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還是白天的,官景逸正坐著房車趕往談并融資項目的目的地,抽空給徐安然打過一通電話去。
中國正是晚上十點鐘的樣子,徐安然剛剛還在想著官景逸,不想這兩個人大概是心有靈犀。
“還沒睡?”官景逸問道。
徐安然一邊掀開被子躺下去,手機貼到臉上笑的一臉幸福:“要睡了,你那邊怎么樣,一切還順利嗎?”
官景逸嗯了一聲,沒想到她會關心自己,心里暖融融的,徐安然這句話倒是比他手上那杯黑咖啡還要提神。
“今天忙什么了?在屋里看書,還是在院子里陪爺爺?”這是徐安然往常不上班的時候用來消磨時光的兩件事。
“嗯,都有。”徐安然微怔了一下,潛意識里,徐安然并不想向官景逸報備自己和小慧去逛街,并且還碰到了譚邱許的事情。所幸官景逸也沒有再仔細問,徐安然就這樣含含糊糊的蒙混過去了。
“照顧好自己,早點睡,明天就要去上班了,要有一個好的精神狀態,知道么?”官景逸說道。
“恩恩,你也是,不要太累了。”
掛了電話,徐安然將手機貼在自己的胸口處放了一陣兒,感覺心口被一個莫名的東西闖入了進去,咚咚的一直劇烈的跳動著不肯停息。
原來他,一直都很惦念自己的。
手機再次響起來的時候,徐安然都已經睡下了,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主任’兩個字,徐安然手抖了抖,譚邱許這么晚打電話給自己一定是有要緊的事情了,并且**不離十是工作的事情。
“主任”
“徐安然過來上班!”
大晚上的,徐安然感覺到了譚邱許催命的意味。
徐安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說話的聲音還帶著一些迷迷糊糊的腔調,她說:“這大晚上的,哪里有車的。”
彼時譚邱許也在家中,一邊穿著外套抓了茶幾上的鑰匙就往外走。顯然,是有很緊急的病患,并且這個病患的病情十分嚴重。
“十分鐘之后我到你家樓下,我帶你過去!”譚邱許這樣說著,還沒等到徐安然說好,電話那邊就傳來嘟嘟的掛斷的聲音。
徐安然看了一眼暗調的手機屏幕,也絲毫不敢懈怠,匆忙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換了衣服,又去一樓找張管家打了一聲招呼,這才往外跑。
譚邱許的車已經在門外,開著大燈,著實有些晃眼。徐安然剛一上車,車就像離弦的箭一樣沖出去了。
徐安然到現在還處于迷迷糊糊的狀態。
這是什么狀況,被主任抓去上班,那是不是證明,自己還是由譚邱許帶?
譚邱許目不轉睛的開著車看著前方,顯然是沒有要搭理徐安然的意思。徐安然這些問題在小小的腦袋瓜里面盤旋很久,她也沒敢開口。一來她是怕給開著車的譚邱許分心,而二來,她不確定譚邱許會回答自己的問題。
“你想問什么?”千年的冰山開口了,出乎徐安然的意料,之前在腦海中整理的措辭一下子灰飛煙去,徐安然的大腦陷入幾秒鐘的死機狀態。
問他什么,今后是不是還會跟著他而不是崔醫生?這樣會不會太直白了一點。
一個急轉彎,徐安然在車上被晃得七葷八素。
“主任,以后我還能不能總跟著你呀?”徐安然想著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問個清楚。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是去了自己是跟著崔醫生還是譚主任。
“哼!”譚邱許意味不明的冷哼了一聲。
徐安然臉上有些掛不住,他這算是么意思,瞧不起自己嗎?
“您不也說,古時候,私換師門這種事情是會引起流血戰爭的嗎?”徐安然補充道。
譚邱許頓了頓,說了一句:“真是不巧。”
徐安然聽他說話聽的云里霧里的。
“崔醫生前天被外派到英國的福利各司醫學院進修,所以,你目前是沒有導師帶的狀態。”
所以說,譚邱許這算是在幫她?可憐可憐她這個沒有導師帶的倒霉實習生。
徐安然再笨也懂得借坡下驢的道理,譚邱許的話都說的那么明顯了。
“譚主任啊,您這么忙,終歸需要個實習生端茶倒水的吧,我又是您帶過的,您就收了我吧,徒弟在這里謝謝您了。”徐安然就差沒有拉著譚邱許的衣角來回晃蕩了。
譚邱許還沒想到徐安然撒嬌的本事一流。
濃眉一挑,他抽空瞥了徐安然一眼,問道:“你平時就是這么跟官景逸說話?”
徐安然一怔,這話什么意思,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好好的說話,把官景逸拉進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