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牙的老婆“地主婆”哭哭啼啼說：“陸大夫說，幸好子彈是偏著打過來的，對他的左眼睛造成了貫穿，從一側飛了出去。要不然，他的性命早就沒了。不過，因為失血過多。必須盡早送市里治療。”

孟憲英當機立斷：“我們馬上送他去市醫院。”

陸飛爹說：“我在給他打一針麻醉劑，免得半路上醒過來遭罪。”

就這樣，孟憲英帶著他的考察團，以及受重傷的田大牙，一起回市里。地主婆也跟車前往。孟憲英走了之后，王明久和趙東杰一商量，兩個人都感到這件事不僅僅是田大牙受傷這么簡單了。這件事情的惡虐性，已經嚴重影響到孟副市長的這次考察。

陸飛跟著馮美君回到清河派出所，陸飛問馮美君：“馮美君，你還真想調查我？”

馮美君說：“那倒沒有。不過，我必須按程序辦案。所有的參加狩獵的人員中，唯獨你沒有證明人，正是你是無辜的。當然，如果田大牙醒過來，他是可以給你做證明的。在他沒有蘇醒之前，你必須留在我這里。”

陸飛點點頭，“這個沒問題。不過我一直再想，究竟會是誰干的這事？”

馮美君問：“田大牙有什么仇人？”

陸飛說：“要說仇人，深仇大恨的好像沒有，只是他和余彪有點小過節。其實，都是官場上的事。應該不至于大動刀槍。”

馮美君又說：“余彪一直跟趙東杰在一起，另外還有辦公室主任陳衛東，我現在有點疑問，這三人什么關系？”

陸飛愣了一下，“你的意思，他們三人有聯合作案的可能性？”

馮美君說：“對干我們這行的來說，任何人，都有作案的動機，可能性。需要一個一個仔細排查。”

陸飛說：“趙東杰和余彪的關系非比尋常。因為趙東杰要娶余彪的妹妹。結果婚事沒搞成。至于陳衛東，一定是趙東杰溜須拍馬的走狗。”

馮美君笑笑，“看樣子你對趙東杰好像有成見？人家是鄉長，而且在上面有人，他怎么得罪你了？”

陸飛說：“這事說起來話久長了，好像跟本案無關。”

見陸飛不說，馮美君也不再問。

突然。陸飛思想轉了個個，“馮美君，別總是把視覺對準田大牙啊。這一槍，沒準是打向我的。結果打中了田大牙。因為我們來當時距離特別近。當時，打獵時的情景我都看到了，那些人開槍一點準頭都沒有。打目標A結果打中目標B不是沒有可能。”

陸飛這句話確實提醒了馮美君，因為田大牙中槍，所以她在排查嫌疑對象的時候，一直把嫌疑對象視為田大牙的仇人。忽略了也有可能是陸飛的仇人。

馮美君擰著眉毛想了想，問：“陸飛，那么，這些人，誰跟你有仇？”

陸飛說：“也就趙東杰跟我有點過節，但是，就那點事。也不至于開槍殺人。”

田老二突然想起一件事，“飛哥。你還記得你家調地的事情嗎？田來福霸占了你家的果園，你爹找他評理，他倆還差點打起來。后來你趕到了，還打了田來富一個耳光。”

陸飛說：“對啊。我跟田來福確實有點過節。不過他并沒有去打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