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嬌文從懷里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從里面倒出了一種黑灰色的藥粉,一下子就倒在了張乃勛的身上。
張乃勛頓時感到傷口劇痛,就連肌肉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奇跡出現了,原本還流血不止的傷口竟然漸漸地平復了下來,這讓張乃勛有些驚喜。
“這,這是什么藥?”張乃勛不由得開口問了起來。
于嬌文笑著說道:“這是十灰散,是用大薊、小薊、荷葉、側柏葉等十種藥物,燒成了灰燼之后,將那灰燼研磨成很細很細的碎末,然后用紙頭包起來,放在碗里面,蓋著蓋子,放在地上一晚上,將火毒驅除了之后,就將白藕搗汁或蘿卜汁磨京墨半碗,就差不多了。”
張乃勛聽到這里不由得驚嘆道:“這藥物,竟然會有如此神奇嗎?我一直都聽說,這個世上有一種人是煉藥師,難道,你就是煉藥師嗎?”
于嬌文看見張乃勛竟然說得出自己的身份,就笑著說道:“看來,你這個人還不算是太笨啊,你竟然說得出我是一個煉藥師?看來我也沒有白白地疼你啊。這十灰散原本是用來內服的,不過,對于我來說,我已經改善了它的配料,所以改成外敷的藥物了,效果卻是比原來的效果要好了很多的!
張乃勛點頭道:“煉藥師據說是十分難修煉的,想不到,姑娘年紀輕輕,竟然是一個煉藥師?不過,你為什么要救我呢?”
于嬌文笑著說道:“我為什么要救你?那就要問你身上的這天書了。 彼f著就一揮手,一道淡淡的白光再次從手中飛了出來,就好像是燭火一般,在她的手上不斷地跳躍著。
于嬌文說道:“怎么樣?這個東西,你認得吧?”
看著這白色的光芒,張乃勛百感交集,他自然是知道這種光芒了,這就是天書的真元啊,可是,不是說只有一個人才會是天書的繼承者嗎?怎么這個女子也會知道天書的修煉方法呢?
看著張乃勛用詫異的眼光看著自己,于嬌文冷冷地說道:“看來,你還真的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俊
張乃勛不解地對于嬌文說道:“知道?知道什么事情呢?”
于嬌文冷笑了一聲道:“知道什么事情?自然是知道天書究竟是屬于誰家的,這件事情了!
張乃勛困惑地說道:“天書,是我們世家流傳的寶物?”
聽到張乃勛如此說,那于嬌文冷冷地笑了一聲,說了聲:“呸!闭f著就一個巴掌打在了張乃勛的臉上。
于嬌文剛剛還救了自己,給自己療傷,但是現在卻對自己拳腳相加,這讓張乃勛感到十分難以理解,他的身子本來就弱,而于嬌文的力氣又大,所以竟然一掌被于嬌文給拍了一個跟斗。
那剛剛好些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張乃勛的嘴角也開始流血,他吐出了口中的一口逆血,無奈地說道:“你讓我死個明白,好嗎?”
于嬌文冷笑著說道:“好,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天書,本來是我師父的,他本來要幫我和天書融合的,準備好了很多的藥物,在閉關用藥的時候,他的修為就會降低。而這個時候,你的父親,竟然突然闖入,將天書奪走,而且還將我的師父打傷!
張乃勛聽到這里不由得身子一顫:“不,不可能的。”
于嬌文卻并不理會張乃勛,她繼續說道:“我的師父受傷很重,不治身亡,他在臨死前告訴我,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天書重新奪回來。”
張乃勛吃驚地看著于嬌文道:“我的爹爹怎么會搶奪別人的東西呢?”在張乃勛看來,自己的爹爹是一個好人,他一直都痛恨將父親殺死,而且要奪走天書的青木,但是現在看來,自己的父親竟然和青木也是同一種人,這豈不是就成了狗咬狗了嗎?
于嬌文冷笑著說道:“如果不是的話,那你倒是解釋解釋看啊,我身上的這種天書的修為,是從什么地方來的呢?”
張乃勛知道自己是回答不出來的,他嘆息了一口氣,對于嬌文說:“所以說,你之所以會救我,其實是為了殺我?你要殺了我,然后將天書的能量重新奪回去嗎?”
聽了張乃勛的話之后,于嬌文冷笑了一聲,然后一字一頓地說道:“真是太聰明了,我喜歡。”她說著就用那絲絳,將張乃勛的手腳都捆綁了起來,然后將他的身子背在了自己的身上,轉身就鉆進了叢林之中。
張乃勛重傷未愈,此時天書的能量也施展不出,被一個人以如此的姿勢背在身上,感到身上疼痛不已。不過好在,那十灰散的效果的確是很好,傷口倒是并沒有因為這一番折騰而繼續流血。
在山上走了一段時間之后,他們便來到了一個洞口,那于嬌文將張乃勛帶進了山洞之中,那山洞里面竟然十分寬敞,于嬌文將張乃勛重重地扔在了地上,張乃勛不由得感到身子一陣劇痛。
張乃勛一時忍耐不住,就再次昏厥了過去。當張乃勛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間石室之中,手腳上的捆綁已經都去掉了,而傷口也已經很好地處理過了。
張乃勛看見遠處有燈火明明滅滅,他抬頭一看,原來是于嬌文正在生火煮飯,小米粥的香氣四散彌漫開;鸸庥臣t了于嬌文的臉龐,那是一張清秀的臉,和她之前的所作所為看上去一點都不符合啊。
張乃勛不由得嘆息了一口氣,而就在這時候,那于嬌文卻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手中還拿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你別動,我來喂你!甭犚娔怯趮晌娜绱颂鹈赖脑捳Z,張乃勛有一種錯覺,那就是她和之前的那個要殺了自己的于嬌文,其實并不是一個人。
喝光了米粥之后,于嬌文將張乃勛扶著重新躺下,張乃勛心中忐忑不安,最后,他還是決定長痛不如短痛,戰戰兢兢地問道:“你,你打算什么時候殺我?”
張乃勛的話讓于嬌文笑了起來:“你真的那么喜歡讓我殺你嗎?那你不如懇求我吧,你求我快點殺你?”
張乃勛不知道于嬌文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究竟是打算殺自己,還是不打算殺呢,又或者是她想要戲弄自己,等玩夠了之后,她才會動手呢?
張乃勛沉吟良久,最后還是說道:“喂,如果你真的決定要殺我的話,你就直說一聲,我不會怪你的,如果這天書真的是屬于你的,那么,你就動手好了。”
于嬌文笑著說道:“你這么說,是在求我殺你嗎?”
張乃勛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良久才說道:“這個世上沒有人希望自己快點死的,你說是嗎?”
于嬌文不再笑了,良久才說道:“本來,我一直都想著,如果看見那個擁有天書的人的話,那么就一定要將他殺死的,但是,當我看見你的時候,我知道自己錯了!
“為什么?”張乃勛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壞人!庇趮晌木従彽卣f道。
“可是,你才只是剛剛看見我啊,難道不是嗎?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一個壞人呢?”張乃勛還是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于嬌文道:“因為,你跟青木斗,而青木毀了我們的東陂國,你是東城的人,但是,你卻沒有幫助青木,而是幫我們東陂國,就因為這個,我就覺得,你是個好人。”
張乃勛點點頭道:“在我的心中,沒有什么東城和東陂國,只有正義和非正義,青木是非正義的,我就是要和他斗,這和我是哪個國家的,一點關系都沒有!
于嬌文笑著說道:“這就對了啊,所以說,我非但不能夠殺你,而且我還要幫你!
張乃勛不解地說道:“為什么?你不是說我的父親……”
于嬌文打斷了張乃勛的話道:“你父親,那是你父親的事情,他是一個壞人,但是,你卻是一個好人。我是一個煉藥師,我的身體和天書本來就不合,勉強接受了天書的能量,但是我卻不能夠好好使用。當年我的師父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想辦法研究藥物,希望能夠通過藥物幫助我修煉天書的。”
說著于嬌文就笑了起來:“不過,現在就好了,既然讓我遇見了你,你是真正適合修煉天書的人,所以,我還不如將我的修為都給你呢!
張乃勛吃驚地說道:“將你修為給我,那你豈不是?”
于嬌文笑著說道:“放心吧,我的體內雖然有一部分天書的能量,但是我的卻大部分修為是我自己的,只是和天書無法融合,我只是將天書的那部分送給你,而我自己的那部分,你才別想得到呢!
張乃勛還想說些什么,但是于嬌文卻已經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張乃勛的后背之上,一種強大的能量瞬間進入了張乃勛的身體里面,讓張乃勛感到有一種血脈噴張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