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急打方向盤,車輪在離湖面還有半尺多遠的地方,一個甩尾從岸邊掠過去。車尾把一個釣魚桶撞到湖里,兩個釣魚的老頭同時叫了起來:“哎!哎呀,這是什么情況?”
“賠我的魚!”
陸飛回頭對著英瓊說:“英姐,這些都要記在你的帳上啊,回頭記著給我們兩位大爺買個結(jié)實魚桶,還要賠人家的魚。”
英瓊驚魂未定,倉促應(yīng)了一句:“好!我都記下了。我們要怎么去港口?”
陸飛說:“那正好超近路了,不過,可能還要損壞點公物,到時候都要算在你的帳上。”
英瓊只好答應(yīng):“好,沒問題!”
“坐好了,系好安全帶!”陸飛在植物園里一通沖撞,那些名花名草也倒霉,連軋帶撞枝葉橫飛。不少盆盆罐罐稀里嘩啦一片狼籍。
等保安和管理人員一路吆喝著出來攔截,陸飛駕著這輛瘋狂的轎車又沖破后門的柵欄,從一條小河上飛躍過去。
又瘋狂飛奔了二十來分鐘,陸飛感覺頭頂上那種危險的氣息已經(jīng)完全脫離開來,才在道邊停了車,先查看一下副駕駛座位的那位司機的傷情。
那人后腰上一個雞蛋大小的血洞,子彈在他腹腔里攪動,從小腹前面出來,已經(jīng)碗大一個血窟窿,腸子都流出來一堆,人早已死掉多時。
陸飛嘆一口氣:“兄弟,不是哥們不救你,只是你運氣太差了!”回頭他又對英瓊說,“我們要下車,趕緊離開這里。”
他拉了英瓊從車?yán)锵聛恚瑑扇艘宦房癖歼B轉(zhuǎn)幾個路口。陸飛放開拉著英瓊的手,上下打量她一番:“行啊,沒想到英姐還是長遠健將?剛才這段距離怎么也得有兩千來米吧,能跑下來,真的不容易!”
英瓊手按了膝蓋,彎腰喘息一陣:“我在大學(xué)時是中長跑運動員,校運動亞軍呢。你,你才是真的厲害,跑這么遠,一點也沒有喘息。”
陸飛呵呵笑:“我們不一樣,我這不是跑。我們武功中有一種陸地飛行術(shù),十公里之內(nèi)可以和一般的摩托車比試速度。就是背著一個人,怎么也能‘飛’個五十六邁吧!”
英瓊突然問,“那你怎么不背著我跑?”
陸飛一愣,隨即又壞壞一笑,“剛才不是跑得急嗎?把這茬兒給忘了。”
英瓊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現(xiàn)在也沒功夫和他掰扯這些,四下看看:“這是哪兒啊?離港口還有多遠?”
“遠啊,遠在天邊,不過,又近在眼前!”陸飛笑嘻嘻拉著她繞過一個廣告牌,果然,一陣海風(fēng)撲面而來,眼前一片汪洋大海,左手邊正是海港碼頭,大小輪船密布,出出進進。
他們車子從植物園后門撞出來,超了近路,已經(jīng)到了海港旁邊,又跑了兩千多米,現(xiàn)在兩人就站在貨運碼頭。
英瓊從隨身的小包里掏出電話,也難為她這么緊急的情況下,小包一直沒有離手。她撥通一個號碼,哇啦哇啦一通太國語,說了自己的情況,讓國內(nèi)的哥哥幫她聯(lián)系一家貨輪,她要改為坐船離開華夏國。
果然,十分鐘后,有位富商模樣的太國人,還了十幾名手下開車過來,接他們上了一艘貨輪。英瓊并沒有對他說明自己的身份,她又化了妝,對方也想不到他們國家的前總理,會以這樣一種模樣登上他們的貨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