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聽說我結(jié)婚了來看看我嗎?”
周小檬臉上的妝畫了一半,見到杜杜,明顯有些開心。
“偶然聽說。”
杜杜刻意解釋道。
“我只在辭職報告里面寫了我辭職的原因和地址,難道你也是偶然查看了我的辭職報告?”
顯然周小檬不相信杜杜說的話。
上一次她從杜杜家出來后第二天她就去公司辦了離職手續(xù),當(dāng)然,她也并不是徹底地銷聲匿跡,相反,她還故意在離職報告中留下了線索,目的就是測試下杜杜會不會過來找她。
果然,杜杜過來了。
“有查看你離職報告權(quán)限的可不止我一個人,還有公司的人事和珍妮。”
杜杜面色平淡地解釋著,一點(diǎn)都不想承認(rèn)是他故意來找周小檬。
“哦,那真是辛苦你了,既然你不想來,你也可以不來。”
聽杜杜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釋,周小檬也從最開始熱情的狀態(tài)慢慢冷了下來。
“沒事,畢竟是你的上司,過來看看你也是應(yīng)該的。”
杜杜同樣故意端著,毫不放松。
“另外,這個禮物是送給你的,我也算代表公司給你送過祝福了。”
他說的話十分官方,說完這句,他從包里拿出兩塊帶著包裝的情侶名表,遞到了周小檬的手上。
“那我謝謝你。”
周小檬嘴角露出一個微笑,看不出來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說完這句,她看都不再看杜杜,直接轉(zhuǎn)過身再次走向了化妝師。
“杜老師隨便坐啊,如果杜老師還有其他事可以先去忙其他的,畢竟我這里還有兩個小時的妝需要畫,就不留杜老師了。”
按照平時,周小檬肯定不會接受杜杜的這種禮物。
但是這一次,在杜杜說完上面那些話之后,她直接從杜杜的手中接過了杜杜準(zhǔn)備的禮物,頭也不回地再次坐到了化妝師面前,若無其事地畫后面的妝。
沒想到周小檬會這么痛快,甚至連一絲其他情緒的表情都未顯現(xiàn),就已經(jīng)將杜杜準(zhǔn)備的禮物接到了手里。
稍微愣了一下,看著周小檬的背影,杜杜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好,那你先忙。”
最后看了周小檬一眼,杜杜同樣決絕地轉(zhuǎn)身,走向門外。
“咣。”
重重地關(guān)門聲傳來,杜杜從周小檬的化妝間出來后臉色便陰沉了下來。
不知道是領(lǐng)帶太緊還是其他原因,杜杜有些煩躁地扯了下領(lǐng)帶。
他站在二樓的位置向著四周打量了一圈,整個酒店已經(jīng)掛滿了玫瑰和氣球,盡管還有幾個小時才舉行婚禮,但是酒店的迎賓早就全部準(zhǔn)備到位,接待著陸續(xù)到訪的來賓。
婚禮的氣氛很濃,看了一圈之后,不知道為什么,杜杜感覺他更加煩躁了,整個胸口似乎壓著什么東西,透不過氣來。
站在原地,杜杜不理解地?fù)u了搖頭,嘴角露出一個自嘲地表情,這才向著樓下走去,打算離開這個酒店。
但是,他剛剛走到樓梯處的時候正準(zhǔn)備下樓忽然看到一個穿著西裝,胸口別著一個“新郎”胸花的男人從樓下走了上來。
這個男人前呼后擁,身旁都是一些打扮古怪,看起來像是混混的年輕人。
突然看到這個新郎,杜杜稍微愣了一下。
因?yàn)樗媲暗倪@個新郎不是別人,正是杜杜之前教訓(xùn)過的那個追婚的富二代。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杜杜并不想在這種時候惹麻煩,所以就在和新郎擦肩而過的這段樓梯,杜杜有意把頭低了下去,明顯是在躲這個新郎。
但是,新郎的心思并不在這,同時也是因?yàn)槎哦糯┪餮b和運(yùn)動裝差距比較大,所以這個新郎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杜杜。
距離越來越近,新郎身邊跟著的手下實(shí)在太多了,杜杜只好站在一旁,等待著他們先過去,他再下樓。
“都準(zhǔn)備好了嗎?”
一邊上樓,新郎隨意向著身邊的手下問了一句。
“報告少爺,小皮鞭和繩子都已經(jīng)買好了,但是帶倒刺的項圈沒買到,轉(zhuǎn)遍了所有的商店都找不到,現(xiàn)在在命鐵匠鋪的人加急定制……”
一旁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手下怯懦回答,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他還抬頭看了新郎一眼,似乎十分緊張。
聽到“沒買到”三個字的時候,新郎正準(zhǔn)備上樓的腳步忽然一頓,接著轉(zhuǎn)頭看向了這個二十多歲的手下。
“加急定制?呵,今天晚上我還用得上嗎?”
新郎的嘴角忽然露出一絲冷笑。
“工匠說最快也要明天早晨,您看先給您買個普通項圈行不行?”
這個手下已經(jīng)渾身開始哆嗦,說話聲都開始變得結(jié)巴。
“普通項圈……可以。”
新郎略微沉吟,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不清他的表情。
“謝謝少爺,謝謝少爺。”
聽到他說可以,這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手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趕緊道謝。
只是他還沒放松兩秒,緊接著新郎又補(bǔ)充道,“普通項圈和這些定制的裝備就放進(jìn)我的婚房吧,今晚我要用,至于定制的帶倒刺的項圈……”
說到這的時候,新郎嘴角忽然露出一個邪惡的微笑,繼續(xù)補(bǔ)充,“這個帶倒刺的項圈就不用拿過來了,明天你戴著它來上班。”
“少爺!”
聽到要讓自己戴,這個年輕的手下“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畢竟這個項圈是他定制的,他很清楚這個項圈在戴上后,項圈內(nèi)的倒刺會扎進(jìn)皮膚里,哪怕是吃飯喝水,都會牽動這些倒刺扎得更深,生不如死。
“怎么,不滿意嗎?”
新郎嘴角的笑容更加陰冷。
“少爺饒了我吧,求求少爺饒了我吧。”
這個年輕的手下“咣咣咣”地磕著頭,仿佛沒有知覺一般,他的額頭上已經(jīng)磕出了血,但是新郎沒有說停止,他就只能一直磕下去。
“想求饒?好啊。”
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歹毒的辦法,新郎嘴角一笑,緊接著向著其他人擺了擺手。
“給我打他,打到他再也站不起來,然后從樓上丟下去,是生是死,看他造化。”
新郎向著周圍的人吩咐了一句。
“少爺饒命啊!少爺!”
嘶聲裂肺的喊叫從手下的口中傳出,他是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