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景逸摔門而出。
事情糟糕的不能再糟糕,官景逸其實只想對徐安然解釋他去美國和徐雪旭見面的事情,卻沒想到竟然鬧到這樣的地步。
官景逸緊抿著薄唇,腦海中撞進當初李瑋對自己的警告。
沒錯,但凡是一遇到徐安然的事情,官景逸就很容易喪失理智。但是事實告訴他,徐安然其實還是清清白白的。
上一次他去酒吧把徐安然接出來,那也是徐安然和官黎風的第一次見面,所以并不存在官黎風所說的他睡了徐安然的說法。
而那個許家的公子,不過是一紙報道,什么東西都證明不了。
至于譚邱許官景逸的手指扣著桌面,說了一句:“他們,還不至于到那一步!”
官景逸揉了揉太陽穴。他一定瘋了剛剛才會那么說,才會對徐安然如此的口不擇言。
徐安然頹然的躺在床上,身上還是依照著剛剛的那個姿勢一動未動,身子還是光裸著,目光呆滯的望著頭頂?shù)乃簟?
門咔噠一聲被打開了,徐安然的黑色瞳仁轉(zhuǎn)了轉(zhuǎn),意識到是官景逸進來了,扯來身邊的一塊床單纏在自己的身上。
官景逸站在床邊,燈沒開。夜里靜的可怕,徐安然翻轉(zhuǎn)了個身子,屋子蔓延著只是官景逸沉重的呼吸。
“對不起,安安,是逸哥哥錯了。剛剛,逸哥哥不該那么說你。”官景逸說。
徐安然將頭埋在被子里,不肯說話。
“我很擔心你。”官景逸這樣說。
徐安然:“你這擔心,我消受不起,不要也罷。”悶悶的聲音傳出來。
“我的確是去過美國,和你姐姐在美國見了面。只是我們之間那天晚上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安安。”官景逸并不擅長解釋,或許換種說法,在他人生的三十幾年,還沒有一個人,需要他去向?qū)Ψ匠吻逍┦裁礀|西,徐安然是第一個。
緊接著,徐安然的身子被納入一個寬廣的懷抱里,熟悉的味道混著煙酒的氣息,鉆入徐安然的鼻腔中。
徐安然的身子猛地一僵。
只是這次她沒有再掙扎,瘦瘦小小的身子狠狠的埋在被子里。徐安然哭泣抽噎的厲害。
“逸哥哥,算我求求你,別再碰我了!”
官景逸健碩的身子也是一僵。
隨之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僵硬的笑容來,從床上起身,不過瞬間,他就又恢復(fù)了往常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官景逸說道:“也好,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等爺爺情緒穩(wěn)定下來,我們就離婚。安安,你放心,逸哥哥絕對不會耽誤你的終身大事。到時候你有愛的人,盡管去追逐,我放你自由。”
他這一番話,讓徐安然恍如回到了他第一次去酒吧把徐安然接回家的那次,官景逸也是這樣說的:“我絕不耽誤你的終身大事。”
這些明明都是徐安然想要的承諾,可是她卻不知道為什么,這些話真正再從官景逸口中聽到,竟然是如此撕心裂肺的疼痛,這種感覺只比第一次更甚。
“好,謝謝。”徐安然說。
沒人知道,他們兩個各自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是怎樣的痛徹心扉,是怎么樣的撕心裂肺。
官景逸抱著被子去了客廳睡,兩個人都是感覺心里空空的,好像就在剛剛那一瞬間被人挖走了什么。
官景逸坐在沙發(fā)里,嘴里微微的苦澀。黑暗中他點燃了一支煙,橘黃色的小火苗時明時滅,他喃喃自語道:“安安,對不起。”
對不起,哪怕是爺爺以命相要挾,我也不該去招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