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市長，我能看得出，你是個辦實事的人。馬上就過年了，我們拿出自己家的積蓄給了公司。公司還欠著我們上個月和這個月兩個月的工資。要是還不發工資，大家怎樣過年？”

段晨芳說道：“集資款的問題，我不敢保證馬上就能解決。至于工廠員工工資問題，我保證春節前下發到你們每個人手中。因為爆炸案受傷的民眾，醫藥費全部由政府負擔。”

佟東升贊賞說，“段市長，有你這個態度，俺向你保證，俺們不會再給市政府添亂，也不會再搞出格的事，俺們相信你，愿意等你給俺們做主，解決問題，幫俺們挽回損失！”

段晨芳送出五位代表出了辦公室，又目送五人出了市政府大樓。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怎樣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關鍵是錢！

段晨芳再次給魏茂生打電話，魏茂生的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

段晨芳把電話打到公司，公司值班的人員說，已經好幾天沒見過魏總了。

天將黑時，天空又飄起了雪花。而且雪下得更大了，紛紛揚揚的白色精靈給灰暗沉悶的天色平添了幾分動感，段晨芳看看手表，拿起電話：“陸飛，你在哪？”

“我在博物館。”陸飛電話中回答。

“那你來一下吧，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好，我馬上過去接你！”

段晨芳告訴司機，不必等自己下班。她一個人溜達著走出市政府的后門，拐過一條街口，來到另一條大街上。此時，華燈初上。潔白的雪片像是綻放的禮花。和著晚風，被路燈照亮著，在天地間任意地揮灑，充斥著每一個角落，更像是千百萬只蝴蝶。在天地間翩翩飄舞。

穿著大衣，戴著圍巾，走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沒有人能夠認出，她是市長。但是，陸飛的車子還是穩穩地停在了她的身邊，“段市長，上車吧。”

段晨芳卻揚起臉來，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感嘆說：“真美啊，我最喜歡下雪的天氣了。可以讓人忘記所有的煩惱。”

可是從她的臉上，看不出她的開心，而是寫滿了愁容。

陸飛問：“段市長，去哪里？”

段晨芳說：“雁蕩湖吧。”

車子來到湖邊，湖水已經結冰，上面覆蓋了一層雪花。

陸飛和段晨芳下了車，步行，談話。

“陸飛，我找你是因為有件事，求你。”

陸飛問：“南豐重工員工的事？我聽說好幾千人堵了市政府。”

段晨芳點頭說：“是。魏茂生失蹤了，他失蹤前，私募了一大筆巨款，都是南豐重工那些員工湊起來的。說是要上新設備，開創新的生產線。結果，現在人都找不到了。你不是說，你和魏茂生打賭嗎？我想讓你贏。然后你來接管南豐重工，安撫這批工人。”

陸飛說：“可是，秦皇玉佩我沒有辦法買到。洛無憂詢問過，這塊玉佩也被列為非拍賣品。若是找凌葉秋去借，她肯定不借給我。”

段晨芳說：“我幫你借！用我作擔保，我和凌葉秋十幾年的交情，她不會駁我的面子的。”

陸飛說：“段市長，魏茂生要是知道了，你在暗中幫我，他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