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微微的涼,還有微微粗糙的觸感,讓徐安然猛然驚醒,腦中的警鈴大作——不可以那樣!
官景逸緊閉著的雙眸俐然睜開,四目相對,徐安然的臉騰地就紅了,紅到耳根。官景逸微微抬起一些,兩個人唇間拉扯一道曖昧的銀絲。官景逸唇角將勾微勾,只是那笑意早已到達眼底,伸出一根食指刮了徐安然水瑩通透的鼻子,繾綣纏綿的氣氛在兩個人之間反復盤旋縈繞。
官景逸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啞,帶著些**尚未褪去的味道,他哄到:“別惱,小傻瓜。”
徐安然哪里受的住這些,她懷疑自己一定是在夢中。推開了官景逸的胸膛,掀開被子,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就進了衛生間,咣的一聲,關上了門。
徐安然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中的**還未散去,臉也紅彤彤的,要命,這分明是個春心蕩漾的模樣啊。心中萬分懊惱的徐安然往自己的臉上撩著涼水,在心里反復的告誡著自己道:“官景逸剛剛一定是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他愛的是姐姐,姐姐愛的是他。”
徐安然從衛生間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后了,房間里已經不見了官景逸的蹤影。
心中終歸是有一絲抹不掉的失落。
不見他也好,免得見面尷尬。
在天臺上抽煙的官景逸,腦袋中不斷出現剛剛徐安然懇求譚邱許的樣子,官景逸本來不想管這件事,但又沒法子狠下心來不管。
松了松領帶,官景逸就要離開。
卻不料迎面正過來譚邱許,當真是冤家路窄。
“我想我們很有必要好好談談,你說呢,譚主任!”官景逸擋住了譚邱許的去路。
譚邱許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對官景逸挑了挑眉:“想說什么?徐安然?”
“哼!”官景逸冷笑了一聲。
“開除徐安然是我勢在必得的事情,你心里也清楚的很,徐安然,并不適合做醫生,我想你也大概不想讓她做醫生吧。我的決定,不是正合你意嗎?”
“你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揣摩我的心思的,譚邱許,別總裝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樣子,就算曾經我們是好朋友,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三姐死了,是拜你所賜,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對于安安,不會再容許你再傷她分毫。”官景逸虎鉗鉗住譚邱許的脖子,官景逸是軍人出身,而譚邱許是學醫的,身手自然是不如官景逸。
譚邱許不說話,臉上也沒任何表情。
“譚邱許,你別太過分。安安在工作上沒有出現過任何的紕漏,況且這次醫鬧事件,安安也是受害人。我知道你冷情無意,不肯接受這個傻丫頭為你擔罪這件事。可是要開除人,你若是執意不肯講理,那我官景逸,不介意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官景逸恨恨的松開了鉗制住譚邱許的虎鉗,邁著步子向走廊挨著電梯的地方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