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旁邊酒吧里又取了一些葡萄酒,略略調配一番,到晚上的時候,她的藥水差不多已經配制好了。
那藥水差不多只有一百來克,嗅上去,有奇香,又沒有任何顏色。這是她配制的一種致幻藥水,這種藥水可以使人昏迷,進入夢游狀態。
到了傍晚十分,藥水基本上已經配好。她回到宿舍里,親自實驗了一下,藥效還是差了一些,現在還缺一樣藥,要那種藥實在是找不到了。
怎么辦呢?若在外面極容易找得到,就是尋常的感冒藥膠囊中,就可以提取。可現在自己被軟禁在這里,根本出不去。
讓人捎進來嗎?誰可以?直接對那些仆人說,自己需要感冒藥嗎?很可能引起對方的懷疑,使自己前功盡棄。
賽娜自己伏在桌子上,一籌莫展:怎么辦呢?誰能幫我?陸飛,你在哪里?
想起陸飛,她又傷心的落下眼淚來。
干媽媽,哭什么哭,是不是想我干爸爸了?
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小馬達!
賽娜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了,她抹了眼淚對小馬達說:是你嗎?小馬達。你跑哪里去了?唉,說這也沒有用啊,只不過一場夢了。
小馬達說:干媽媽,這不是夢啊。我就在這里,你回頭看看。
賽娜一驚,回頭看時,墻角的通風口處,有影子在晃啊晃的。
她想過去看看清楚,又想起,這個屋子里很可能有監視攝像頭,于是,把燈先關了,自己悄悄上床,慢慢接近那個通風口。
通風口內露出兩排小白牙,又一顆眼珠子在滴溜溜轉著,小馬達笑嘻嘻的說:干媽媽,你在這里還住得慣嗎?
賽娜這時也確定不是在做夢,她靠近那個通風口下面,低聲說:小馬達,真的是你嗎?你是怎么進來的?
小馬達在那里通風口里面:唉,我可以受罪了。爬了三公里的下水道,垃圾道,又鉆到這個通風管道里,你看……
說著,他在里面伸出一只手來,帶了一股子騷臭難聞的氣味。賽娜幾乎要被他薰得背過氣去,但想到這孩子找到這里的一路好艱辛,又好不感動。
她說:你看看,能不能進來。
她四處查看,看有沒有什么方法可以讓小馬達進到屋子里來。他能進得來,自己就可以出得去了。
找了半天,終于徹底絕望了。那個洞口實在太小了,只容得下一個小孩子的身體,成年人根本鉆不進去。
更何況,在洞口處還有一個網狀的柵欄,不知道用了什么金屬材料,根本無法撼動?磥磉@個小樓在設計之初,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關在這里人,根本無法從這里逃脫。
看到這里,賽娜又難過的哭起來。
小馬達細心安慰她:干媽媽不要哭,哭壞了身子我們就更出不出去了。陸飛爸爸說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有柴火做飯”。
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學了這么一句。直接把賽娜逗樂了,想想覺得也是。
于是她平靜了一下心緒,對小馬達說:這樣吧,你看看能不能退出去,給我買點東西來。
說著,她回到桌前,借了外面的燈光,寫了個小紙條,上面是那個膠囊的名字,她要小馬達給她買藥,送過來。
小馬達從洞口里把紙條接過去說:買是買不得的,因為我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