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了一個奇怪的只是為了“財”的別赤,甄洛的心里踏實了一點兒,可是沒想到時間沒過去多久呢,馬前卒就跑了進來。如同一只驚慌的小鹿一樣,甄洛將老婦人抱在懷里看著馬前卒,當他看到在馬前卒身后跟著的別赤的時候,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心里忽然踏實了很多。
“你是甄洛?”
馬前卒輕聲的問道。甄洛的心臟不受控制了顫抖了一下,甄洛在當時也算是美名遠揚的,她的貌美如花早就已經被很多人所熟知了。現在看到馬前卒不奔向藏寶的密室,直接問自己,就猜到,這個人是沖著自己來的了。勉強壓制住了心中的恐懼,輕聲的說道:
“我是,你這個匪徒,要干什么?”
說完還是驚恐的看著站在馬前卒身后的別赤,在她的眼中還帶著乞求的味道。或許是在別赤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正氣,讓她覺得可以成為她的依靠,在甄洛的心中有著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男人厚重的肩膀,甚至比袁熙強大的勢力作為背景的胸膛還要結實,堅固。
“匪徒?”
雖然馬前卒所在的軍營,平時干的還真是匪徒一樣的事情,但是這樣被人當面指出來自己是匪徒還真是第一次,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看到了甄洛戒備的眼神,終于明白了甄洛心中的想法,苦笑了一下:
“你不用那個眼神看著我好不好。幽州城已經保不住了,曹操的大軍很快就會沖進來,你還是跟著我們走吧。”
“胡說,幽州城城墻堅固,牢不可摧,而且這里聚集著很多的精兵強將,曹操如何能夠攻破。”
“得了吧,天底下沒有攻不破的城墻。你看看我們,呵呵,一共也沒有幾個人,還不是在袁熙的府上來去自如。跟我們走吧,否則日后你的結局將更加的凄慘。”
甄洛的眼神中帶著疑惑,但是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別赤輕聲的說道:
“和我們走吧,小財迷說的是對的,幽州城破,是旦夕之間的事兒,袁紹軍勢浩大,尚且無法阻擋曹操大軍,評袁熙碌碌之輩如何能夠阻擋曹操的步伐呢。”
別赤的聲音不大,本來他也沒有抱什么希望,可是沒想到甄洛聽到了別赤的話,身子竟然一顫。回頭看了看白發垂髫的老婦人。慌亂中的老太太早就已經失去了方寸:
“孩子,我也沒有主意了,你作主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丫鬟快步的沖進了房間,當她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馬前卒等人,被嚇得一哆嗦,但是還是壯著膽子站在了甄洛的面前:
“你們是什么人,快出去!”
馬前卒等人沒有說什么,甄洛忽然抓住了小丫鬟的手:
“蓉兒,你怎么跑來了,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小姐,曹操大軍已經攻破了城門,正在向這邊跑,他們一路殺人放火的,我們快跑啊!”
小丫鬟幾乎是帶著哭腔的喊道。甄洛的眼神中出現了震驚的神色,雖然在他的心中,袁熙想要阻擋曹操,根本就沒有抱有多大的希望,可是還真的沒有想到事情發展的竟然這樣的快,抬頭又看了看別赤堅定中帶著著急的眼神,她點了點頭:
“好,我和你們走!”
小丫鬟奇怪的看著馬前卒:
“小姐,他們是誰啊?”
甄洛茫然的搖了搖頭,馬前卒等人已經折身出去,事情緊急,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有太多的耽擱。程普雖然不知道馬前卒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也按照馬前卒的安排,讓自己的手下弄來了一輛馬車,將甄洛、老婦人和小丫鬟帶上的了馬車,隨便弄了點方便攜帶的金銀細軟,沖出了袁熙的府第。
現在袁熙府上早就已經是亂成了一團,哭爹喊娘的聲音此起彼伏,造句已經沒人理會他們的去留了。
一行人圍著一輛馬車,向城門的方向跑去。街道上兵荒馬亂的,一些有錢人都向城門的方向跑,還要盡量躲避著曹操的軍隊。
曹操大軍的一路屠殺,在幽州城的百姓是有所耳聞的,亂世中根本沒有什么仁義道德。對于普通的百姓來說,根本是避無可避的事情事實上,城池中真正的領導者是誰,他們并不關心。可是一些富戶們可就不這樣想了,很多人和袁熙都有著一些關系,靠著袁熙這個后臺的幫襯才有了今天,曹操軍隊入城,不拿這些人開刀才怪,所以只有這一部分人是戰戰兢兢慌不擇路。
袁熙經營幽州也有一段時間了這里的根基黨羽還是比較多的,因此街道上的混亂也是在情理之中。
和曹操其他的據軍隊燒殺搶劫的情況不同,有一支隊伍,躍過了人群,直接向袁熙的府上沖過來為首的是一個相貌英俊,但是在眼角總是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邪氣的男子。
這樣的秋毫無犯的隊伍和其他的亂兵比較起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馬前卒等人正好和這支軍隊走了一個對面。為首的將領一下將馬匹停住,攔在了馬前卒等人的去路上:
“什么人,站住!”
馬前卒連忙停住馬車,從這個將軍身后的旗子上可以看出來是曹操的軍隊,看來袁熙真的是廢材一個,就是一夜的時間都堅持不了,果然向之前叫做蓉兒的丫鬟說的那樣,幽州城已經被攻破,曹操的大軍已經殺入到了城中了。
程普催馬上前:
“我是江東孫家的家將程普,我們正好途徑幽州城,每想到遇到了曹將軍和袁熙大戰,我們可不想參與到你們的戰斗中,還希望將軍能夠網開一面!”
為首的將軍愣了一下,他可沒有想到在幽州城中竟然還能夠遇到江東孫家的人。曹操和袁紹大戰的目的也是鞏固自己的地位,他現在對于位處南方的江東孫家還真是比較忌憚,假如孫家在這個時候渾水摸魚,還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曹操現在的勢力并沒有完全的鞏固下來,只有在穩定了北方之后他才會有南圖的打算,現在還是以安撫為主。因為年輕的將領疑惑的看著程普,看來在他的心中也在猶豫。
一個士卒來到了這個將領的耳邊:
“將軍,這個人是程普,我從前見過一次,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跑到幽州城來了?要不我們搜查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