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南濤嘆息了一聲道:“冤冤相報何時了,雖然說你的罪孽深重,但是好歹,你也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我。我不是不想殺你,我恨不得將你碎尸萬段,但是看在你還有年邁的父母和年幼的孩子要照顧,所以我不殺你。反正你的修為已經(jīng)被我完全破壞了,以后再也不可能為非作歹了。不過,我要你發(fā)誓,以后回去之后乖乖地養(yǎng)老,若是再糾集這么多人,為禍鄉(xiāng)里的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
飛天鷂子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他連忙點頭道:“是,是,你放心吧,我這一次感觸良多,以后一定改邪歸正。”
鐘南濤對飛天鷂子的家人說道:“帶著飛天鷂子回去吧。”那些人千恩萬謝,便帶著飛天鷂子走了。
他們走了之后,鐘南濤轉(zhuǎn)身也想要走,大師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宗主,你去什么地方?”
鐘南濤嘆息道:“你覺得我有什么資格能夠當(dāng)這個劍宗的宗主呢,你看看,這個劍宗的災(zāi)禍,是我一個人引起的,還有,我鐘南濤自從執(zhí)掌這劍宗之后,還一個人都沒有招到呢。”
就在這時候,就看見那些飛天鷂子的手下跪倒在鐘南濤的面前道:“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們愿意改邪歸正,投靠劍宗。”
鐘南濤吃驚地看著他們說:“你們不會是想要潛入我們劍宗,趁機(jī)報復(fù)吧。”
其中一個小嘍啰說道:“您這話說到哪里去了,我們是這樣的人嗎?我們一向都是敬重英雄好漢的,你才是我們心中真正的英雄好漢啊,你沒有殺我們的老大,我們感激你,所以,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我們愿意效勞。”
這時候,就看見周圍的那些鎮(zhèn)子里的老百姓,有一些精壯的漢子此時也跪倒在了鐘南濤的面前道:“宗主,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也想要加入劍宗。我們以前是不了解劍宗,所以對劍宗還有您,有些不尊重。但是沒有想到,您不計前嫌,還來救了我們的性命。這一次,我們算是服了,你的劍法真是獨一無二的,我們愿意投靠在您的門下,學(xué)習(xí)劍宗的功法。”
大師兄這時候也一把抓住了鐘南濤的手道:“宗主,你看,這些人可都是沖著你來的啊,如果你現(xiàn)在說要放棄的話,那我們劍宗可就真的徹底完蛋了啊,你忍心看著先輩的基業(yè)就毀在我們的手中嗎?”
鐘南濤此時被周圍的人這么一說,心中的豪情頓時就又升了起來,他此時長嘆了一口氣,對周圍的人說道:“好,既然你們這么看得起我鐘南濤,那么我鐘南濤就留下了,我們一起努力,將劍宗建立成為最厲害的門派。”
周圍的人也都跟著大聲地叫喊了起來:“光復(fù)劍宗,光復(fù)劍宗。”
在這個瞬間,鐘南濤頓時就有了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他心中暗自感嘆:既然如此,那么我一定要好好地干,讓劍宗變得比以前更加強(qiáng)大。
帶著人回去了之后,鐘南濤便讓自己的手下分散去打探其他門派的下落,這些門派的人都是曾經(jīng)參與過了劍宗滅門的這件事情的人,鐘南濤明白,滅門的大仇是不能夠不報的,所以他打算要向這所有參與過這件事情的人報仇。
大師兄這些日子忙得不亦樂乎,他要負(fù)責(zé)安排這些新加入劍宗的人修煉劍宗的入門功夫,這些人之間的良莠不齊,飛天鷂子的手下大多都有些本事,但是那些鎮(zhèn)子上的老百姓就差得多了。
周圍的鎮(zhèn)子上也不斷地有人得知鐘南濤的舉動,于是也都紛紛過來報名要參加劍宗,甚至還有些沒有門派的武者,在得知了鐘南濤如此講義氣的時候,也都紛紛表示,愿意為劍宗效勞。一下子這劍宗的實力便增加了很多,鐘南濤的心中自然也十分高興。
只是鐘南濤心中還是有很多的事情放不下,因為鐘南濤已經(jīng)打聽到了,這些曾經(jīng)參與了這件事情的門派,實力都不弱啊,如讓他們知道了自己要對付它們的話,它們是不是會先下手為強(qiáng)啊。另外,那些人的修為都比鐘南濤高了很多,鐘南濤雖然對于劍法有些獨到的講解,但是如果要論到一個人對付他們的話,心中還是有些不自信的。
所以很長時間以來,這鐘南濤就只是韜光養(yǎng)晦,很少主動對其他門派的人發(fā)起挑釁的。
但是你不去招惹別人,別人卻會來主動招惹你的,就在鐘南濤打算要閉關(guān)修煉的時候,大師兄帶來了消息,說是有一伙人橫沖直撞地就上山來了,看樣子是來找鐘南濤的。
鐘南濤聽了心中大驚,于是連忙出去迎接,想要看看究竟是誰來,這一看之下,就不由得火冒三丈,原來來這山上的人竟然是火焰宗的宗主和他們的手下。
這火焰宗也是曾經(jīng)參與這件事情的人,鐘南濤心中暗想:好啊,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啊,好吧,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客氣了。
火焰宗的宗主名字叫做遲友燕,他一向就是一個自負(fù)的家伙,當(dāng)時他也曾經(jīng)參與了這件事情,而且還對薛皓澤讓他們都蒙面的事情表示不滿,當(dāng)時他就表示,自己就算是明火執(zhí)仗,也無所謂,根本就用不著戴著面具。
這一次鐘南濤東山再起的事情,其實薛皓澤和錦瑟城主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他們還在討論要如何應(yīng)對呢。這時候這個遲友燕就不高興了,他冷冷地說道:“這件事情還用得著討論嗎?既然我們能夠滅得了這個劍宗一次,那么就也能夠滅得了它第二次。”
薛皓澤冷冷地說道:“這件事情不好辦吧,你看,這一次可是有這鐘南濤在的啊,你覺得自己能夠?qū)Ω兜昧诉@個鐘南濤嗎?”
遲友燕聽了之后就不高興了:“這鐘南濤算是什么東西,他的那個寶劍不就是會冒出火光嗎,這個東西對于我們火系的武者來說,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厲害的東西,我們每一個人都會的,你放心好了,我遲友燕保證,只要是我來到了他的面前,只需要三招,就能夠叫這個鐘南濤,俯首投降。”
所以說,這個遲友燕就如此來到了山上,現(xiàn)如今看著鐘南濤,他冷冷地說道:“鐘南濤,老子明人不做暗事,我老實告訴你,殺死你那幾個師叔的人,就有我的份,你若是想要報仇的話,我們就比劃比劃吧。”
鐘南濤記得很清楚,其中有一個師叔的身子已經(jīng)被燒成了焦炭,看來這就是這個人的手段了,于是鐘南濤的眼睛里就冒出了火來,他冷冷地看著對方,對遲友燕說道:“你?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給我的師叔報仇。”
遲友燕冷冷地說道:“報仇?你看看你長沒有長著一張報仇的臉啊,我告訴你,我只要輕輕地動一根手指頭,你就死定了。”
說到這里就看見那遲友燕的手指一彈,然后一道紅光就向著鐘南濤沖擊了過倆,鐘南濤看得清楚,這紅光就是用火焰幻化而成的。鐘南濤自己也是使用火焰的行家,他怎么會懼怕這種東西呢,于是便將真元聚集在手掌之中,向著那道光芒直接就一掌拍了下去。
那紅光噗地一聲爆炸了開來,這個時候鐘南濤就是臉色一變,因為他心中十分清楚,對方的這種火焰之力實在是太厲害了,那種火焰已經(jīng)化成了真元,灌注進(jìn)了自己的體內(nèi)。
鐘南濤好不容易才將這種能量給抵擋了下來,他不由得對這個遲友燕心中懷有了一絲敬佩的心情,能夠在火焰方面超過自己的人,可是不多啊。
那遲友燕也沒有想到鐘南濤能夠接住自己的這一掌,他本來以為這一掌能夠直接就將鐘南濤打傷呢。這一掌已經(jīng)用了遲友燕幾乎八成的功力了,他心中暗想:如果我不拿出一些更加厲害的招數(shù)的話,或許是無法對付這個家伙的。
想到這里,就看見那遲友燕用自己的手在自己的腦門上拍打了一下,隨后鐘南濤就看見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場景,此時就看見在那遲友燕的頭頂上飛出了一小團(tuán)的火焰,這火焰在空中竟然形成了一個小孩子的樣子,那小孩子的身子是由火焰形成的,竟然還有鼻子有眼睛,看上去和真實的孩子差不多。
鐘南濤看到這里不覺心中大驚,他以前聽自己的師父說起過,據(jù)說這火焰宗的功法如果修煉到極致的話,就能夠?qū)⒄嬖夥牛蔀樾『⒆拥臉幼樱@股真元的名字叫做“神童火焰”,根據(jù)修為的高低,這神童火焰能夠做出不同的事情,到了最厲害的時候,還能夠有一定的智慧,能夠主動攻擊人。
現(xiàn)在看來,這個遲友燕就是有了這樣的修為啊。鐘南濤不覺感到心中一驚,看來這一次自己是遇到了對手了。真是沒有想到,這劍宗剛剛有些作為,就遇到了這樣強(qiáng)勁的對手。
但是鐘南濤向來是不知道服輸?shù)模热粚Ψ揭呀?jīng)找上了門來,那么自己就絕對沒有后退的道理。
鐘南濤還沒有動手呢,就看見那神童火焰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然后便邪邪地對著鐘南濤看著,一揮手,一道火球直接沖著鐘南濤飛了過來。
鐘南濤冷哼了一聲,黑風(fēng)劍如同閃電一般刺出,直接就刺中了對方的火球,強(qiáng)大的真元沖擊進(jìn)入了火球,就聽見砰的一聲,那火球頓時化成了四散的煙火。
遲友燕不覺也拍手稱贊道:“好,鐘南濤,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夠接得了我的這一招,還算是有兩下子啊。”不過,他倒是一點都不慌張,很顯然,這個遲友燕還有其他的殺招在等著鐘南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