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芷顫抖著把那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并且還把官景逸身上的口紅印子解釋清楚。
官景逸看著徐安然的時候,眉毛挑了挑,意思是,現在可以證明我是清白的了吧。
徐安然沒想再理會官景逸,轉身上樓了。
走到樓梯的拐角處,聽到官景逸說:“小姐既然幫官某把事情都解釋清楚了,就請離開吧,或許我給杜子打個電話要他來接你?”
官景逸這話一語雙關,其實是給徐安然聽的,你看這個女人是杜樊淼的女人,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果不其然,看到徐安然的背影頓了頓,踏踏的踢著拖鞋,徐安然上樓了。
官景逸這才收斂起眉眼之間溫柔的似有似無的笑意。
小芷發現,官景逸只有在面對他這個老婆的時候,才會有些痞痞的壞,其他的時候,這個男人給人穩重可靠的感覺像一座大山。
小芷沒有多說,轉身出去了。
官景逸也上了樓。他的速度很快,每走一步邁三個階梯,所以在徐安然進了臥室轉身關房門之前,大手擋在門縫中。
徐安然看到閃身進來的官景逸,擰了擰眉頭,也沒搭理他,轉身就要上床,可是身子還沒有挪,官景逸就從背后抱住了徐安然。
兩具身子緊緊貼著。
官景逸咬了徐安然的耳垂一會兒,咬的徐安然嚶嚶的嗚咽了幾聲,這才罷口。
“吃醋了?”他開始興師問罪了,不過剛剛看她摔杯子的那吃醋的樣子,官景逸的心情倒是很舒暢。
“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系,官先生,你別再自作多情了。”徐安然冷冷的說道。
“我自作多情?”官景逸咬著牙說道,摟著徐安然腰身的手臂又箍緊了一些,徐安然的甚至能感覺到官景逸的灼熱處在抵著她的尾椎。“你這個小丫頭說話怎么就這么傷人?”
“不然呢,你專程帶人來,是如何?和杜樊淼似的拿著一個女人向我示威,告訴我您不差我這一個女人,只要你想,自然有大把的女人貼著你。抱歉,我不用你告訴我,我心里清楚。”
官景逸把徐安然的身子翻過來,額頭抵著徐安然的額頭,四目相對,其中溫柔繾綣的意味自然不必多說,他說:“你誤會我了,安安,那天晚上,和今天在醫院里對你說的話,都是真的,根本不存在什么別的女人。”
徐安然看著官景逸的那雙眼睛,墨色的,像是巨大的磁石,任何人與那雙眼睛對視都會被吸得迷了心智,陷進去,之后再也拔不出來。當年,徐安然就是從被他從橋洞中找到,然后迷失在這雙眼睛里,再也走不出來的。
如今,哪怕是她拼死掙扎,什么都剩不下了,也是這般的無可奈何。斬斷情絲,竟然是這樣難!
“那又如何,逸哥哥,我真的不在乎你說的是真是假,于我來說,都是一種樣子。”徐安然貝齒咬著唇,然后說出違心的話來。
哪怕心里一直在叫囂著:“不是的,起碼聽到你這樣說,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嫁給你一遭,聽你今夕這番話,官景逸,我徐安然此生也無憾了。只是我受之有愧!”
“一定要說這種話嗎,一定要說這樣傷人的話?”官景逸一怒之下,將他們兩個身旁柜子上方的水杯滑落,彭的一聲,水杯在地板上碎裂開來。
那么驕傲的一個人,都已經放下身段如此的去祈求她了,為什么,她還是不愿給他們一個未來。
徐安然轉過身,一邊往床旁走著,一邊說:“逸哥哥,我姐還在美國等你,你不能不要她!”
徐安然語氣堅決,正如她走的決絕,轉過身去,連頭都不曾回過。
現在已經不是官景逸喜不喜歡徐雪旭的問題了,而是,徐雪旭離不開官景逸了。徐雪旭說,離開了官景逸,她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多可笑,哪怕她再喜歡官景逸,也不能說,堅決不能說!
“如果我說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呢,你能不能先不要考慮你姐姐?安安,就問你自己的心,我們相處這么久來,我不信,你對我沒有一點點的動心!”
何止一點點,簡直有很多很多。
徐安然將官景逸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拉下去,說了一句:“你想多了。”
官景逸這一次沒有追上去,雙手垂在身側,看著已經躺在床上宛若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徐安然說,又好像是在喃喃自語:“你還要我怎么樣!”
徐安然緊緊閉著的眼睛上面的睫毛顫了顫。
之后的一個月的時間,徐安然也再也沒有見到官景逸,轉眼間都已經圣誕節了,徐安然計算著日子,她嫁給官景逸也快有一年的時間了。
考核的時間越來越進了,徐安然也進入了緊張的復習期。
實操徐安然還是有把握的,畢竟譚邱許作為師父是很注重徐安然的實際操作的,再加上徐安然這一個月來,幾乎每天都在實驗室里泡著。
所有臨考試幾天,徐安然在抓緊時間被理論,畢竟這種文科性的東西,就像老人說的‘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這天,徐安然午飯也沒吃,忙著在休息室里劃重點。
季宵小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徐安然的身后,冷嘲熱諷的說道:“喲,還在這里用功呢。嘖嘖,瞧瞧選的這個地方的,專門用功給主任看的吧。”
徐安然瞥了身后的季宵小一眼,沒說話,低著頭繼續復習,徐安然知道,季宵小這個人,越是搭理她就越是來勁。
這個時候秋美和小文走進來了,剛剛買了飯回來。秋美是個愛打不平的,看到季宵小又在沒事找事,說了一句:“醫院就這么大點的地方,外面住病人的地方都不夠呢,你不讓她在這里復習,難不成去食堂啊!”
季宵小知道秋美厲害,雖然被罵心里不痛快,不過也沒還口。
秋美又說了一句:“季宵小,你有在這里諷刺人的功夫還不如多用用功去呢,沒準你被選上了也不一定啊。”
季宵小嘟囔了一句:“去進修的名額都內定了,我再努力有什么用啊。你看看小文學姐多用功啊,有用么,主任還不是一次實驗臺都不讓她上!”
秋美掠起袖子來就要揍季宵小:“哎,你說你這欠收拾的”
秋美被小文拉住,小文對秋美說:“你別說季宵小了,她說的也是實話。”小文說著這話,眼神就往徐安然的身上瞟。
徐安然感覺自己如芒在背。
為什么什么事情,她都能躺著中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