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然不乖乖聽話,奮力逃脫的結果就是,再次被官景逸吃干抹凈。
徐安然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因為徐安然昨天晚上發燒,所以一大早的時候,官景逸就已經告訴所有人,不許上樓打擾。
徐安然躺在床上,那雙惺忪的眸子愣愣的看著天花板。她的腿微微的張開著,官景逸拿一管藥膏擠了一點在手指指腹上,從那微微的張開的粉紅的貝肉中推進去。
徐安然的腳趾緊緊的蜷縮著,腿部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官景逸在她的體內研磨著,徐安然剛剛松懈放松下來的身子,又回到了興奮的狀態。
官景逸的眸色暗了暗,抽出手來,他偏過臉去,尷尬干咳了兩聲,這才說話:“有些腫了,一會兒穿衣服不要穿牛仔褲什么的,最好還是穿裙子吧。”
徐安然瞪了他一眼,翻了一個白眼,轉過身去,背對著官景逸,罵了他一句:“馬后炮!”
官景逸理虧的手指摸了摸鼻子,不好再說什么。
“爸爸和媽呢?”徐安然和官景逸洗漱完畢后,兩個人一塊兒從二樓下來,看到餐桌旁沒有人,官景逸給徐安然拉開椅子的時候,徐安然問道。
“爸媽已經吃過了,老兩口大概覺得新鮮,一大早就又出去遛彎了。”官景逸一邊說著,在碗碟上給徐安然添了一些醋,給徐安然夾一個包子。
“媽媽弄的?”徐安然看到包子驚喜的說道。
官景逸挑著眉點了點頭:“嗯,是呢,快嘗嘗。”
徐安然咬了一口,看到里面的抱成團團的肉餡,徐安然閉著眼睛嗯了一聲,說道:“就是這個味道。哎,你不知道,我媽媽做包子和炸醬面真的是一絕,太厲害了。”
徐安然豎起了大拇指。
官景逸將小米粥推到徐安然的面前:“慢點吃,別噎到了。”
陰暗潮濕的小出租屋前站著的是兩個老人。
茹雪手里拿著一個保溫桶,里面有她蒸好的包子,還有小米粥,趁著徐安然和官景逸還沒有起的時候,茹雪偷拿著出來的。
徐德化扯著茹雪的袖子說:“老婆子,我看咱們還是別進去了,我知道你的心情,你就把東西放在門口,咱們也算夠對得起她了,何苦非得看她一眼?”
“可是,我想她,這幾天我一直都睡不好,做夢也總能夢到她。老頭子,你就當作可憐可憐我,讓我去見見她,沒準她也是被那個崔云給騙了。”茹雪幾乎就要跪下來求徐德化了。
其實要按徐德化的說法,他根本就不同意茹雪再和徐雪旭有半分的交集,徐雪旭從精神病院里跑出來,他沒有給警察打電話,親自把她送進去就已經夠仁至義盡了,畢竟她以前可真的沒有少整他的親生女兒徐安然。
可是,茹雪很堅決,她放不下徐雪旭。
徐德化雖然不想見到徐雪旭,但是擔心茹雪被徐雪旭蒙騙,或者腦子短路,做了什么傻事,他還是決定要瞞著女兒跟著茹雪。
“要說對不起,也是她對不起安安的,如今,咱們倆私下來看徐雪旭,被安安知道了,你就不怕安安寒心嗎?”徐德化滿臉悲痛的看著茹雪,他現在有些恨自己的妻子,為什么她總是這么分不清遠近呢。
“安安不會生氣的,她現在的日子過的那么好,有兩個兒子,還有一個愛她的老公,你難道不知道嗎,官景逸將他名下所有的財產都轉移到安安的名下了,安安現在過的這么好,而雪旭每天都吃不上飯,她怎么會吃她姐姐的醋!”茹雪對徐德化這樣說。
這個時候,出租屋的門被人從里拉開了,徐雪旭看到門口站著的兩個老人,也是震驚。
“你你們怎么找到這里來了?”徐雪旭看著自己養父母的眼神中充滿了戒備,她的手緊緊的扣著門,腳下的步子堪堪的往后退了幾步,她不知道他們怎么找過來的,又是不是帶了其他人比如說官景逸的人或者警察來,是不是自己會被人捉回精神病院。
“雪旭,那個你還沒有吃飯吧,我蒸了包子還熬了小米粥”茹雪看到徐雪旭還有一些的局促,她的腰有些佝僂,手上舉著保溫桶給的徐雪旭遞過去。
徐雪旭一開始沒有接受,那目光帶著幾分懷疑,將信將疑的打量了徐雪旭幾秒鐘。
“拿著吧,啊?”茹雪又把保溫桶往前遞了遞。
徐雪旭惶恐的往后退了兩步,像躲瘟疫似的,避開茹雪的觸碰。
茹雪的手有些僵硬,她手足無措的維持著剛才的動作站在那里。
徐德化再也看不過去,將茹雪手中的保溫桶奪過來,放在徐雪旭面前的地上,他沉聲說道:“東西放在這里,你愛吃不吃。”
徐德化扔下這一句話以后,拽著茹雪就往外走。茹雪跟著徐德化往外走,還時不時的不放心的回頭去看,徐雪旭還是怔愣的像一根木頭似的站在原地。
徐德化和茹雪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徐雪旭低著頭看著那個保溫桶,肚子確實餓的嘰里咕嚕的叫喚,她舔了舔嘴唇,彎下腰把那個保溫桶放在懷里,打開上面放在的是白色的肉乎乎的大包子,徐雪旭抱著保溫桶追出了胡同,視線里卻再也找不到養父母的身影來了。
徐雪旭的腦海里突然騰升起她入獄之前從官景逸那里聽到的關于崔云的錄音。
錄音里,崔云諷刺她,利用她,對她虛偽至極,她當初犯傻,因為貪圖崔云的錢財,也因為對那血緣的執著的信任,她幾乎是義無反顧的站在崔云的陣營里。
徐雪旭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可笑之極,她仰著頭,呵呵的笑著,眼角滑下一滴眼淚來。
回不去了,在她懊悔的時候,她才發現,法律的牢籠已經將她團團圍困住了,她再也回不去了。
在徐德化的拉扯下和他一起走出胡同的茹雪忍不住的崩潰大哭起來。
徐德化抱著茹雪說:“別哭了,真的不值得。”
“我就是難過,我們三十幾年的心血喂了狗。”茹雪埋在徐德化的懷里,哭的泣不成聲。
“我們又不是只有她一個女兒,你忘了,我們還有安安,安安很讓我們省心,也很孝順。”徐德化安慰道,同時他也為自己老婆看開了徐雪旭這件事情感到欣慰。
“嗯可是我還是會覺得難受,好心有人從我心頭上挖掉一塊肉一樣的難受。”
徐德化安慰的拍了拍茹雪的后背:“看開點吧,老婆子,咱們都這么大的年紀了,能享福的日子還有幾天啊。就別給自己找不痛快了,你說咱們來風城是不是就是為了陪安安的?你說你這哭哭啼啼的樣子,要是讓安安見了,她得有多傷心啊。”
徐德化找了一件咖啡廳,哄了茹雪半晌,茹雪的心情這才平息了一下,看了看表,已經是十點了。
“也不知道安安起來了沒有,都十點了,不吃早飯可不行的。”茹雪說道,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來,就要給徐安然打電話。
徐德化將茹雪手中的手機抽出來:“我看你就是個操心的命,一會兒操心這個,一會兒操心那個的,你怎么不考慮考慮你自己,你可別忘了,你才從醫院里出來多久?”
徐德化指著茹雪面前的盤子,上面上色彩繽紛的小甜點,看起來很有食欲:“今天不把它吃完,就不許考慮別人。”
“可是”茹雪還想說些什么。
“沒什么可是的,安安壓根就不需要咱們惦記,咱們的女婿照顧的很好,吃喝穿戴更不會虧待了她。”
茹雪聽到這里,也點點頭,他們老兩口這次在風城和他們一起住了幾天,私下里也是沒少關注這個姑爺,本來以為這是大戶人家出來的翩翩佳公子,十指不沾陽春水,一倆伸手飯來張口的那種類型的大爺,沒想到,官景逸和他們想象的貴公子都不一樣。
凡事有關于徐安然的事情,官景逸基本上全部都是親力親為,很少假手于人,就連做飯,十頓飯也得有七八頓是官景逸親自下廚做的。
想到這里,老兩口對視著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來之前我們是真的誤會他了,還擔心他出軌雪旭呢。”
“誰說不是呢。”
老兩口你一言我一語的,看的出來,他們對于自己的女婿,以前是不了解,所以才會產生誤會,現在看來,真是越看越喜歡呢。
正這么說著,茹雪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來了,一看來電顯示,是二女兒。
“喂,媽,您和我爸爸去哪里逛了,一大早上起來就沒有看到你們?”徐安然在電話那邊的慵懶的聲音響起來。
“剛起床啊你?我和你爸爸早就出來逛了。吃沒吃飯啊。”
徐安然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一個呵欠說:“剛吃飽,媽媽你做的肉包可好吃了。我一口氣吃了四個呢。就是吃飽了,我就犯困。”徐安然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
“這么能吃啊!”茹雪說。
徐安然點頭。
“您和爸爸去哪里逛了?什么時候回來啊?”
茹雪看了看徐德化,忙說道:“我和你爸在咖啡廳呢。一會兒就回去了,對了你中午想要吃什么,我和你爸去趟超市把食材都帶回來好了。”
“媽,我愛你,我中午想吃您做的炸醬面。”徐安然對茹雪撒嬌道。
“好。”茹雪的臉上簡直是笑開了花,她從來都不知道女兒原來還可以這樣的黏人呢。
看來自己以前的確是忽略了這個小女兒了。
茹雪下定決心,以后,一定一點要對小女兒更好,而那些過去的,她也該忘了,她應該徹底對徐雪旭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