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新奇的,對于別赤、呼韓邪等人眼前所有的事情,都超過了他們的想象,本來在呼韓邪的心中還存在的那一點點的不信任,也隨著他們來到了孟落日等人的營帳中一掃而空,當(dāng)見到了伍子胥這個幾乎只能是在傳說中的人物的時候,眾人更是差點趴在地上膜拜。
當(dāng)大家看到了妲己、西施等一干美女行走在軍營中的普通住宅區(qū)的時候,眼珠子差點掉在了地上,不是這些人都是好色之徒,呼韓邪和孟掌柜已經(jīng)是七老八十的人了早就沒有那個色心了,可是這不等于他們不會欣賞美。
在他們的心中王昭君已經(jīng)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美女了,遍觀中原大地和匈奴大漠,也找不到第二個可以和王昭君相比的人了,但是在這里,可不只是一個能夠和王昭君相比的美人。就憑著他們的容顏,也沒有人會懷疑,他們就是妲己、褒姒、西施和虞姬。
當(dāng)王昭君和幾個女子比肩站在一起的時候,小五小六都已經(jīng)不敢正視了,真擔(dān)心自己會鼻血狂飆。
當(dāng)孟掌柜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細心的馬前卒就看出來了他腿上的不適,在經(jīng)過了孟掌柜的同意之后,掀開了他的褲筒,到了這個時候,孟落日這個家伙才看到這個老頭竟然沒有雙腿。
齊天更是吃驚的張大了嘴巴,直到感到舌頭都有風(fēng)干的跡象了他才吃驚的說道:
“老頭兒,你沒有腳都能追的我滿地跑,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我身邊把我的龍刃給拿跑了,你要是雙腳健全……”
小東西這次真是被嚇得不輕,這個發(fā)現(xiàn)讓很多人都感到一陣的無語,對于齊天的身法他們都是清楚的,看著孟掌柜的眼神中也充滿了敬畏。
馬前卒單膝跪在地上,輕輕的用手摩挲著孟掌柜小腿上的鐵棍,因為長途的奔波,已經(jīng)讓鐵棍和膝蓋連接的地方溢出了血絲。馬前卒的身份在眾人中是什么樣,孟掌柜和呼韓邪還是能夠看出來的,看到馬前卒單膝跪在自己的面前,就是孟掌柜這個綠林中的盟主都有些動容了,連忙用手攙扶:
“馬先生……”
馬前卒沒有按照孟掌柜的話站起來,只是半跪在那里,輕聲的問道:
“老爺子,你的膝蓋這里已經(jīng)出血了,難道不疼么?”
“哈哈,馬先生說笑了。”孟掌柜將馬前卒從地上拉起來,“我從小過的就是刀頭舐血的日子,這點血算什么?”
“可是鐵棍長期和膝蓋摩擦也會對你的雙腿有損害。”
馬前卒微微的皺起眉頭,回頭看看蔡秉集:
“我給你們寫個單子,你們按照上面的東西去采購,我給老爺子做一個假肢。”
“沒問題!”
蔡秉集答應(yīng)的干脆利落,馬前卒說干就干,找了個布片,隨手就是幾樣材料寫在上面。
李打鐵看到蔡秉集接過了單子,連忙說道:
“在采購一些金屬,鐵器之類的吧,我在老爺子的假肢上打造點小玩意在上面,呵呵,保證讓孟老爺子重新回到昔日的風(fēng)采,甚至和當(dāng)年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哈哈……”
眾人轟然叫好,孟掌柜還是第一次被這樣的暖流簇擁著,在剛剛進入到這個奇妙的軍營的第一刻起,他已經(jīng)就在心中認定,這里,就是他的家了。當(dāng)知道李打鐵就是龍刃的打造者,霸王項羽的方天畫戟都是出自在他的手上的時候,老頭子更是感到受寵若驚。
孟落日在軍營中休息了一天,帶著王昭君的信件離開了軍營。既然要維持匈奴和漢朝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自然就要把戲演到底,為了不橫生枝節(jié),王昭君沒有辦法親自回一趟故里,只好讓孟落日幫忙了。
齊天和孟落日去大漠玩了一圈,心已經(jīng)玩野了,跳著腳的還要和孟落日走,就是他的師傅影子和阿青出面,都沒有讓這個小東西安靜下來。最后幾個大人愣是沒有擰過一個小屁孩不但如此,又多了一個,在齊天的慫恿下,棒槌的犟脾氣也上來了,一定要跟著出去見見世面。
對于棒槌的要求,李打鐵可沒有絲毫的阻攔,多見見世面總是好的,他倒是不擔(dān)心棒槌會闖禍,只是擔(dān)心這孩子太忠厚,容易吃虧。
兩小幾乎是抱在孟落日的大腿上,讓孟落日給拖著走軍營的,在他們的身后留下了一片歡快的笑聲。
在這三個奇怪的組合后面,還有一個身影默默的跟著他們——別赤!
說來更像是一個諷刺,這軍營中加起來也有幾百號人,大部分都是漢人。可是對大漢朝的都城長安,以及周邊的一些地區(qū)最熟悉的,反而是別赤這個匈奴人。
之前陪著呼韓邪幾次來到長安,他自己也曾經(jīng)奉命來過長安幾次。在這里也有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所以只好勞煩他給孟落日作為向?qū)Я恕C侠蠣斪右彩菨h人,可是他上次回到長安,還要追溯到幾十年前,早就變了樣兒了。至于小五小六兩個,他們壓根就沒來過長安。
當(dāng)做出了讓別赤作為向?qū)У倪@個決定之后,所有的人都感到有點哭笑不得。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誰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看著四個人離開軍營的背影,呼韓邪低聲的念叨著:
“就等著你們的凱旋了。”
所有人中,只有他的心里是最忐忑的。孟落日只是去送個信而已,可沒有人認為他能夠有什么危險,只有呼韓邪心里不踏實,擔(dān)心孟落日回來的晚了。
馬前卒笑呵呵的來到了呼韓邪的面前:
“呵呵,老邪,你用不著擔(dān)心。蔡秉集和陳柏霖對醫(yī)術(shù)都是頗有造詣的,他們已經(jīng)給你檢查過了,雖然發(fā)現(xiàn)了依稀病灶,但是暫時不會對你的生命構(gòu)成威脅。我們在時間隧道中游走,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我們是向著科技越來越發(fā)達的方向再延伸的。放倒我們當(dāng)初生活的那個社會,你現(xiàn)在所謂的身體中的病灶,根本就不算個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