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聽到耳邊刷刷作響,偷眼一看,燕子手腕間一團銀白光,朝自己耳根邊旋轉過來。其實,燕子也并沒有想把他置于死地,只是想把他逼得松手,幫自己解脫眼前這個尷尬境地。
陸飛還真沒見過這種東西,急忙放手避開。燕子左手的腕刀剛剛避開,右手腕刀又至。她嬌喝聲聲,連連進擊。腕刀這東西帶在手腕上,絲毫不影響她出拳使肘。揮拳可擊,伸手可以抓拿,不時間還能抬腿進攻。
只是拳腳功夫,陸飛不知要比她高出多少個層次,自己輕輕松松就可以對付。只是現在她手腕了多了兩把“腕刀”,還在吱吱旋轉,不定什么時候要給他旋下一片肉來,這讓陸飛應付起來就覺得麻煩多多。
旁邊看著的英瓊松了口氣,她提醒燕子:“不要傷了陸先生”。說話間好像燕子已經大占優(yōu)勢,可以勝定了。
兩人又來來往往走了十來個回合,陸飛也已經看清她手腕上這兩個東西是怎么回事。于是賣個破綻,引誘燕子一掌打過來,陸飛伸手與之兩掌一對,隨即手指一分與她五指相扣,讓其再也掙脫不開,這樣,燕子左手的腕刀就發(fā)揮出不作用,只能在那里吱吱空轉。
燕子大驚,怕又被他制住,右手一揮腕刀刷的劈向陸飛手腕,想逼他放手。她有兩只手,陸飛也有兩只手,他的左手伸拇指與食指,閃電般在她右肘底端一摳,摳中她的穴道,燕子右半邊身子都麻木痙攣,如同觸電一般。
就這樣,陸飛一手與燕子十指想扣,另一手接著她的肘部。他向前一步,燕子被動的向后一步。陸飛退后一步,燕子就只能跟著向前一步。
陸飛進退自如,燕子亦步亦趨如影相隨,別說,如果不是手腕上旋轉的那兩把殺人的腕刀,兩人身段還是相當優(yōu)雅,就像跳起國標舞來一樣,只是還差了一曲音樂。
方鼎天看得哈哈大笑,拍著腦門作沉思狀:“這叫什么了?我想想,對了,這叫做探戈!對不對啊?”他看看老婆陳超然,又問下英瓊。
英瓊也笑了:“沒想到打架還能打出國標舞來!陸先生真是好身手,好了,你們也跳了半天了,該歇歇了吧?燕子停了吧!”
燕子當然要聽從主人的命令,但她現在有些身不由己,只能跟著陸飛跳下去。她眼神里對著陸飛似有一些哀求,只是嘴里不肯服軟。
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陸飛心里一軟,張手把她放開,放手時,還在她肘部飛速揉捏一下,幫她解了穴道,燕子很快全身通泰,半身麻木的情況全然消失。她也松手退后,一抖手收了腕刀,又雙手當胸合什,恭恭敬敬向陸飛施禮,“謝陸先生指教!”
陸飛也學著她的樣子回禮:“妹子客氣了,你也好身手!”
其實,他還不知道,燕子不只是一句“好身手”那么簡單,她曾經是前太拳皇帝的女弟子,又向東南亞各種技擊拳術名家學習,包括西方拳擊也有涉獵。按她老師太拳皇帝的說法:“太拳沒有女子參賽,如果有的話,這將是歷史上第一位太拳女皇!”
“陸先生果然身手不凡,是個大大的高手!了不起,了不起。”英瓊自己武功不高,但她經歷頗豐,見多識廣,親眼看陸飛與燕子的較量,已經能看出陸飛武功的確高妙無倫,別看他嘻皮笑臉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實際上那只是在扮豬吃老虎,也許真正的實力就如同老同學陳超然所說,“不在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