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突然,病房里傳來凄厲的喊叫聲,徐安然和老管家一聽不對,趕忙進了病房,看到躺在床上的許晟辰目眥欲裂的大叫著。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地板上儼然躺著一個黑色長發(fā)的女孩兒,不仔細看不要緊,一仔細看,徐安然被嚇得差點暈過去,那個女孩的心臟沒有了。
老管家畢竟年事已大,看著眼前這血腥的一幕,捂著胸口,右手的食指指著那個女孩兒:“她就是她,少爺?shù)呐笥眩莻出車禍死掉的女孩兒!”
等到警察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以后,其他的醫(yī)生給許晟辰注射了安定劑,所以許晟辰已經(jīng)睡著了,而老管家因為年事已高也坐在沙發(fā)上休息。率先接受口供的是徐安然。
徐安然受驚的余韻尚未散去,臉色蒼白,每每想到剛剛的畫面,她就止不住的作嘔。
坐在徐安然對面的官景峰,見狀給徐安然遞過一瓶礦泉水:“老四媳婦,你還好吧?”
徐安然對官景峰道了一聲謝:“二哥,我沒事。”
“說說你當時見到的情景吧?”
“我們是在聽到許晟辰的叫聲才進的病房,然后就看到地板上躺著一個女孩兒,她的心臟被挖掉,除此之外,她的右腿還是打著石膏的。我聽老管家之前說過,那個女孩兒之前遇到過車禍,而且,許晟辰的手術心臟用的是那個女孩兒的。我知道的就這么多。”
徐安然回想著剛剛的畫面,盡可能詳細的給官景峰復述自己剛剛看到的場景。
官景峰身邊有專門負責記錄的人員,官景峰看著徐安然時不時的點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那你進屋子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么人影之類的東西?”官景峰問道。
徐安然搖了搖:“二哥,我什么都沒看到。而且當時窗外也很黑。”
根據(jù)多年的勘探經(jīng)驗,官景峰直覺那個嫌疑人在徐安然進屋子的時候來不及逃跑,所以當時,犯罪嫌疑人很可能就守在窗外。所以官景峰還不打算就這么輕易的讓徐安然回去。
直到外面值班的小警察進了屋子,對著官景峰不知道耳語了些什么。官景峰微微的皺起眉頭,問了一句:“他怎么來了?”
小警察看了一眼坐在官景峰對面的徐安然,什么話也沒有說,只是搖頭說:“不知道。”
官景峰不耐煩的對小警察揮了揮手,說:“算了,你先出去吧。”
“那,這人”小警察看著徐安然猶豫。
官景峰的手砰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我堂堂一個刑偵隊的大隊長,做什么決定放不放人還輪得到你們干涉。我不過是簡單的錄個口供而已,又不是不把媳婦還給他了,讓他在外面給我等著!”
徐安然心中一驚,心里想到,外面的人,該不會是
又過了半晌,官景峰才發(fā)話:“行了安安,今天就暫且先到這里,你先回去吧。如果還有其他的事情,我會隨時找你的。”
徐安然扯起一抹虛弱的笑容來,原諒她那臉色真的不能好看多少。她客氣的說:“好的,二哥。”
訊問室的大門被打開,徐安然前腳剛邁出門,扭頭就看到在坐在走廊長椅上抽煙的官景逸。徐安然哪怕之前猜到官景逸來了,但是在警察局這種地方見到官景逸是她遠遠沒有想到的,平時那么高傲的一個人,竟然會忍受甘愿在這種地方等著她。
官景逸看到徐安然出了門,將指尖的煙扔在地上,腳尖捻了兩下,兩只手撐著膝蓋站起身子來。
他緩步走到徐安然的面前,四目相對,官景逸的目光深沉的緊,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徐安然丟了。天知道,他接到消息的時候,連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是抖的,那時候官景逸喪失了一切判斷問題的基本能力,他想知道的只有她好不好。
可是電話卻遲遲沒有打通。
官景逸心中的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極其簡單,那就是:“還好嗎?”
徐安然的淚盈滿了眼眶,卻強忍著沒有讓它落下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