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邱許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看了一眼自己身旁大喊大叫的女孩子,順著那個女孩子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到徐安然。
譚邱許今天沒有上班,所以也沒有穿白大褂或者是無菌服。他今天穿了一件藍色的高領羊毛針織衫,外面是一件灰黑色的呢子大衣,看起來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這是徐安然第一次看到譚邱許穿便服的樣子,和她印象中的冷冰冰的譚邱許有很不一樣的感覺。
徐安然走了過去,站定在譚邱許的面前,兩只手還有些局促的不知道放在何處,徐安然笑著叫了一聲:“譚主任。”
譚邱許點頭嗯了一聲,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
徐安然看了一眼譚邱許手上拿著兩個錢夾,樣式倒是都差不多,只不過一個是純黑色的一個是深卡其色的,顯然他有些糾結到底要選哪一個。
徐安然記得,官景逸的錢夾都是黑色的,和他的氣質很相配,并且官景逸的衣服大多是深色系的正裝,黑色的錢夾再合適不過。
而譚邱許則不同,他是拿手術刀的,平時穿的衣服不必太一板一眼,沾些休閑的氣息很好,所以徐安然覺得,還是那個深卡其色的錢夾比較適合譚邱許。
所以下意識的,徐安然對著譚邱許右手上的深卡其色的錢夾指了指。
譚邱許又看了一眼錢夾,將黑色那個放下,手上拿著深卡其的錢夾,卻是向徐安然的方向走過來。
“明天去上班?”他問。
徐安然低頭,聲如蚊吶,嗯了一聲。
“哼!”譚邱許冷哼了一聲:“古時候,私換師門這種事,是要引起流血戰爭的。”
徐安然訝異的抬頭看著譚邱許,對他這句話,不明所以。分明當初,是他這個師父不愿意要她這個笨徒弟的,而且還說‘以后出去,別對任何人說你是我譚邱許帶出來的。’這樣的話。
“師父,我”以前,雖然譚邱許對徐安然傳道授業解惑,但是因著譚邱許這個人過于嚴苛冷厲,徐安然從未向其他的實習生一樣對譚邱許叫過一聲師父。這次,徐安然這樣叫,是因為覺得對不住譚邱許,想起自己那天在徐婉的病房外對譚邱許說的話,徐安然十分的懊悔:“那天,我不該那樣說您的,對不起師父。”
譚邱許背對著徐安然,斂著眼皮,長長的睫毛在他的眼瞼處投下淡淡的陰影,他擺了擺手說道”:“算了,我本來就不準備帶實習生的。”說著就離開了。
小慧湊到徐安然的身邊,扯著徐安然的袖子問道:“那位先生是誰啊,看起來好傲氣啊!”
“我們醫院的主任,他曾經也是我師父,不過后來,因為我屢教不改,他覺得我不適合做醫生”
看到徐安然傷心的樣子,小慧抱了抱徐安然,說道:“哎喲,哪有,我們安安既善良又聰明,你不適合做醫生誰適合呢?”
逛了一大圈,兩個人走的腿有些酸,所以就進去了一家咖啡廳坐坐。
咖啡廳外的歡呼聲還有哨子聲此起彼伏。徐安然說:“今天外面是有什么活動嗎,怎么這么熱鬧?”
送咖啡的服務員笑道:“今天是a大和b大兩個學校的體育系的籃球賽pk,就在三樓進行,你從咖啡店出門,從那個環形欄桿就可以看到三樓比賽的盛況,一覽全局,一看外面這不圍攏著那么多的人呢么?”
徐安然有些訝異:“在商場舉行籃球賽?”
服務員說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a大的許晟辰是校籃球隊的主力,不少校內粉絲期待這場籃球盛況不知道多長時間了,所以籃球的主辦方對挑選場地很頭痛。許晟辰因為是咱們商場老板的兒子,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在這里舉辦籃球賽,即解決了場地問題,也能增加商場客流量,何樂而不為呢。”
徐安然恍然大悟的奧了一聲。
對無奸不商這句話算是理解的大徹大悟。
“哎呀,有人暈倒了,是許少!”觀眾和場內到處充斥著這句話,場面一時間無法控制,全亂了。
徐安然應聲而出,飛奔下了三樓,人命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