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悠哉悠哉的看著忙碌的工地,眼前的望月樓馬上就要完工了,那些衣衫襤褸的民工在他的眼中已經(jīng)直接無視了,恢宏的宮殿馬上就可以聳立在他的面前,他可以帶著自己的妃子美人在這個恢宏的宮殿中休息,享樂,帝王的威嚴只有這樣的建筑才能夠配得上他。
祭易笑呵呵的站在周皇的旁邊,諂媚的說道:
“萬歲,幾天之后這里就可以完工了,本來以為戰(zhàn)亂會讓這里的進度變慢,在我的全力督促下還是按時交工了。”
“不錯,不錯,祭愛卿你做的很好啊。望月樓按時完工,你功不可沒,而且聽說你兒子祭聊在前線上成功收復失地,也是大功一件。唉,朕身邊如果多幾個像你這樣的股肱之臣,朕就可以輕松很多啊。”
“謝萬歲夸獎。”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忽然聽到在御林軍的外面?zhèn)鱽砹艘宦暩吆簦?
“啟稟萬歲,邊關(guān)急報!”
幾乎是在這個人剛剛喊出來的同時,另外一個守城的將軍也快步的跑了過來,滿身的塵土:
“啟稟萬歲,大事不好!”
那些御林軍就是保護周皇的安全的,如何能夠讓這幾位身上帶著兵器的家伙闖進去呢。如果不是真的有緊急軍情,這些傳事官也不會在人群的外面高呼,否則治他們一個驚駕的罪過,他們也沒話說。
周皇正在興頭上,聽到了外面的兩聲高喊,微微覺得有點掃興,剛剛要責備那兩個傳令官兩句,后來的傳令官已經(jīng)高聲的繼續(xù)喊出來了:
“萬歲,大事不好,華夏國戰(zhàn)部已經(jīng)在皇城外面集結(jié),現(xiàn)在在四個城門的周圍都是華夏國的戰(zhàn)部。”
“什么?!”
帶著火氣的周皇的責備立刻咽回到了肚子里,變成了錯愕的表情。本來前方兩條防線守衛(wèi)著都城,他認為可以高枕無憂了,可是沒想到?jīng)]有得到邊關(guān)被攻破的消息,華夏國的士兵已經(jīng)到了門口了。
現(xiàn)在在皇城中只有少量的御林軍,保護這周皇的安全,同時也維護皇城中的治安。就是在各個城門鎮(zhèn)守的那些士兵,不只是數(shù)量少的可憐,就是戰(zhàn)斗力上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身體素質(zhì)好一些的,都已經(jīng)在祭易的促錯下來到了望月樓的工地了。看城門的大部分都是一些老弱病殘,指望這些人守衛(wèi)皇城,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已經(jīng)顧不上帝王的威嚴了,周皇三步并兩步的從幾個御林軍的身邊走過去,視線落在了另外一個傳令官的身上。
“萬歲,邊關(guān)剛剛出來消息,祭聊元帥鎮(zhèn)守的第二道防線已經(jīng)被華夏國占領(lǐng)。南宮飛龍元帥鎮(zhèn)守的第一條防線已經(jīng)被華夏國包圍,而且……”
“而且什么,說!”
周皇怒不可遏,死死的盯著那個傳令官,眼神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帝王的威嚴前所未有的迸發(fā)了出來。那個傳令官哆嗦了一下:
“有消息稱,南宮飛龍元帥已經(jīng)投降了!”
剛才還洋洋得意的周皇忽然感到好像天塌了一樣,即使南宮飛龍沒有投降,也變成了孤軍了,現(xiàn)在大周國無論如何沒有辦法重新征集軍隊對邊關(guān)進行救援。慢慢的轉(zhuǎn)身看著即將完工的望月樓,周皇心中感到一陣的郁悶。剛剛建造好的望月樓,自己還一天都沒有享受到呢,就要變成別人的了。
“讓守城的士兵將領(lǐng)們都給我加把勁兒,守護皇城,無論如何要抵擋住華夏國的士兵。”
說完之后,他好像自言自語的念叨著:
“好歹也要讓我在望月樓上享受幾天啊。”
雖然周皇的聲音不大,可是靠近他的幾個人可都聽清楚了,周皇的話讓這些人感到瞋目結(jié)舌。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了,周皇竟然還考慮著要到望月樓上享受幾天,這讓所有人都感到無法接受。祭易當然不會說什么,但是在周皇身邊的可不只是只有祭易一個人,其中還有一個同樣是負責建造望月樓的工部官員。這個頭發(fā)胡子已經(jīng)有些花白的老頭,張了半天嘴,臉憋得通紅,最后終于下定了決心,大聲說道:
“萬歲,現(xiàn)在華夏國已經(jīng)兵臨城下,您怎么還能夠想著享受,應對華夏國的軍隊才是首要任務啊!”
“哼,我是帝王,你竟然如此無禮的和我說話,難道你就不想活了么?”
到了這個時候,周皇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氣呼呼的說道。本來在他的心里就十分不爽,這個大臣竟然還選擇在這個時候觸他的霉頭。視線向左右看了一眼:
“把工部楊歡給朕拿下,等回到皇宮之后一定要嚴懲。”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兩個御林軍竟然站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動沒動。這些御林軍可是經(jīng)常在皇城中巡視的,對于皇城中目前的情況非常了解。憑借現(xiàn)在的皇城守備,無論如何也無法抵抗住華夏國的進攻。別說是華夏國的幾個王牌戰(zhàn)部之一,就是沖過來的是華夏國的新兵營,貌似現(xiàn)在的守備力量都沒有辦法阻擋。
“你們要干嘛,還不趕緊將楊歡拿下,你們要造反么?”
“造反又如何!”
一個年輕小伙的喊聲從遠處傳來,在他的身后還跟著幾十個普通老百姓裝束的人。只不過在皇城中很多青壯勞力都已經(jīng)被祭易等人征調(diào)來建造望月樓了,跟在這個小伙子身后的大部分都是年老體衰的尋常百姓。這個小伙子周皇也認識,京城中甚至是在整個大周國都數(shù)一數(shù)二的兵器鋪掌柜的王梓笑。
幾個御林軍連忙上前攔住了王梓笑等人的去路,王梓笑冷冰冰的看著攔在路上的御林軍:
“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們難道還要保護這個昏君們,如果不是他一門心思的窮兵黷武,如果不是他一門心思的建造望月樓,如何讓皇城現(xiàn)在變成這種地步?傾巢之下焉有完卵,你們要和這個昏君一起頑抗到底么?”
王梓笑用手指著遠處巍峨的望月樓:
“難道你們的親朋好友沒有在修筑這個望月樓的時候命喪于此的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