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瞎說什么呢。”官景逸低下頭捏了捏徐安然紅彤彤的鼻頭。
“時間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去醫院了?”徐安然埋在官景逸的胸口處悶悶的說道,天知道,她是多不想去上班,只要她一去醫院,就代表要繼續忍耐官景逸和徐雪旭在她的面前一起秀恩愛的樣子,她生氣,更吃醋。
官景逸抬起手腕來看了看腕表,的確是,再不走她上班就要遲到了。
官景逸斂著眼眸看著自己懷里的小丫頭,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要是不想去的話,今天就請一天假,在家里老老實實呆著,或者約上朋友出去逛逛也可以。”
徐安然自然知道官景逸這是心疼自己,擔心自己去了醫院看到徐雪旭那張臉也是生氣。
但是徐安然清楚,這樣逃避也不是個辦法,時間長了沒準還會讓崔云他們起疑心。
“我不要,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今天不去,明天也是要去的。”徐安然說著,輕輕的呼了一口氣,像是在安慰自己和官景逸:“沒事,反正我現在也不是徐雪旭的主治醫師了,不用整天往她的病房里跑,怎么說也減少了我們見面的次數了。”
“你倒是能躲!”官景逸說著輕輕的拍了徐安然的屁股一下,似是小小的懲戒。
果不其然聽到徐安然埋在他的懷里輕輕的嗚咽了一下,她聞著官景逸身上清爽的氣息,頭正好被官景逸摁著,此時抵在他的胸膛處。
徐安然那雙狐貍似的眼睛又散發著狡黠的光芒了,下一秒,她張嘴,就隔著他素色的襯衫咬了他胸前紅色的豆子一下。
果不其然,她聽到官景逸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這妖精!”官景逸仰著頭,停著胸膛,露出他那長度適中的頸子,手掌大力的扣著徐安然的后腦,往他的身上摁著。
“該死!”他忽而罵道,眼見馬上就要hold不住,這才一把推開了徐安然,此刻已經是背對她了。
官景逸的身后果然傳來徐安然得逞后銀鈴一般的笑聲。
“收拾好了,趕緊出來,要走了。”官景逸沒有回頭,對身后的人拋下這么一句話就拿起鞋柜上放的鑰匙,率先出去了。
徐安然穿了外套,拿了手包也跟了出去。
“我們一起去醫院不太好吧,會不會被人懷疑啊?”徐安然坐在副駕駛突然想起這件事來,心里有所顧慮。
“沒關系,我們不一起進到醫院里面就好了。”官景逸說,隨后發動了引擎。
徐安然輕輕的蹙起眉毛,有些疑慮。
“一會兒在那個十字路口那你就把我放下來,我再坐一站的公交車就好了,你說呢,嗯?”徐安然建議道。
官景逸打了轉向燈,轉了轉方向盤,現在正是上班高峰期,這條路又是城市的主干路線,自然是非常堵的。
徐安然趴在官景逸的近前,不妨礙他開車,也不催促他,只是靜靜的等著他的答案。
“看情況再說吧。”官景逸過了一會兒才說。
車子從密集的車流里開出來后,官景逸的手握住徐安然的手,然后放到自己的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我想和你多呆一會兒。”
徐安然羞紅著臉,不好意思的笑了。
在徐安然強烈的要求下,徐安然在距離醫院還有幾百米的地方下車了,她拿著手包小跑著去打卡,官景逸的車子還在車流中堵車中。
徐安然剛一到醫院就接了一個急診,匆匆忙忙的一個早上,到了十來點鐘的時候才能勉強喝口水休息一下。
“喲,今天怎么這么熱鬧啊。”徐安然剛一拉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醫生護士圍成一大圈好像在商量什么東西。
“噓,你小點聲!”秋美過來捂住徐安然的嘴。
徐安然狐疑的看向秋美。
秋美指了指圈子里面的兩個護士,神秘兮兮的對徐安然說道:“你看到沒,昨晚留下來值夜班的那個護士,從病人那受了委屈了,我一大早來了就在哭了。”
“什么病人?難不成又是病人家屬來醫鬧了?”徐安然蹙眉,這個醫鬧可是醫務工作者面對的重大的難題之一。
“不是病人家屬,是病人自己甩了她兩個耳光,她不是個實習護士嗎,扎針什么的好像是沒給那個人扎好,重新又扎了一次,那個病人就不樂意了,打了她,還揚言說讓她男朋友把她給開了,你說有這么不講理的嗎?”
“嚯,哪個病人啊,這么牛還住什么醫院啊?”徐安然幽幽的說道。
這個時候院長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他應該是聽到了徐安然說的話,所以先是瞪了徐安然一眼。
隨后目光向周圍環視了一圈,說道:“都圍在這里做什么,大家都沒事好做了嗎,護士長你也不看著點!”
這個時候院長的目光才落在看著那邊哭得一臉委屈的護士說道:“小劉,你跟我過來一下。”院長在經過徐安然的時候,又瞪了徐安然一眼,對她說:“小徐醫生,你也來我辦公室一趟。”
所以徐安然和小劉護士一并去了院長辦公室。
“我說小劉啊,你說你得罪誰不好,非得得罪那個徐雪旭”院長提起這個敏感的名字的時候瞟了一眼徐安然。
徐安然垂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徐安然心里冷嗤了一聲,原來秋美口中的那個病人就是徐雪旭呀!
“院長,我也不是故意的,是她的手一直在抖,我緊張,第一下就給扎錯了位置了。然后她反手就打了我兩個耳光,這件事就算是我有錯在先,她也不能打我啊,我長這么大,我父母都沒打過我。”小劉護士委屈的說,徐安然偷偷的瞥了她一眼,發現她兩只眼睛哭的都跟個核桃似的了。
“打你兩下怎么了,你父母沒打過你,可你父母能給咱們院捐進口設備嗎?啊!你得罪了徐雪旭就相當于得罪了官景逸,官景逸那個人是能惹的嗎?”院長拍著桌子站起來,那大發雷霆的樣子喲!
徐安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竟然笑了一聲。
著聲笑,自然是成功的引起了院長的注意力。
院長勃然大怒的又拍了桌子一下:“小徐醫生,你笑什么呢?”
徐安然說道:“我在笑,就憑院長這個見風使舵的勁兒頭,當個院長真是屈才了。”
“混賬,混賬,你們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院長啊!徐安然,你你”院長的左手掐著腰,右手的食指指著徐安然不住的顫抖著,差點被徐安然氣的背過氣去。“你真不愧是譚邱許帶出來的,那個目中無人的勁頭真是一個樣啊。我跟你說,你也別得意,官景逸心里在乎誰你也清楚,官景逸是咱們院里的財神,別說是你,我也得哄著他!你懂了沒,徐醫生。”
“你愿意哄著他是你的事,我可不慣他那臭毛病,他要是護短,對我們醫院里的醫生不尊重的話,我還第一個不答應呢!”徐安然扔下這么一句話摔門就走了。
院長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指著徐安然背影消失的方向說:“真是反了你們了,真是反了!也太不把我這個院長放在眼里了吧!”
小劉醫生還站在院長的桌子前面抹眼淚。
“哎喲,你也別哭了!”院長又拍了一下桌子。
小劉醫生哭的更歡了。
徐安然出去的時候,秋美在院長辦公室的那個走廊的盡頭等著,很擔心的樣子。見徐安然出來,秋美趕緊跑過去,拽著徐安然的胳膊問道:“怎么樣,那個院長沒有難為你吧?”
徐安然晃晃腦袋:“沒有,我頂了他兩句,他也罵了我兩句,扯平了。反正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開除我,萬一徐雪旭有什么問題,他找誰去啊。”
秋美聽罷后對徐安然束起一根大拇指來,說:“牛,果真有當年咱們譚主任的作風,寧折不彎,厲害,厲害!”
徐安然是譚邱許唯一的也是他的關門弟子,在別人的眼中,徐安然不管是醫術還是脾氣,都繼承了譚邱許的特點。
徐安然低著頭笑了笑。
提起譚邱許,徐安然問道:“這幾天譚主任怎么樣了?”
秋美的臉瞬間就垮了下去,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她說:“還能怎么樣?老樣子唄,不肯做造影檢查,手術自然也只能拖下去。”
徐安然到底又去了徐雪旭的病房,雖然她百般不愿意,但是她聽說了那個小護士要被開除的消息就再也淡定不了了。
徐安然踩著高跟鞋,穿著白大褂,踏進那個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病房,看到病床上面容消瘦的徐雪旭滿臉噙著笑,正在吃蘋果的樣子,不由的氣不打一處來,她現在的生活可真是安逸,并且性情也越發的咄咄逼人起來了。
“安安,你來了?”徐雪旭看到徐安然裝作一種滿心歡喜的樣子,只不過她不知道她現在的表演拙略的很,看在徐安然的眼里她真的是一個笑話了。
“嗯,來看看你,聽說你恢復的不錯。”徐安然說著,在徐雪旭的病床邊站定。“聽說我們院有個小護士得罪你了,你要把人開了?”徐安然單刀直入的問道。
徐雪旭被徐安然問的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才干巴巴的笑了笑:“我不知道這個事啊。”
“你會不知道?”徐安然兩只手抱在胸前,挑著眉問道。
“奧,你說的應該是早上給我扎針的那個小護士吧,她給我砸錯了位置,我就喊了一聲很痛,景逸當時就在我我旁邊,我估計是景逸心疼我這才怪罪于那個小護士吧?”
徐安然心里不禁冷哼,這個徐雪旭還真是會往別的人身上推責任,更會在自己的面前炫耀自己。
“我看姐姐現在記性倒是好的很,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可以把以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想起來了。”徐安然繼續冷聲說道。
徐雪旭卻攤開了手掌,聳了聳肩膀,用無所謂的語氣說:“現在這樣我也沒覺得有哪里不好啊,我和景逸之間還是恩愛如初,大家都說愛情是最好的良藥,有景逸整天陪在我的身邊呵護我,我心情好,自然恢復的也快。”徐雪旭挺了挺干癟的胸脯,那臉上滿是自豪。
“哪怕是偷來的別人的愛情,你也覺得很開心是嗎?”徐安然唇邊浮起一抹嘲諷的笑。
徐雪旭手上的力道一松,蘋果順勢就掉在地上,轱轆轱轆的在地板上打了幾個滾,在剛剛進門的官景逸的腳邊停了下來。
官景逸彎腰將蘋果從地上撿起來,之后拋進垃圾桶里去。
“怎么了?”官景逸趕緊趕了過去,坐在病床邊,摟著表情怔松的徐雪旭問道。
徐雪旭被官景逸這么一問,竟然開始噼里啪啦的掉金豆子了。
官景逸抬起頭來,看著站在面前亭亭玉立的徐安然,面露不善的表情冷聲問道:“你又怎么刺激她了?”
“我哪有刺激她啊,我不過就問問她,偷的自己親妹妹的男人用起來的時候感覺是不是特爽?”
徐安然兩只手抱著肩膀冷聲說道。
官景逸站起身來,徐步走到徐安然的面前,他居高臨下,面容冷峻的樣子,哪怕徐安然知道他在演戲還是不禁的害怕起來。
官景逸高大的身影逼近徐安然,冷冽的聲音響起來,官景逸問道:“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