大年紀(jì),直接就獲獎了。
兩人下了電梯,劉悠悠博士帶著陸飛往房間里走過去:給你說,你還不信。就那點獎金,真還不夠在京城那里買半套房的,我算了算,也就能買個十來平的廁所吧。哈哈哈。
真還不如我在塞北那塊住得舒服,一千多平的實驗室,我想做實驗就做實驗,想吃想住都在那里,那就是我的大別墅!所以呢,我搞這個研究也真的不是為著名,為著利,這都沒用。
陸飛也見過幾個這種類型的科學(xué)家,他們也真的與平常人不太一樣,于是贊賞的挑起拇指:劉博士高明!
劉悠悠得意洋洋的抬起臉來,在門前刷了瞳孔,門自動的開了,兩人進(jìn)到屋子里去。
陸飛一剛來忍不住一皺眉。一個好端端的七星級酒店,本來整整齊齊的套房,被這位大博士不到兩天的功夫,折騰成一團(tuán)糟。滿地滿床都是書籍紙張,鞋襪衣服之類的到處亂扔,把個屋子弄成幾乎成了一個大狗窩。
劉悠悠一進(jìn)門,就開始脫衣服。一是因為屋里空調(diào)比較熱,再者他也不愿受衣服的拘束,把鞋子一踢,上衣一甩,又去拉桿箱里一通刨,把里面的隨行物品撓個遍,終于刨出一盤象棋來。
在地板上扒出一塊空地,把棋子啪地一下扣出來,伸手邀請陸飛:來吧,兄弟,我們再殺上兩盤。看我這幾天棋藝大漲了沒有。
陸飛皺著眉看了看,屋子里也實在沒有別的什么空地了,也只好把鞋子脫掉,就盤膝坐在地板上,和他擺起棋子。
劉悠悠是個典型的棋瘋子,一說下棋把什么都忘了。他有句名言:只有下棋可以忘記實驗,也只有實驗可以讓我忘記下棋。
可連下三盤,劉博士棋癮的小火苗,慢慢地熄滅了。因為一盤都沒贏,別說贏,想和的機(jī)會都沒有,這讓他一顆火熱的象棋之心,慢慢冷卻了。
終于把棋盤一推:不和你下了,沒意思。一局都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