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徐安然按時出現(xiàn)在官景逸的書房中。
官景逸的書房她是不常來的,自從和官景逸結(jié)婚的這將近一年的時間里,徐安然到這個書房的次數(shù)總過不過五次,一開始是因為好奇,每個屋子的想要轉(zhuǎn)一轉(zhuǎn),進了官景逸的書房,便對官景逸愛看的書有了興趣,可是翻了一上午的書架,上面的書籍晦澀難懂的學術(shù)文章,徐安然分明一點都看不懂。之后,徐安然興致怏怏的從書房出來后,以后但凡提及官景逸的書房,想起里面中規(guī)中矩的中式擺件和那些晦澀難懂的書籍圖文,徐安然就感到頭皮發(fā)麻,之后對官景逸的書房就喪失了一切興趣。
之后的幾次來,都是因著官景逸的原因。
“想好了?”坐在桌子后面的皮椅上的官景逸,手中拿著zippo把玩著,看到徐安然進來,他剛剛夾在兩指之間的細白的煙扔在了桌上。
靠著座椅,官景逸對徐安然招了招手,說道:“過來!”
徐安然聽話的走過去。走到官景逸的面前,看到官景逸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上去。如此親密的動作,徐安然就算臉皮再厚,裝的再若無其事,這種事情也是做不來的。
官景逸看著她難堪的都快急哭的表情,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長臂一伸,將徐安然圈住,帶到自己的懷里,徐安然恰好坐在官景逸的腿上。
“嗯,今天很漂亮啊。”官景逸上下打量了徐安然一眼。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抹胸裙,樣式簡單,只在收腰的地方有些褶皺,更襯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更加纖細,徐安然本來就漂亮,人也有一股天然去雕飾的氣質(zhì),很適合這樣簡單而大氣的著裝。
“今天的這個場合,很適合畫個淡妝的,安安。”
“好,我去畫。”徐安然作勢就要從官景逸的身上起來。卻被官景逸一把抓住,轉(zhuǎn)眼之間,他的唇已經(jīng)尋了徐安然的唇來,徐安然一時抗拒,只聽到官景逸說:“等我吃夠了再去畫。”一記深吻之后,官景逸還嫌不夠似的又在徐安然的嘴唇上狠狠的啄了一口。
徐安然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不似往日羞赧或者氣憤。只是安靜的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官景逸定定的看了徐安然半晌,隨后說道:“好了,去準備準備吧,等七點的時候我們就過去。”
“嗯,好。”她柔順乖巧的不像話,卻讓官景逸很不適應。
因為天氣很冷,所以徐安然在黑色抹胸裙外面加了一個白色的貂絨毛披肩,看起來穩(wěn)重之于又不會顯得老成。
“冷嗎?”徐安然的手挽著官景逸的手臂,官景逸偏頭在徐安然的耳邊問道。
徐安然與官景逸對視一笑,搖了搖頭。
這一幕,自然有大批的攝像機負責拍下來。
“徐小姐,請問您現(xiàn)在和您工作上的上司譚邱許先生是什么關(guān)系,多年之前,您的先生也就是官先生早已經(jīng)因為私事和譚邱許先生反目成仇,您周旋在兩個男人中間,又是抱有著怎么樣的想法呢?”媒體一蜂窩的聚攏上來,對著徐安然就開始發(fā)難。
這個問題明顯就是一個坑,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徐安然抿著嘴唇,在鎂光燈下,她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的困窘。
這個時候,哪怕是心里再不肯接受官景逸,她也是需要他的幫助的。
求救的目光投過去的之前,沒想到官景逸已經(jīng)開口。
“既然是私事,那一定有不方便回答的地方。況且我和譚先生之間的事情,安安并不知情,你也說了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安安成為我的妻子也不過小一年的時間,你們問她想必什么也問不出來。不如問我這個當事人,不更是好?”
站在外圍的杜樊淼眉毛挑了挑,雙手抱著胳膊站在那里看好戲。
這種事情人家都躲還來不及,哪有像官景逸這樣的,還往自己身上攬。
譚子豪走過來拍了杜樊淼的肩膀一下,遞給杜樊淼一杯雞尾酒,他自然知道杜樊淼心里在想什么。
“四哥這次怕是真的栽在他這個小媳婦手里,你看看他現(xiàn)在那副護妻狂魔的那副樣子,別人這種事情躲都忙不迭的,他倒好,為了給自己媳婦解了后顧之憂,好么,這回可是知無不言,把譚邱許都搬到臺面上來了。你不是不知道,這么多年,但凡咱們哥兒們弟兄在他面前提起譚邱許這三個字來,他保準急的跟個什么似的。”譚子豪有些憤憤不平。
杜樊淼只是笑。
“官先生,不知道您看了您夫人和她的上司的合照出現(xiàn)在雜志封面做何感想呢?”
既然官景逸主動說出這話,記者們自然是瞅準了機會,趕緊問。畢竟官景逸回答問題的含金量可是比他這個太太的含金量高多了。
要知道官景逸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很少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訪。在大眾的視線里,被譽為風城之王的官景逸算是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了。如今,機會大好,大家怎么可能不牢牢地把握住呢。
徐安然雖然已經(jīng)做好了心里準備,但是看到這么多人一下子涌上來的時候,白天的那種被包圍的恐懼感就又侵襲而來。徐安然腳上踩著高跟鞋沒有站穩(wěn),踉蹌了一下。
還好官景逸眼疾手快及時用大掌托住了徐安然的腰,才不至于讓她在這么多人面前出丑。
官景逸臉上掛著云淡風輕的笑,一派坦然,他的左手輕輕的拍了拍挽著自己手臂的徐安然的手,示意徐安然不要緊張。
“我的太太今天陪我出席就是最好的證明,雖然我不知道造謠者存心詆毀我的太太,并且有心離間我們夫妻間的感情究竟有什么意圖,但我相信謠言止于智者,我相信在場的各位同仁也是具有高水準的媒體人,既然今晚是一個慈善晚會,那我們只談慈善。”
官景逸這番話說的十分得體大度,澄清了所謂的‘誤會’粉碎了謠言,并且借機會捧高了在座的各位媒體人。
徐安然又重新見識了官景逸心的一面,一種工作狀態(tài)中的官景逸,完美,睿智,淡然,坦蕩,無懈可擊。
兩個人攜手入了場,官景逸從侍者手上的托盤上拿了兩杯紅酒,一杯遞給徐安然。
看著徐安然聞著高腳杯里的紅酒微微皺眉又很是好奇的樣子,官景逸從口袋里掏出一塊紙巾塞進徐安然的手心,并且貼著她的耳朵輕聲地囑咐著:“出門在外難免應酬,一會兒躲不過去的話,你就抿一下口,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吐到這張紙巾上就好了。”
徐安然驚訝于他的話,難不成他就是經(jīng)常這樣作弊的?
官景逸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開口解釋道:“我的酒量你不用擔心,我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創(chuàng)業(yè)初期的時候,生意都是從酒里談成的。只是后來,幾乎就很少需要我喝酒的場合了,這個場合還是個例外。”
徐安然點了點頭,她早該想到的,官景逸這么一個噸級別的大咖,誰會敢灌他酒喝呢,他根本就不需要作弊,只需要一個眼色,對方看他不想喝自然不會強求,再不濟身邊幫他擋酒的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