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來幫我!”陳超然嘴里一說話,心內分神又被方鼎天破空而入,這次他的兩只巨爪拼了被軟鞭攪爛的危險,一舉突破軟盾,一左一右利爪搭在陳超然的肩頭,銅色紫紅的狼頭一探,露出獠牙朝陳超然脖子咬過來。
嗖嗖,兩只暗鏢破空而至,正打在狼人方鼎天的腮幫子上,那兩枚小暗器很小,但力度極大,打在狼人腮部,撞得他頭一歪,腦袋發暈,一張嘴吐出兩顆斷牙來。
緊接著,陸飛已經如一只貍貓一樣,從破爛的窗戶縫隙里竄了進來,閃電般的出手砰砰在狼人腋下兩拳,方鼎天吃痛,兩爪一收,松開自己兩爪。
陸飛抱了陳超然,身體疾風般的后退,從練功房里飛出來,把她放到地上:“你沒事兒吧?這到底是怎么了?”
陳超然站穩身形,說:“我沒事兒。不行,等攔住鼎天,不能讓他出來,會傷害無辜的。”說著,自己又一抖手,軟鞭封住門口。
方鼎天從門口這里出不來,又竄到窗子那里,他巨大的身軀想從打爛的窗子里鉆出來。陳超然又想過去攔住,陸飛說:“這里有我來。”
說著,他一伸手拈出一些小東西,一彈指,又嗖嗖的飛出去,那幾枚小暗器打在方鼎天的頭臉上,痛得他哇哇大叫,再不敢來到窗外,又退了回去。
這樣,陳超然封住門口,陸飛封住窗口,方鼎天再也出不了練功房,自己在屋內狂吼奔走,砰砰撲撲連聲把里面沙袋、木樁等等盡數打爛,發出陣陣嗥叫。
陸飛擔心方鼎天會出什么問題,于是輕聲問陳超然:“然姐,這是怎么了?要不,我進去看一下。姐夫別再有什么不測。”
陳超然攔住他:“不用。再過一個多時辰就沒事兒了,我們就守在這里,憑他在里面折騰,只要不出來傷人就可以。”她一邊警惕著里面的動靜,一邊又偷眼回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那月亮已經轉到西天去,將滿未滿,月光晶瑩。若在平日這是難得美景,但在今天卻是無比兇險難熬。陳超然只盼它早早落下,那樣自己的丈夫就可以回復人形。
方鼎天認識陳超然的時候剛剛進入到玄鐵戰狼的境界,后來在月圓之際沖擊過青銅境界,他的這個練功過程對于陳超然來說,已經有所了解。
陸飛按陳超然的要求,也沒有輕舉妄動,自己只是守好窗戶,方鼎天只要一露頭想出來,他就遠遠的發射出暗器,把對方逼退。
陳超然問他:“你發的是什么暗器?不要傷了鼎天。”
陸飛笑道:“然姐多慮了,我怎么會傷著姐夫。看看,這都是好東西!”他伸手給陳超然看一下。月色朦朧,但陳超然目力極佳能看清楚,他手里只是一些普通的硬幣。
原來,滇城這邊好多乘車、自動販賣點都需要投幣。陸飛白天出去轉一下,發現沒有硬幣,在這個城市里大大的不方便,于是自己拿了一張百元大鈔全部換了硬幣,一元的五角的都有。對方老太太好像把自己的硬幣家底都抖出來,還給了他兩把一毛的。好了,現在他手里滿是沉甸甸的“現大洋”。
回到方家自己的住處,陸飛也是閑得無聊,拿那些硬幣做飛鏢丟著玩。他發現這個東西做暗器實在太合適了,拈在手指間,用不同的手法發出去,或彈,或捻,或拋,或擲,或甩功效大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