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落日和馬前卒坐在一個房間中,心中有點忐忑。
被御林軍帶到了皇后娘娘私設的宮殿中,還沒有等到張麗華露面,蕭摩珂就率先來到了皇宮中。雖然陳叔寶喜愛蔡秉集這個“人才”,可是當聽說了孟落日和馬前卒很有可能與刺王殺駕的刺客有關系的時候,他還是勉強壓制住了好奇心。同意蕭摩珂將兩個人帶去審問。
本來以為可以逃脫蕭摩珂的控制,可是沒想到轉了一圈兒,最后還是落到蕭摩珂的手里了。張麗華聽說了這件事,馬上也去覲見陳叔寶,但是人是先被蕭摩珂帶走了。
蕭摩珂滿面春風的從房間的外面走了進來,孟落日和馬前卒兩個人只是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連站起身的意思都沒有。蕭摩珂也不在意,鼻子里發出了一聲冷哼:
“哼,怎么樣,你們還是沒有逃過我的手心吧?”
“呵呵,本來也沒有想到要逃脫你的手心嘛,再說,沒有做什么虧心事,我們逃什么啊?”
馬前卒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現在已經是這個樣子了,誰讓自己當初嘴欠呢。
“哼,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我看你們的嘴巴能硬到什么時候!”
蕭摩珂的手指都已經捏得咯嘣嘣的作響了,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隨時都可能會沖上去把馬前卒打成一個豬頭。
真打起來,馬前卒和孟落日兩個人還真未必會怕了蕭摩珂,不過,畢竟這是在蕭摩珂的地盤上,最后的結果還是他們吃虧。在分析了事情的利害關系之后,馬前卒還是忍住了和蕭摩珂在拳頭上比較一下誰的更硬的想法:
“蕭將軍,其實當初我說的也沒有錯,只不過錯就錯在了我不該接人的傷疤,唉,只是我對于南朝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可是偏偏知道關于你的這段野史。是陳叔寶和你的老婆對不起你,你沒有必要為了這個而讓自己徒增煩惱。”
“哼,那個賤人,雖然我已經把她殺了,可是依舊難消我心中只恨!陳……呃,你竟然敢直呼萬歲的名諱,不想活了么?”
顯然蕭摩珂的余怒未消,但是當他聽到了馬前卒對于當前天子的稱呼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的疑惑明顯要多余他心中的憤怒。
馬前卒他們幾個人特殊的身份只要說出來,都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這在從前的嘗試中,已經是屢試不爽了。甭說眼前的就是一個大將軍,就是那些所謂的千古帝王,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之后,也都無法保持住他們心中的那份鎮定。
“呵呵,陳叔寶算什么,一個亡國之君而已,楊堅現在已經是厲兵秣馬。南下只是時間的問題,陳國幾代帝王中,也只有陳霸先算是一個人物。可憐他打下的江山,也不過就是維持了三十二年就壽終正寢。陳叔寶留下的,也不過是喜好淫詞浪調,愛美人不愛江山的風流韻事而已。”
蕭摩珂的眼睛瞪得更大,馬前卒就好像是一個神通廣大的算命先生,正在計算著陳國最后幾年的壽命一樣。這不得不讓他感到震驚。尤其是楊堅正在準備南下的事情,這是邊關最近匯報過來的最多的消息,但是也依舊只是在宮廷中幾個特別有分量的人之間傳遞的消息,馬前卒他們號稱自己只是一介布衣,怎么會知道的這么詳細。
“你知不知道,就憑借你的這些話,就足以讓你們掉腦袋!”
“呵呵,如果能夠掉腦袋,估計我們兩個人的腦袋用不到等到現在的這個時候,早就已經掉了,我只是想要問問你。你是希望在楊堅的大軍攻克健康的時候,做一個階下囚呢還是希望能夠逃脫此劫?就是連皇后都已經開始給自己考慮后路了,你不要說你還要做一個忠臣。呵呵,相信就憑著陳叔寶是如何對你的,你也不會選擇做一個忠臣吧?”
蕭摩珂眼中最后的一抹疑惑也在慢慢的消退,張麗華竟然也在給自己選擇退路,這是他沒有想到的。雖然自己老婆的出軌和張麗華有著一些聯系,不過蕭摩珂對于張麗華并沒有什么特別不好的想法,自己的老婆什么樣他還是知道的,而且在事發的時候,張麗華還曾經反對過蕭摩珂的夫人進入皇宮,礙著給蕭摩珂留下一些面子,還比較隱晦的提醒過蕭摩珂,可是沒有辦法,蕭摩珂沒有明白張麗華當時的意思。
直到當事情已經發生的時候,他才明白張麗華當初的意思。這讓他后悔不迭,但是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等一等相信張麗華就能夠派人過來,你覺得如果我們兩個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她會對我們日次的重視。可不要以為我們真的是什么社會名流,何況就算是我們是社會名流,繪畫大師之類的,張麗華也不是陳叔寶,他可不是整天浸淫于淫詞浪調中,而不顧自己死活的人。”
馬前卒已經把話說的非常的直白了,陳叔寶也罷,張麗華也罷,在馬前卒的眼中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當作是什么皇帝皇后。
好像是為了驗證馬前卒的話一樣,忽然聽到在外面有傳事的士卒高聲的喊道:
“皇后娘娘千歲駕到!”
為了孟落日和馬前卒,張麗華竟然親臨,這不由得讓蕭摩珂更加的吃驚。張麗華對于孟落日兩個人的重視程度也可見一斑。
蕭摩珂雖然莽撞,但不是傻子,他不由得重新審視著孟落日和馬前卒,這兩個人的身份更加的讓他感到難以捉摸。
皇后到了手下大臣的手中,根本用不著繁縟的等候,哪個皇后皇帝都不會有這樣的耐心,何況,當聽說了蕭摩珂將孟落日和馬前卒從自己的皇宮中將人帶走了的時候,張麗華早就沒有了之前的鎮定,請示過陳叔寶之后,氣勢洶洶的就帶著幾個御林軍來到了蕭摩珂的府上,下人通報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她已經帶著手下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