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然被保鏢帶出來的時候,沒想到官景逸竟然就在門外等著自己,委實被嚇了一大跳。
官景逸如墨一般幽深的眸子盯著徐安然看了很久。徐安然感覺頭皮發(fā)麻,便低下頭去,裝作在背包里翻找東西的模樣以避開官景逸的目光。
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官景逸已經(jīng)上了車,留下她在秋風(fēng)中穿著超短裙和抹胸被凍的哆哆嗦嗦的風(fēng)中凌亂。
徐安然小跑了幾步,也跟著官景逸的身后上了車,不過跑的有些急,超短裙被風(fēng)掀起來,徐安然一只手抓著挎包,一只手還要護著裙子以免走光。上車的時候,更是尷尬的要命,這輛車子很高,需要抬腿邁一下才能上去,徐安然一只手捂著裙子的裙擺將裙子貼在大腿上,有些犯難。
這時候從車內(nèi)伸出一只手來,徐安然往車內(nèi)望去,不算明亮的車室內(nèi),官景逸的側(cè)臉一半隱在暗中,五官如同雕刻般的精致立體,卻也清雅嚴肅。
這一幕,這張臉,不知道在徐安然的夢中出現(xiàn)過多少次,夢中的場景與現(xiàn)在也是如出一轍,他坐在高處,泰然而清漠,她在低處,偶爾仰望,只怕那份見不得光的愛,到最后無法收場,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克制。
“還愣著做什么?”官景逸說。
“奧。”徐安然恍若驚醒,將自己的手遞到官景逸的手中,那雙手真厚,真暖,一個用力,徐安然便把自己全身的重量交付到他的身上。轉(zhuǎn)眼之間,徐安然已是坐在了官景逸的身邊。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精和煙草的混合氣味,倒也不難聞,只不過,車室內(nèi),滿是尷尬的氣氛在蔓延。
她穿的實在太少,剛剛從外面進來,身上還沾了涼意,剛剛官景逸抓住她的手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隨手將大衣拋到徐安然的身上。徐安然接過衣服穿好,衣服上滿滿的都是他的氣息,讓徐安然有些心猿意馬,但是她深知自己一定要克制。小身子板直直的,看起來有些拘謹。
“近來,工作不忙嗎?”官景逸突然開口問。
徐安然兀自垂著眸看著自己搭在腿上的手,樣子有些拘謹和疏離,答道:“還好。”徐安然分不清他這樣問的意圖,她還不會單純到相信,官景逸只是關(guān)心自己的日常生活而已。畢竟結(jié)婚也有小一年了,他們兩人相見的次數(shù)五個手指頭都能數(shù)過來,而且每次見面對話不超過三句。
“哦?難怪”官景逸哼了一聲,如果之前徐安然還不明白他為什么這樣問,但是現(xiàn)在他的意思表露無疑,也就是近期閑來無事,才會去酒吧跳舞。
官景逸轉(zhuǎn)著手腕上的腕上表,繼續(xù)說道:“也不知道之前是誰說的,外科醫(yī)生的工作折磨人的很。既然很累,為什么不在家好好休息?”
“我只不過是偶爾出去放松放松,別人去酒吧消費,我這個不但能玩能放松還能掙錢,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嗎?”徐安然說著,對官景逸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隨之一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來,靈氣滿滿,那是少女獨有的精力和氣質(zhì),活潑而充沛,如果忽略那甚是俗氣的妝容的話。
“放松放松?”官景逸想不到在他心目中老實又可愛的小女孩兒,竟然會選擇酒吧這樣的魚龍混雜的地方去放松。
“哎呀呀,年輕人都喜歡去的,有活力又有生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