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興覺得一股螺旋內勁從自己手腕處傳過來。他趕緊松手逃掉,如果不逃的話,自己的整個手臂肯定被擰成麻花一樣,骨斷筋折。陸飛這已經手下留情,若真的發力的話,對手根本無法逃脫。
何玉興往后踉蹌幾步,才站穩身形,忍不住大叫一聲:“果然厲害!”
陸飛也站定身形,呵呵一笑:“何教練,說好了點到為止,我們這次就算打成平手,下次有機會再切磋,你看怎樣?”
何玉興道:“這回還沒有分出勝負,再來!”說著,左腳向左前搶步,右腿往右前搶步,斜刺里一沖一插,手如奔雷,使出絕命炮捶,向陸飛打過來。
陸飛有些不高興了:我已經手下留情了,你這人怎么還這么不識好歹?磳Ψ脚诖饭Ψ虿粶\,這一捶打到身上,一頭牛也被他打個半死,何必要出手如此狠毒?
陸飛也沒有再給他留情,身形一閃,快如閃電,腳下一滑就到了他的左側。前手如勾,突然在他面頰處一擊,這是陸飛近日才領悟到的“鷹拳”。原來中原一帶只有鷹瓜,但化拳為勾的這種鷹拳,模仿鷹嘴出擊的拳術,還真沒有。
何玉興也一愣,自己的炮捶本來兇猛無比,但只打中了空氣。現在對方化手為鉤,如鷹嘴般的一勾,如果自己的臉被勾上,肯定皮開肉綻破相了。
大驚之下,急忙使出千斤墜,身體猛地下沉,嘿地一聲,縮頸藏頭往下避去。這一勾拳總算是避開了,可自己的后背完全暴露出來。陸飛看得清楚,抬腳朝他屁股上一踹,只使了三成力氣。
保玉興再也無法把持,身體和一個圓球,就地滾出出去,一直滾到墻根底下,砰地撞到墻上,才停了下來。旁邊的陸雪琪忍不住笑出聲來,“這招叫什么?屎殼郎搬家——滾蛋嗎?”
其實她也并沒有要諷刺的意思,只是覺得好玩,信口一說。陸飛趕緊上前想攙扶他一下,“何教練,不好意思。我失手了。”
哪知這個何玉興惱羞成怒,一翻身跳起來,半空中由上而下,“泰山壓頂”拼盡全力一擊,嘴里叫道:“去死吧!
這下陸飛真得有些生氣了:“你這人怎么回事,我好心來扶你,你還要置我于死地?”他一揮掌,一個“撥云見日”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掌緣正斬在對方的手腕上,只聽“咔咔”兩聲,對方兩個腕骨齊齊脫臼。
何玉興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兩手垂在胸前,面如死灰,他直盯著陸飛,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服了,你太厲害了。我不是你的對手。你走吧!
陸飛過來,抓了他的手腕,輕輕一抖,兩聲輕響,把他的腕骨接好:“回去好好休養一下,兩周之內不要再用力,一個月后,應當沒事兒了!
看著陸飛上了車,何玉興從地面站起來,突然過來叫他一聲:“陸飛……”他想說點什么,欲言又止,只說了一句:“后會有期,路上小心!”
陸飛朝他點點頭,踩油門開車,出了旅店。
這個何玉興是怎么找到陸飛比武的?其實都是鄭恩其在暗中安排。他們兩人本來就是不錯的朋友,鄭恩其告訴他:近階段名揚東三省的陸飛要來我們邊城,聽說就住在XX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