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國志又深深吸了下鼻子:“不對,這不是徽硯,也不是端硯……我再看下啊,這是不是傳說中的脂硯?晴天不干,陰天不澇,冬暖夏涼,有脂粉香氣……這東西太神奇了,嘖嘖。”
“好!”林柏成擊掌贊嘆,“國志真是有見識,服了!好,所有寶馬送英雄,紅粉贈佳人,這東西就是這樣,給不懂的人白白糟蹋,給識貨的人才做是物歸其所。這樣,我讓手下人給你包一下,一會你帶走吧。”
鮑國志趕緊擺手:“那可不行!這東西也太貴重了,我實在受不起。”他說著不要,但眼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過那方硯臺,貪婪之色溢于言表,嘴里只是嘟囔著:“不行不行,無功不受祿,我不能收啊。”
林柏成呵呵一笑:“什么祿不祿的,你是不是怕我們把你給腐敗了?別忘了咱可是老戰(zhàn)友,送什么東西,我愿意。再說了……”他又壓低點聲音,“我們就算是平常買賣人,那也是你就得的啊!”
“什么意思?”鮑國志表示不明白。
林柏成掰著手指頭對他說:“你看,你平時給人寫字嗎?他們求都求不來。不客氣來說,那叫做一字千金。你給我寫了四個字,那就四千兩金子,現(xiàn)在金價是多少?怎么也得三百塊錢一克吧。那四千兩金子又值多少錢?哎呀,我反正是算不清了,不算了不算了,再算你又覺得賠了。就這樣,字是我的,硯臺是你的。都不許反悔啊!”
說著,把硯臺往鮑國志懷里推,一把又把那幅字搶過來,小心展開,讓手下要找最好的裱糊店,裝裱起來。他這一舉動讓當場的人們都大笑不已,鮑國志也就心安理得的得了一方名硯。
人們又說了一些閑話,鮑國志對林柏成使個眼色,后者馬上明白,對大家說:“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去歇息,明天有什么事還要活動大家,先退下吧。”
大家走后,現(xiàn)在偌大的一個屋子里,就剩下林柏成和鮑國志兩人。后者又朝四下看看,似乎有些不太放心的樣子。
林柏成說:“老弟,你就放心吧。這是在我林家私人地盤,這里都是我的人,大可放心,有什么話你盡管說。”
鮑國志聽他這么說,才點點頭,先嘆一口氣突然來了一句:“老兄啊,現(xiàn)在風(fēng)聲不太對啊,你還是小心點為好。我正是為了這事才深夜過來。原來不想這么招搖,你偏偏要開車去接我,這反而倒不好。”
林柏成聽他語氣凝重,也有些緊張起來:“連城,到底怎么了?你還親自跑一趟,電話里你先給我說個大概,也讓我有點準備不是?”
“電話?”鮑國志鼻子哼一聲:“這玩藝兒你也信得過?人們想聽的話都給你聽走了,還錄了音,到什么法官面前一呈,你我誰也跑不了。這事兒,實在不尋常。”
看他如此小心,林柏成也不敢再有絲毫大意,他給鮑國志倒一杯茉莉花茶:“好兄弟,你說,我在聽著。”
“上邊要查林家了!”鮑國志聲音不大,卻如聞?wù)ɡ住?
林柏成驚心,還是鎮(zhèn)定:上邊,還要哪里的上級?整個遼東省自己也不只鮑國志一個眼線,可以說到處都是自己根絡(luò),想查他們林家,除非把整個遼東黑白兩道連根拔起。他盯著鮑國志又問:“是省長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