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琴弓不能給你,那是我老婆的頭發。
說著,陸飛把那縷褐色的頭發又解下來,做一根發帶,給賽娜系上:寶貝,你也太狠心了些,怎么就下手扯了這么多?
兩人還在這里膩歪,不知道,這會場子里又發生了變化。
只見什烏國里出來三排士兵,他們踏著步在篝火旁邊跳起來舞來。
看來阿里德是有備而來,談判前就非要折埃塞國一頭。沒想到陸飛出來攪局,使自己連連失利。
他一邊安排士兵下場跳舞,一邊來到賽娜面前:我說部長夫人。您看,這是我們兩國之間的事情,您也知道,我們兩個國家,本來就是同宗同源,大家在一起唱起祖先的歌,跳著祖先的舞,我們祭祀的是同一個神靈,這種情況下,外人,就不要參與了吧。
阿里德老奸巨滑,他這一句話,就把陸飛擋在門外。他已經看出賽娜旁邊這個年輕人非比尋常,下面的比賽,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參加。
賽娜還能說什么,也只得答應。
這時候,篝火場上已經開始斗舞。
什烏國委員,一共出場十二人,他們脫掉鞋子,赤著上身,踢踏著舞步,兩臂有節奏的開合,嘴里嗚嚕嚕的叫著,讓對方邀請,其實也是挑戰。
埃塞國怎能不應戰呢?
賽娜一揮手,自己的陣營里也出戰十二人。他們一個個伏下身子,彎腰向前,嘴里也呼喝著:啊啦啦啦。
兩軍終于碰撞到一起。
斗舞也挺有意思,不能有任何肢體接觸,這畢竟不是比武打擂臺,大家可以心情的施展自己的舞技,但不能與對方有肢體上的接觸。誰先觸碰到對方,也就是認輸了。
兩個國家同宗同源,本來都是能歌善舞的民族,大家很快進入了節奏,隊伍交插,縱橫交錯。嘴里不住的變幻著口號。
兩邊的隊伍看似面目猙獰,張牙舞爪,像是在生死相拼,但他們都沒有觸碰到對方,手腳剛剛要接觸,又倏地收回。
有時是兩方舞者捉對斗舞,就像舞臺上兩個高手在一對一的廝殺。有時是三四個圍住一個,有時是二個對戰一群。
這哪里還只是在斗舞,幾乎就是排兵布陣,大家在一起演練兵法。
陸飛在一邊也看得很開心,這才發現,哦,原來舞蹈可以這樣跳的啊。說實話,比在國內看到的,那些女孩子在舞臺上扭屁股的舞蹈,強得太多了。
突然,耳邊傳一聲口哨聲,只是場中什烏國的那個領隊,陡然翻了三個筋斗,又原地轉起來。
這是一道命令。那些什烏國的舞者,嘩地一下散開,看似散漫,卻把埃塞國的舞者們圍在中間。
埃塞國的舞者們一陣慌亂,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正在心慌之際,那個什烏國領舞,突然轉身到了篝火旁邊,一陣手撥腳踢,那些帶火的木頭飛了出去。
砰砰當當一陣亂響,那些火木頭落到沙灘上,亂滾,有的險些砸到跳舞的人們身上,火星四濺,燙得埃塞國的舞者哇哇亂叫。
看起來,那些什烏國的舞者們早有準備,他們早早已經跳到外圍去,正好躲開那些火木頭。
賽娜有些怒了,她氣得圓睜著大眼睛,厲聲問著阿里德:外長,您這是什么意思?
阿里德不慌不慌:這有什么啊?你忘了嗎?這是我們祖先的火神舞,讓我們永遠記住火神的恩德。在這個兩國歡慶的時刻,我們要跳起火神舞,有什么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