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年撕開了一個小包裝,嘗了一口,入口香糯軟甜,味道真的不錯。
“唔,老公,真的很好吃。”徐錦年一面說著,目光溫柔的看著官景逸。
官景逸的耳朵動了動。
“老公,剛才是我錯了,是我太著急了,你別生氣了,原諒我好吧?”徐錦年說著,眼睛可憐兮兮的盯著那個對自己冷戰(zhàn)的人的背影。
“請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帶,飛機即將起飛!”這個時候,有飛機上的乘務(wù)人員經(jīng)過樓道,提醒大家在自己的位置做好,看到徐錦年是個孕婦,還特地在徐錦年的那里檢查了一番。
官景逸這個時候才偏著頭看徐錦年,沒想到卻正好對上徐錦年正在看他的柔柔的目光。
官景逸的俊臉紅了紅,尷尬的咳了一聲,連忙的轉(zhuǎn)移了視線。
這個男人,心里明明還是擔(dān)心自己的,沒想到,這個悶騷的男人竟然會這么執(zhí)拗!
飛機順利的起飛了,徐錦年往官景逸的方向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
徐錦年訝然,張了張嘴巴,卻是什么都沒有說。
“你老老實實的呆著!”官景逸如此對徐錦年說,聲調(diào)還多少有些別扭。
徐錦年目光柔柔的看著他,勾唇淺笑著點了點頭,道:“知道啦,老公!”
徐錦年歪著頭睡了一會兒,自從懷孕之后,她就很嗜睡,只要稍有空閑隨便坐著還是躺著一歪頭就容易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被蓋上了一層薄薄的毯子。
徐錦年看了坐在另一邊的官景逸,他好像也睡著了,動作慵懶隨意,兩只手交疊的扣在腦后枕著,翹著二郎腿,襯衫的領(lǐng)口解開了幾顆,臉上戴著墨鏡,薄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直線。
徐錦年將安全帶解開,走了過去。
聽到他的呼吸均勻,知道官景逸應(yīng)該也在睡著。
徐錦年唇角彎起一抹溫柔的弧度,看著官景逸的臉頰,想到自己的剛才打的他那一巴掌,悔意涌上心頭。
官景逸只不過是閉著眼睛,根本就沒有睡著,他能輕而易舉的感覺到輕輕的向自己走近的腳步聲,聞到了她身上的淡淡的奶香的味道,官景逸的呼吸忽而放松了一些。
他沒有動,之后便感覺到一雙纖細的素手輕輕的摩挲著自己的臉頰,那雙手,指尖微涼,他能感覺到徐錦年的心疼和小心翼翼,沾染上他的皮膚額一切,都是他熟悉的觸感。
之后,徐錦年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她的手慢慢從官景逸的臉頰上滑落下去。
這個時候,官景逸的大手突然覆在徐錦年的柔嫩的小手上。
“你你騙人,你沒有睡著啊!”徐錦年大驚,臉紅了一片。
剛才自己偷偷的摸他的臉的事,他豈不是都知道了,那多尷尬啊!
徐錦年轉(zhuǎn)身就要走。
官景逸的手卻緊緊的攥著她的,一只手就將她拽了回來。然后在徐錦年的注視下,將墨鏡緩緩的摘掉。
那雙眸子,帶著以往的銳利,洞察世事的明晰,一瞬間,讓的徐錦年的心顫了顫。
那一瞬間,徐錦年甚至是以為官景逸恢復(fù)正常了。
官景逸看著徐錦年,她嬌俏的紅唇微張,小臉兒也微微的漲紅著,長順的秀發(fā)被她隨意扎成了一個馬尾,她微微垂著頭的動作讓她別在鬢間的幾縷碎發(fā)調(diào)皮的垂落了下來。
驀然,心動。
“老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或者說是嫌棄我了?”他傻乎乎的盯著她問。
這么美的老婆,剛才她還打自己了,那現(xiàn)在是不是在嫌棄自己了呢?
他一張口,徐錦年便知道,剛才的那些都是自己的錯覺,官景逸還是有些傻乎乎的。
徐錦年牽起官景逸的大手來,捏了捏,看著他只是笑:“我要去廁所,一會兒從廁所出來我再告訴你。”
誰知道官景逸也跟著站起來了,一米八五的各自,站在嬌俏的個子的女生的面前,將全身的陰影都投射到徐錦年的身上,及其具有脅迫力。
“我要和你一起去衛(wèi)生間!”官景逸大聲的說道。
徐錦年連忙墊起腳來捂住官景逸的嘴巴,但是已經(jīng)晚了!
周圍的乘客皆是對徐錦年和官景逸投去看怪物一樣的神情。
徐錦年臉一紅,使勁兒的推了官景逸一把,自己扭頭就去了洗手間。
誰知道這個家伙,果真在跟在自己的身后,亦步亦趨。
徐錦年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扭頭看了一眼一臉無辜的官景逸。
“你回你的座位上老老實實的呆著,我一會兒就出來。”徐錦年叮囑道。
“那你先回答我,是不是不愛我了?”官景逸繼續(xù)大聲的質(zhì)問。
徐錦年發(fā)現(xiàn),自從他變傻了以后,對問題可就一根筋多了。
“不是這樣的我是”徐年話還沒有說完,飛機就產(chǎn)生了劇烈的搖晃,顯然是飛機行駛的時候遇上了強大的氣流,致使飛機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么劇烈的顛簸。
事情發(fā)生的突然,徐錦年站在不停晃動的飛機艙內(nèi),身子也隨著劇烈的搖晃著。
“啊!”徐錦年撫著門框尖叫了一聲。
下一秒,官景逸就抱住了徐錦年。
“別怕,沒事的,老公在這里。”官景逸緊緊的摟著徐錦年,一只手抓住洗手間門上的把手,保證兩個人不被甩出去。
這個時候兩個人站在衛(wèi)生間的門口,飛機還在劇烈的搖晃著,沒有人能幫助他們兩個。
徐錦年埋在官景逸的懷里,她好害怕,因為她的肚子里還有兩個孩子。
飛機搖晃的越來越劇烈,官景逸的抓著門把手的手已經(jīng)變成了青色,那截健壯的手臂更是青筋突兀。
官景逸趁著飛機顛簸進入小幅度的時候,抱著徐錦年快速的移動到靠近門邊的座位邊。
廣播里傳來乘務(wù)人員的聲音,說是遇到了強烈的氣流,飛機的將會持續(xù)顛簸幾分鐘,請大家不要恐慌之類的話。
那個位置上沒有乘客,官景逸趁著現(xiàn)在顛簸還不是很劇烈的時候,快速的將徐錦年安置在座位上,給她系好了安全帶。
“景逸,你別管我了,你快回到座位做好。”官景逸給徐錦年系安全帶的時候,徐錦年如此說道,徐錦年的眼睛已經(jīng)開始淚眼盈盈的了。
官景逸就蹲在她的面前,兩只手緊緊的攥著徐錦年的手,恰好將她卡在柔軟的沙發(fā)和他的**之間。
飛機這個時候又開始了劇烈的搖晃。幾乎要把人甩出去。
徐錦年的身子不斷向前沖,幸好有安全帶拉扯著她,每當(dāng)她往前沖,安全帶就會把她拉回椅背。
官景逸的手抓著徐錦年的手越來越緊了,有的時候,徐錦年的頭和肚子會撞到官景逸,幸好官景逸在這里,不然,徐錦年的頭或者肚子就會撞到官景逸身后的金屬桿狀的硬物上面了。
只不過現(xiàn)在,官景逸的后腰在一下一下的承受著那樣的撞擊。
官景逸咬著牙一聲也不吭,只是額頭上的冷汗直冒。
他之前的車禍傷到過腰,現(xiàn)在被這么一撞,舊傷復(fù)發(fā)了,刺骨的疼痛。
“老公老公”徐錦年的手也死死的回握著官景逸,她能感覺到?jīng)_擊有多么的厲害,她也知道,官景逸這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保護著自己。
因為擔(dān)心官景逸,徐錦年的就哭了出來。
等到了飛機進入了平流層,徐錦年早已經(jīng)哭的上汽不接下氣了,這個時候保鏢和乘務(wù)人員都趕了過來,將徐錦年扶到了她自己的座位。
“太太”
“小姐”大家擔(dān)憂的看著的這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小女人。
其中一個保鏢將還蹲在原地站不起來的官景逸扶起來了,官景逸的臉色蒼白,揉了揉自己被撞痛的后腰。
一開始在保鏢的攙扶下邁步子還痛的很,但是徐錦年那邊的哭聲不減,他擔(dān)心徐錦年,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趕忙過去了。
“錦年,怎么了,是不是撞到哪里了,你先別哭啦,跟老公說說是哪里不舒服?”官景逸蹲在徐錦年的面前柔聲而焦急的問道。大手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檢查著。
徐錦年一邊搖頭,說道:“我沒事,我沒事,老公你有事沒有?”徐錦年握住官景逸的兩只手,抬起他的兩條胳膊左看右看。
“我沒事,老公沒事。”官景逸將的徐錦年抱在懷里。
“你個大傻子,你不要命了你,讓你快嚇?biāo)牢伊耍阒绬幔f一你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徐錦年捏著拳頭一下一下的垂著官景逸的胸口。
“我不傻!老婆!”官景逸不滿的抗議道。
官景逸自從傻了以后,打岔的本事見長。
徐錦年:“”
趴在官景逸的懷里,徐錦年在此時此刻,十分的明了清楚,不管官景逸變成了什么樣子,哪怕是神志不清,他也仍舊是徐錦年的天!
回了石城的主宅,官景逸一個人悶著頭提著小箱子進了臥室。
張管家正在拖地,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大男人,除了神色有些的疲憊,但是看起來還是很正常的。
“先生,您回來了。”張管家放下拖把,看到官景逸一激動,眼睛冒出眼淚來。
這下,這個小兩口終于團聚了,張管家也是真心的為他們感到高興。
官景逸對張管家點了點頭,提著小箱子上了二樓的臥室。
徐錦年看著他熟練的上了樓,左轉(zhuǎn),打開了臥室的門,松了一口氣,還好他還記得臥室。
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講,官景逸的記憶里只是有點紊亂和退化,情況并不是太糟糕。
“太太,先生他這是怎么了?”
徐錦年嘆了一口氣,雖然在飛機上發(fā)生了英雄救美的那一幕吧,但是官景逸究竟還是小心眼的,這不從下了飛機就再也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怕是還是為那一巴掌和自己記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