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一愣,把墨鏡舉下來,她右眼睛的外眼角處一道疤痕。她指著那道疤痕說:“我不是不愛笑,是不敢不認真。你看,這就是馬虎大意的后果!”
在一次執行任務中,燕子被敵人一刀劃傷眼角,躲閃得再慢一點,自己的一只眼珠就被挑了出來,那道疤也養成了她嚴肅冷峻的性格。
陸飛也嚴肅的說:“據我所知,過于緊張反而更容易出差錯。比如一個合格的槍手,越是到緊要的環節越要懂得放松,只有放松才能讓自己的肢體骨肉運用自如,否則,就要僵硬,就會出現一些低端失誤!”
燕子又戴回眼鏡,還是點點頭:“嗯,你說得有道理。”
陸飛接著說:“像你這樣總是繃著臉,還有一個更大的危害,你知道是什么嗎?”
燕子搖搖頭。陸飛說:“那就是會老得快!你看,你們四個貼身小護衛,人家那三個,總是嘰嘰喳喳的,活蹦亂跳,而你總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好似比她們大了十來歲!這樣,你不是很虧得嗎?”
“哦?”燕子半信半疑,“是真的嗎?”
“當然啦!”陸飛繼續信口雌黃的說:“據全球最著名的科學家研究,笑一笑十年少,繃著臉,老八年!對了,你是不是不會笑啊?來來,給哥笑一個,我喜歡看美女笑,不然的話,和我在一起老繃著臉,好樣我做了什么委屈你的事兒了,那不是冤枉好人嗎?”
燕子很少聽人這么和她打趣,也忍不住咧嘴唇笑了笑,有些生硬,但畢竟是笑了。陸飛在一邊拍手道:“好了,現在的樣子要年輕五歲了,嘿嘿,八歲了,十二歲了。別笑了,再笑該回去上幼兒園了。”
燕子終于忍不住笑得開懷放肆,花枝亂顫,也的確,長年在英瓊身邊,做為她的護衛長,整天都擔負著生死干系,難得如此放松一回,她真的一下子陽光燦爛起來。
笑聲未落,英瓊從門外進來:“你們說什么呢,笑成這個樣子?”燕子臉上的笑容,猛然不見,又一臉嚴肅的站在陸飛身邊。
陸飛說:“我正和燕子討論本次行動,我們誰領導誰的問題。我聽說,非洲我們要去的那個部落好像是女權主義,那邊一個女酋長可以娶十多個老公,每天晚上按鐘點由老公排隊進去侍寢。真要是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也入鄉隨俗,燕子做我的領導才好?”
英瓊已經習慣了他的胡言亂語,沒有過多理睬他,又翻看了一下材料,對燕子說:“這次任務并不簡單,資料上說這個部落首領對這個黃金內衣視若珍寶,居然從歐洲購置一套高級的保衛程序,安保人員足有中隊,你們有什么應對辦法了嗎?”
燕子正色說:“只看資料還不好下結論,只能到了那地方相機行事。不過,我們已經鎖定一個人物,此人叫沈烈,是一名華夏籍A級通緝犯,五年前他槍殺了三位地方政府高官,然后潛逃去了非洲。”
說著,燕子拿出來一張照片,放到桌子上,陸飛也湊過來一起看:是一個相貌十分普通的中年男子,年齡大約有三十五六歲,他問:“這個人也不帥啊,找他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