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說完，曖昧地瞟了韓冰一眼，回辦公室去了。韓冰對著張濤的背影罵了一通，覺得還不解氣，就坐在床鋪上開始琢磨，現在已經混進服裝廠了。下一步計劃就是混入拜天教內部。

現在，自己和陸飛分開了，剛才看見陸飛跟著兩個搬運工，去做苦力了。看樣子，男女待遇確實不一樣。

韓冰來到加工車間，這兒聚集著好幾十個農村婦女，都在忙活著自己的活計。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她。韓冰就到處走走，看她們做工。自己對縫紉，裁剪這玩意一竅不通，要是明天上班，估計啥也不會做。

為了明天也能混過關，韓冰就找了一個技術熟練的婦女，跟她學習裁剪。這個女人叫蘭馨，三十多歲，就是附近農村的。模樣長的還不賴，細皮嫩肉的，也有幾分姿色。手藝在這群女工里面是數一數二的。

聽女工們說，每月發工資，據說，工資能過三千的，也就那么兩三個。蘭馨的工資每次都過三千。

韓冰湊過來說：“蘭馨，你的技術真好，這剪刀在你手里太神奇了。”

蘭馨說：“妹子，你長這么漂亮，怎么也來這里上這種班？你的條件，完全可以去大城市打拼。”

韓冰說：“哎，光臉蛋好也不行啊。現在，好多企業，張口閉口都是文憑，沒有大本學歷，人家都不要呢。我和老公打算在縣城買房子，需要努力掙錢。聽說這里待遇不錯，就來報名了。”

蘭馨說：“妹子，你們結婚多少時間了？有小孩沒有？”

韓冰說：“今年剛結的婚，還住在老家呢，沒敢要小孩子，怕耽誤工作。”

蘭馨又問：“你哪的人？”

韓冰說：“南方省的。”

蘭馨點點頭說：“我們工廠都停止招工好長時間了，你托什么關系進來的？”

韓冰說：“就是找了找公辦的張經理，他人挺好的，同情我們沒工作就答應了。”

蘭馨皺起眉頭想了想說：“妹子，你知道嗎，這個張濤是一條大色郎。他管著招工，還管著生產。就仗著他老婆跟那個外國老板有一腿。在工廠里為所欲為。被他看上的姐妹，要么被他玩弄，要么就被他開除。前陣子，有個女工，就是因為拒絕跟他好，被開除了。工資都沒有結清。”

“你等等，他老婆和誰有一腿？”韓冰納悶地問。

蘭馨說：“我們大老板叫皮修羅，是個羅馬人。張濤原來也是賣苦力的民工，因為他老婆長得漂亮，又會勾搭人，和老板皮修羅好上后，張濤就升官了。”

韓冰罵道：“這個張濤真不要臉，讓自己的老婆干那種事，簡直不是個男人。我知道這貨對我不安好心，我會防備他的。謝謝蘭馨姐提醒。”

兩人聊得挺投機，在蘭馨的指導下，韓冰也學會了一點技術，不過要想獨立操作，至少也得再練習一周以上。很快，到了下班時間，兩人一起離開車間。碰巧的是，蘭馨和韓冰竟然事一個宿舍。

蘭馨悄悄對韓冰說：“韓冰，你要想在這里混下去，就要忍氣吞聲。這個張濤太壞了，廠里新來的女工，大都受到了他的欺負。我說的欺負你懂得，就是工作上難為你，尤其是學徒工，就算你學會了，出師了。他也不給上調工資。要想掙計件的提成，就得陪他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