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西國某公司會議室。
很多看起來西裝革履,在西國商圈里赫赫有名的高管圍坐在會議桌前,等待著坐在會議桌最前方的男人的命令。
會議室的這些高管很難聚到一起,因為他們都是各個不同公司的總經理、財務總監級別,每天都會有很多的會議和客戶要見,像開這種全員高管、全部參與的高級別會議還是五年前,當時開會的目的是調整在歐洲所有公司的戰略方向。
當然,坐在會議桌前方組織開會的男人也很熟悉,不是別人,正是司北澈。
“老大,這一次你把我們都叫過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吧?”
這一個發言的人帶著一個方框眼鏡,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在他的桌前擺著一個桌牌,上面寫的是順域地產總經理。
有同樣疑問的不只是他,其他的公司高管同樣全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因為他們也沒有聽說公司有什么大調整,甚至都不知道司北澈來了西國,突然就接到了司北澈個人助理的電話,要求半小時后開會。
“嗯!
司北澈點了點頭,給了剛剛地產公司總經理一個肯定的回答,接著環視一圈,從每個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既然人齊了那就開始了。”
他的聲音不高,但卻十分具有權威性。
在司北澈開口的一瞬,所有人全都端坐起來,聽著司北澈的下一步指示。
“這一次召集大家來開會是有一個棘手的問題,需要各位集思廣益,給我一個解決方案。”
頓了一下,他似乎是在組織語言,“需要大家想一個可以在病房里做的事情,女生,要求不無聊,有意思,最好能和這個世界產生聯系!
司北澈仔細描述了一遍他的要求,說完之后,十指交叉,整個人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開始等待現場高管反饋。
“就這些?”
順域地產總經理有些驚訝的確認了一遍。
“嗯。”
司北澈隨意點點頭。
“每個人說三個可執行的方案,十分鐘后從你開始。”
接著他看了地產公司總經理一眼。
在場的高管全部面面相覷,有些無語。
如果現場有記者,拍下西國這么多赫赫有名的高管集體開會,只是為了給一個女生想一個興趣愛好,估計會成為西國茶余飯后最熱門的熱點。
但是,畢竟組織他們來這的人叫做司北澈。
高管們聚在一起想問題思路就是快,每個人都給出了很好的方案,最終由高管們一起投票選出了一個最佳方案。
第二天一早,白蘇剛剛吃完早餐,緊接著司北澈帶著幾個工人便走了進來。
“錄音設備放在這,麥克風要調試好!
司北澈指揮著幾個工人將設備放在了角落。
“這是?”
白蘇看到司北澈帶著這些進來,整個人都蒙了,完全不知道司北澈要在她這里做什么。
“給你找了一份事做!
司北澈意味深長的看了白蘇一眼,接著繼續和工人們溝通,安排他們調試設備。
最后,除了調試設備,司北澈又安排人在房間里隔出來一個錄音間,整個病房被司北澈改造成了私人演播室的感覺。
終于安排好這些事情,司北澈這才回過頭看。
“你這是要干嘛?”
白蘇好奇的打量著司北澈帶過來的東西,十分疑惑。
“怕你在醫院無聊,所以給你找點事!
司北澈唇角露出得意的表情,很顯然他對自己的安排很滿意。
知道白蘇不理解,不等白蘇繼續提問,司北澈接著解釋,“想讓你學播音,做一個電臺。”
司北澈認真的說完,然后開始觀察白蘇的反應。
果然,在聽完司北澈的計劃之后,白蘇有點開心,覺得自己終于找到了可以做的事情。
“嗯……我需要再報一個線上的播音班,以及買基本學播音的書!
白蘇的眼睛里閃爍著即將學習新東西的興奮,一邊說著,一邊拿起筆記本,將自己的需求開始記在本上。
“播音班已經給你報好了,一對一私教。”
司北澈平靜的看著白蘇開口。
“另外,書也買好了,下午就會有人給你把書送過來!
雖然司北澈表面表現的異常平靜,但是他的心里已經樂開了花,因為他覺得他這件事做的無比正確。
“謝謝你。”
白蘇看著司北澈,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好,這一次她真的被司北澈感動到了,不光給她安排了事情做,而且還將她需要準備的東西全部都安排在了前面。
一直在期待著白蘇的反應,但是當白蘇認真道謝了之后,司北澈竟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
“那個……我讓你做電臺也是有私心的,我打算把你打造成一個網紅電臺,讓你給我賺錢!
司北澈實在不太適合這種溫馨感動的場景,目光躲閃,開始胡言亂語。
看出了他的慌亂,白蘇這才結束了這種感謝的對話。
當天下午,在熟悉了設備之后,白蘇便著手準備電臺的事。
因為對電臺也不太懂,司北澈只能在旁邊看著白蘇弄來弄去,自己嘗試。
確實,白蘇對電臺的興趣很大。
注冊帳號,入駐平臺,在審核完畢之后,下午白蘇便在醫院錄下了人生第一場電臺。
她的第一檔電臺節目的名字叫,“我與世界的距離”,內容就是講了講在她患病以后,和世界,和自己相處的故事,包括如何讓自己接受,以怎樣的心態來對待生命,還有一些自己總結出來的小干貨分享。
她給自己起的主播名字也很正能量,叫“明天!
聽著白蘇有感情的講著故事,司北澈安靜的坐在一旁,沒有任何打擾。
一直到白蘇講完摘下耳機,司北澈才開始鼓掌。
“你講的也太好了吧!我覺得你會火!
司北澈一邊鼓掌一邊忍不住贊揚。
“一點都不好!
白蘇睫毛微垂,有些不滿意的搖搖頭。
“中間在分享抗癌經歷的時候忘詞了,忘了自己要講什么,后面在分享和世界相處的理解時,自己的感情代入的又太深了,不符合一個電臺人的素養!
她接著開始自我批評,很明顯她已經在以一個專業電臺人的標準開始嚴格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