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稀里糊涂被同學洛雅拉去了體育館。
進了體育館她才知道,這里正要舉行全國青年擊劍男子花劍的決賽。
溫暖一向不熱衷體育賽事,若在這種環境待上個把小時,她覺得自己肯定會暈掉。溫暖想走,洛雅一把拉住她,哀求道:“拜托,來都來了,堅持一會兒,我給你50塊錢好處費。”
看比賽還能拿好處費?看在50塊錢的份兒上,溫暖只好乖乖地坐下。
“拿著。”洛雅把一條幅遞給溫暖“一會兒池遇出場了,你就使出吃奶的勁兒喊,越大聲越好。”
“池遇是誰?”溫暖問。
“不認識。”洛雅爽快地回答。
“??”
見溫暖呆呆的樣子,洛雅指了指身邊那些穿著一樣T恤的少男少女,說:“我也是被朋友拉來湊人頭的。”
溫暖還是不明白,瞪著眼看洛雅。
洛雅耐著心解釋道:“說白了,就是托兒,給那個叫池遇的加油助威,跟明星公司花錢雇粉絲一個道理……”
溫暖一臉懵逼,這也行?
比賽開始了,兩位劍手各就各位。溫暖根本不知道哪個是池遇,扯了扯洛雅問:“裹得這么嚴實,哪個是池遇啊!”
“左邊的!”
再看右邊的,個子很高,長手長腳,就算全副武裝,也能感受到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斗志。
率先進攻的是那個長手長腳的,他右手持劍,左臂舒展,弓步穩健,氣勢逼人。
溫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佐羅,他揮劍的模樣足足在她的腦海里深藏了許多年,時至今日,那副紳士之范,仍然是她對男生最基本的審美要求。
溫暖挨近洛雅,嘀咕了一句:“我打賭,池遇贏不了。”
洛雅抬起手肘懟溫暖,繼而,下巴又朝她手上拱了拱:“重點!”
溫暖明白,拿人手短,就算不看好,也得裝出很認可,這就是交易規則。
溫暖聳聳肩,一臉無奈,管他誰贏,反正50塊錢必須拿到手。
的確,那個叫池遇的,似乎只能防御抵抗,在溫暖眼花繚亂之際,那個長手長腳的居然得分了,他速度如此驚人,怎么得的分,她都沒看清。
“他是誰,挺厲害的。”溫暖小聲問洛雅。
“時光,新人。”
時光?名字挺酷。
劍道上,池遇和時光身形矯健,你來我往,你刺我閃,那輕薄的劍身在空中舞動,咻!咻!咻!看得人心都繃的緊緊的。
時光一路領先,力壓池遇。可池遇也不是吃素的,連連得分,把比分追平。
大家似乎都松了口氣,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托兒也不是好當的,溫暖喊得嗓子都冒煙了。
休息的空擋,溫暖湊近洛雅說:“下次再有這好事,記得叫我,能用錢解決的都不算事兒!”
“你那么缺錢?”
“什么都不缺,就缺錢!”溫暖用食指和拇指搓了搓,笑的有些詭詐。
洛雅撇撇嘴:“算了吧,上次學校組織義捐,你一擲千金,你知不知道,你把一件愛馬仕都捐了出去,還缺錢?”
“所以,缺嘍!”
“我看你缺心眼。”
比賽已經接近尾聲,比分還是持平。
一心想要拿下比賽的時光,心理出現了波動,溫暖看得出,他有些慌。池遇防御反擊,連連弓步沖刺,時光壓劍刺出,劍身輕盈如蟬翼,在空中劃過,挑起一陣無形的風。池遇側身一閃,腰部的肌肉韌性十足,成功避開對手的一劍,時光刺空,池遇見機一個弓步逼上,身體幾乎和時光處于同一水平線,時光的站位很吃虧,任何防御和進攻是不可能完成了,而池遇手疾眼快,身如飛燕,反手一個漂亮的背后下劍,直刺時光肋下,得分有效!
“贏了!”洛雅跳起來。
這就贏了?
溫暖稀里糊涂當了托兒,又稀里糊涂看了場比賽,既然贏了,那50塊錢拿的也就理所當然了。為了表示對那50塊錢的得來不易,溫暖也不顧什么形象了,在看臺上連蹦帶跳,連喊帶叫,她的聲音一度超過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