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小巧的棍棒,出現在了他的手里面,他向著刺出去,在黑暗里面亮起來的那一抹光動的一瞬間,他的目光上面,出現了一蓬鮮血。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打我們龍門鏢局的主意?”
在密林外面,傳來龍門鏢局總鏢頭陳宇的聲音。看的出來,這龍門鏢局的總鏢頭陳宇,現在的心情非常的糟蹋,這出師未捷,已經損失掉了三十多位鏢師,這些鏢師里面的許多人,都是跟著他的腳步,一步一步走到這里來的。
“龍門鏢局的人給我聽著,我們是大王山的土匪,隸屬于闖王的麾下,我奉勸你們趕緊將押運的東西留下來,這樣的話我們可以饒恕你們一條狗命!”
有人在密林里面喊道。
這人的聲音并不怎么雄渾,看的出來應該是一個無名小卒代替著他們的首領來喊話的,這樣的話,他們首領的蹤跡就不會暴漏了。
“嗖!”
那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一雙血粼粼的手,刺穿了他的胸口。當襲擊發生的第一時間,鐵手整個人已經沖殺了出來,他飛躍到前面的樹林當中,擊殺了藏在這里的幾十個流民模樣的人。剛好那個喊話的人就在他的身邊不遠處,鐵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這喊話的人給擊殺了。
“龍門鏢局的人,你們要殺出重圍,我現在給你們開路!”
鐵手從密林里面飛躍出來,他的身影一動,向著深邃的密林沖殺了過去。他的身影剛剛從山谷里面沖出來,在陽光之下,他的眼眸微微瞇了起來。
在山谷前面的平地上面,黑壓壓的一群人,這群人身上的衣衫都非常的簡陋,很多人看起來好像是一位乞丐一般。這些人的手里面,都握著兵刃,正在等待著從山谷里面沖出來的人。
在這群人的最前面,為首一人,戴著一副斗笠,遮住了他的臉龐。這人的手里面,握著一柄不算很長的劍,正笑瞇瞇的看著鐵手。
“流民?”
看著面前這黑壓壓的一群人,鐵手臉上的情緒變得凝重了起來。縱然是這些人偽裝的再好,哪怕是偽裝成為了丐幫的人員,他依舊覺察到了一股非常危險的情況。
如果說現在的流民對于帝國皇朝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隱患的話,那么出現在鐵手面前的這些人,給人一種深深的戾氣,這種戾氣和流民無關。
“你們根本就不是流民!”
鐵手推翻了他剛才的結論,看著哪位帶著斗笠的人,淡淡道,“我從你們的身軀之上,嗅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這種味道,不可能是一般的江湖草莽,在我看來,更像是巡捕房的人物!”
巡捕房,便是除了六扇門之外,最厲害的一個巡捕部門。如果鐵手沒有猜錯的話,出現在他們面前,埋伏著他們的人,便是巡捕!
六扇門被武林盟盟主蔡文庭一怒之下滅門,從此在江湖里面除名,而巡捕房便成為天下最大的一個巡捕組織,帝國皇朝的刑事案件,全部都依靠著巡捕房的捕快來完成。
而現在,他們出現在了這里,偽裝成流民草寇,目的很明顯,那就是龍門鏢局押運的這些資源。鐵手一眼就看出來面前的這些流民是巡捕,他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你們可知道,龍門鏢局押運的這些東西,是我們武林盟的?”
鐵手對著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群,高聲喊道。
“知道!”
有人回應道。“可是,那又如何?!”
“你們就不怕,搶劫了我們武林盟的鏢,我們盟主蔡文庭大人雷霆一怒,就好像滅殺六扇門一樣,將你們巡捕房也盡數滅殺?!”
鐵手威脅道。
武林盟盟主蔡文庭,單槍匹馬殺入到京師,滅掉了整個六扇門,殺掉了三位神捕。在江湖里面,一直都被看做是傳奇。
現在天下幾乎人人都知道這一段事情,人人都是聽到蔡文庭的面子便色變。
“我們不怕。”
那些巡捕們的臉上,并沒有任何畏懼的情緒,反而出現了深深的憤怒。“你們武林盟目無王法的日子,就快要走到盡頭了!”
其中一個巡捕,從人群里面走出來,看的出來,這個巡捕是這群人的首領級別的人物,“我們便是奉了當今帝王的命令,要鏟除你們武林盟!”
“既然是這樣的話,為何你們躲躲藏藏,還需要易容打扮?!”
聽到這巡捕的話,鐵手微微冷笑道,“如果是當今帝王的命令,大可以派遣軍隊來鎮壓我們。根本就不會出動你們六扇門的這些酒囊飯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是寶親王的人吧?!”
鐵手的眼眸里面,露出來一抹殺氣。
當年的武林風起云涌,暗藏殺機。和武林比較起來,帝國皇朝更是風雨飄搖。在當今帝王的統治下,整個皇朝已經爆發了多次的流民運動,尤其是最近這些年來,李自成和張獻忠的流民1運動,愈演愈烈。許多皇朝的城池,都淪陷在了流民的手里面。
而且,皇朝內部,對于帝王位置的爭奪,隨著當今帝王越來越老,這種爭奪顯得更加的激烈。鐵手是武林盟內的老武林盟八虎之一,深的武林盟盟主蔡文庭的器重。他自然是知道,武林盟在帝國皇朝內部最大的靠山,便是當今帝王的弟弟和碩親王。
武林盟在南疆鎮壓五毒教和蜀中唐門,能夠出動帝國皇朝的軍隊,便是和碩親王一手操辦的。和碩親王和武林盟盟主蔡文庭之間,有著巨大的合作關系。
當今帝王沒有子嗣,百年之后的帝國,需要一個人來繼承。而最有可能的人,除了和碩親王之外,還有一位寶親王。這寶親王也是和碩親王的弟弟,他掌控著皇朝的巡捕組織。
這次派遣了來打劫龍門鏢局鏢車的,便是寶親王的意思。
“寶親王真是膽大包天啊,就算是你們劫持了我們這一趟鏢,寶親王又如何面對著我家大人!”
鐵手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