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白蘇洗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緩解了一天的疲憊。
她用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fā),站在窗邊掀開窗簾,看著漆黑的夜籠罩著的城市,放眼望去大部分的人家都黑了燈,遠(yuǎn)處的江水平靜溫柔的流淌,她的心里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江上的游船閃爍著燈塔的光芒向遠(yuǎn)處航行,白蘇的頭發(fā)漸漸變干。
又過了片刻,困意漸漸襲來,白蘇又關(guān)好窗,回到了床上,蓋上柔軟的天鵝絨被子,很快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夢里,她又感覺到傅云霄來了,雖然是夢,但感覺一切都那樣真實,仿佛是真的一樣。
白蘇緊閉著雙眼,認(rèn)真的感受著傅云霄的氣息,想醒來卻怎樣都無法睜開眼。
“云霄,是你來了嗎?”白蘇小心翼翼的詢問著,生怕聲音大了,把他再驚跑。
“嗯!
一如傅云霄說話的風(fēng)格,接著他才補充。
“今天很開心?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的聲音很輕,語氣十分溫柔。
聽到真的是傅云霄的聲音,白蘇激動的都有些說不出話來,畢竟傅云霄昨天都沒有回來,白蘇以為他再也不會來了。
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白蘇才看著傅云霄繼續(xù)開口,“我本來擔(dān)心嚴(yán)霆的女朋友尼可人不好,結(jié)果今天發(fā)現(xiàn)尼可人其實還不錯,很善良。打消了對尼可的顧忌,我就很開心!
白蘇認(rèn)真的向夢里的傅云霄分享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時不時的嘴角上揚,開心的微笑著。
“你就是好打抱不平,也不怕別人傷害你!备翟葡龅脑捓镫m然有責(zé)備,但是他的聲音中卻絲毫責(zé)備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更多的是寵溺。
但是聽傅云霄這樣說,白蘇雙手忽然攥緊了被子,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喃喃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幫尼可的事?”
白蘇一臉疑惑,有些懷疑的看著傅云霄。
“因為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保護(hù)你啊。”
這樣說著,傅云霄的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熟悉的微笑,緊接著他又輕輕俯下身子,溫柔的親了一下白蘇的額頭。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說的這些話感覺傅云霄仿佛真的變成了鬼魂一般,但是他的動作,他的語氣顯得又都很真實。
“那你是變成靈魂守護(hù)在我身邊了嗎?”
白蘇更加疑惑,忍不住的追問傅云霄,因為她還是沒有辦法分清這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
傅云霄遲疑了片刻,張了張嘴,正準(zhǔn)備要回答白蘇。
“我……”
“不,你還是別回答我了。你回答了我,我可能就更失望了,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
不等傅云霄說話,白蘇又打斷了他,認(rèn)真的說了一句。
即使在夢中,白蘇也不想面對傅云霄的死訊,哪怕有千分之一的可能,她也寧可一直抱有希望,而不愿面對。
天快亮了,傅云霄陪白蘇聊了一夜的天,傅云霄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
“最近這段時間我有一點事情,近期不會再來找你,好嗎?你一個人照顧好自己!
白蘇清晰的感覺到傅云霄在自己耳邊的摩挲,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仿佛感受到了傅云霄的余溫。
“嗯,你去忙吧,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
她還是點了點頭。
白蘇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她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傅云霄的痕跡,白蘇的心情還是有一絲失落。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傅云霄還在,就在自己身邊默默的保護(hù)著自己。
正思考著,忽然,白蘇的手機響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著白小白的名字。
“怎么了?小白?”
白蘇接起了電話,聲音十分溫和。
“媽媽,白河還沒有找到呢!”
電話里,白小白的聲音十分著急,簡直都像是要瘋了。
“怎么回事?怎么會忽然失蹤呢,你慢慢說!
白蘇的心里忽然一沉,試圖安撫白小白的情緒。
她不開口還好,她一開口,電話里忽然沉默。
“媽媽,你一直都不知道白河失蹤的消息對嗎?”
白小白一字一頓,她的聲音忽然難過了起來。
“我……知道一點!
聽出了白小白電話里的難過,白蘇不敢承認(rèn)自己不知道這件事,只好小心翼翼的撒了一個謊。
但是這個謊言,實在是太容易識破了。
“那你們?yōu)槭裁匆恢倍疾蛔屛胰フ野缀?他如果遇到危險了該怎么辦?”
她的聲音中已經(jīng)開始帶著絕望,嘶聲力竭的朝著白蘇低聲吼著。
“誰不讓你去找白河了?”
能夠感受到白小白的難過,白蘇的心同樣跟著揪了一下。
但是,她確實還不知道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相反,她越聽越糊涂。
這一次,白小白沒有再說話,電話里反而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人的聲音。
“是我一直在攔著她。”
低沉的嗓音從電話里傳來,白蘇更加疑惑了。
“傅景淮?”
白蘇疑惑的問了一句。
“對!
傅景淮平靜回答。
剛剛打了聲招呼,緊接著似乎白小白又搶過了手機。
“媽媽,你和他說,我必須現(xiàn)在去找白河,我擔(dān)心白河發(fā)生什么危險!
知道再和傅景淮說什么都沒有用,白小白直接向白蘇求救。
“你先別走,我馬上去找你們!
白蘇知道傅景淮這么做一定有他這么做的理由,所以她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yán)重性,和白小白交代了一聲,接著便掛斷了電話,買了最近一班的飛機,直接飛去找白小白。
舞團(tuán)外的公寓,白小白和傅景淮正在對峙。
傅景淮目光平靜,態(tài)度很明確,不允許白小白出這個門。
反觀白小白,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憤怒的邊緣,在她周圍都是丟在地上的玩偶和一些小工藝品,很明顯,她幾次被阻攔,已經(jīng)拿玩偶發(fā)了很久的脾氣。
空氣中彌漫著硝煙的氣息,白小白瞪著傅景淮,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思考這件事的對與錯了。
白蘇從門外進(jìn)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兩個人對峙的場面。
接著白蘇試探性的撿起丟在地上的玩具,又重新放回沙發(fā)上,這才坐在白小白的身邊。
“怎么了?你和我說,我替你做主。”
白蘇故意兇狠的瞪了傅景淮一眼,目的是為了博得白小白的信任,接著拉起白小白的手,仿佛真的要幫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