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蒜了!你先是發(fā)照片激怒我,讓我去找白蘇鬧事,接著又讓傅云霄把我們帶走,現(xiàn)在好了,傅云霄為了給我們教訓(xùn),安排人查了謝揚的酒吧,結(jié)果查出來許多不好的勾當(dāng),直接把謝揚送進了監(jiān)獄。”
“終于如你所愿了吧?”
王琳的眼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目光,根本不相信時歡的話。
氣也撒了,人也打了。
“離謝揚遠點!”
王琳伸手點了點時歡,做了個警告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清風(fēng)拂過,醫(yī)院的門前依然許多人進進出出。
時歡臉上火辣辣的疼,她從沒受過這么大的屈辱,又挨罵又挨打。
她難過地低著頭,緊咬著嘴唇,甚至都已經(jīng)咬出血了她都毫不在意。
過了片刻,時歡忽然攥緊了拳頭,慢慢抬起頭,她的目光陰冷,看著遠處。
這一切,都是因為白蘇造成的。
所以,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淖尠滋K付出代價!
時歡拿出手機在通訊錄翻了很久,她忽然想到了一個人,覺得這個人一定可以幫助她。
因為她和這個人目標(biāo)一致,都想報復(fù)白蘇,并且這個人,一定比她更了解白蘇。
找了許久,終于找到了聯(lián)系方式,時歡按下了撥號鍵。
手機響了幾聲才被接起來,電話里傳來一個平淡的女人的聲音。
“哪位?”
“你是……慕晚晚吧?”
時歡猶豫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
“對。”
慕晚晚依然語氣平淡。
“我是時歡,傅云霄的妹妹。”
……
菲尚咖啡館,一個藏在A市角落里的小眾咖啡廳。
時歡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眼睛一直盯著門口的方向,時不時的,還會低頭看一眼時間。
門外傳來一陣“滴答”的高跟鞋聲音,慕晚晚戴著一個咖色墨鏡走了進來,警惕地略微掃視了一圈,直接向時歡的方向走去。
“把具體的情況和我說說吧。”
慕晚晚似乎沒有摘下墨鏡的意思,坐在時歡的對面,沒有任何寒暄,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一句。
時歡猶豫了一下,接著把從她回來到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都說了一遍。
整整說了兩個小時,慕晚晚的眉頭越皺越緊。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敘述完之后,時歡看著慕晚晚疑惑地問了一句。
“錯了。”
慕晚晚喝了一口咖啡,語氣平淡。
“哪里錯了?”
時歡的疑惑更深了。
“你的做法太白蓮花了。”
停頓了一下,慕晚晚接著說,“想用白蓮花的方式接近傅云霄太難了,因為在白蓮花方面,白蘇比你運用的更加爐火純青,更能駕馭。”
時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太了解白蘇了,她最擅長的就是裝委屈,裝善良,但是在該任性耍小脾氣的時候毫不含糊,因為分寸拿捏的特別好,所以才能把傅云霄牢牢攥在手里。”
慕晚晚接著解釋。
“那我應(yīng)該怎么辦呢?”
被慕晚晚這么一分析,時歡覺得她說的十分有道理。
“不要和白蘇斗心機,因為你玩不過她。對付她這樣的女人,不要抱有任何幻想,直接硬干。”
放下咖啡杯,慕晚晚的聲音堅定有力。
“怎么硬干?”
“殺了她。”
這三個冰冷的字眼從慕晚晚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時歡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她確實恨不得白蘇去死,但真的要謀殺的時候,她又陷入了猶豫。
“不用心存愧疚,白蘇比你心狠手辣多了,你想想她對你做過的事情,殺了她你也算是替天行道。”
慕晚晚耐心地開導(dǎo)著時歡,接著又給她分析了一波白蘇是如何心狠手辣除掉這些年的競爭對手的。
終于,時歡咬咬牙,點了點頭,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那我應(yīng)該怎么做?”
她的眼睛閃爍著希望的目光,看著慕晚晚認真詢問。
慕晚晚唇角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轉(zhuǎn)身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時歡。
“這里有白蘇近期的行程表。”
時歡一邊低頭看著行程,一邊聽著慕晚晚的計劃。
“白蘇他們現(xiàn)在正在準(zhǔn)備開一個度假山莊,幾天后,她會去一個山村考察,我已經(jīng)了解過了,這個山村的治安一直很亂,幾年以來一共發(fā)生過十幾起綁架和人口失蹤的案件,所以如果她碰巧在這個時間出事的話,沒有人會懷疑這件事。”
慕晚晚冷靜地敘述過程,但是在時歡聽起來卻心驚肉跳。
“然后呢?”
她的情緒同樣被慕晚晚調(diào)動了起來。
“然后……”
慕晚晚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笑,“然后偽裝成白蘇,接近傅云霄。”
慕晚晚的話極具煽動性,時歡認真思考了一下,點點頭。
“這是一份白蘇穿衣風(fēng)格、興趣愛好、性格、行為方式的分析報告,你按照她的方式進行偽裝。”
說著,她又從包里拿出了另一份文件遞了過去。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詳細溝通了綁架的細節(jié),之后時歡感激地向慕晚晚道謝,將她送上了車。
果然,幾天后白蘇真的去了一個山村附近考察。
覺得也沒什么事,她都沒帶司機,和秘書交代了下工作之后,自己一個人跟著導(dǎo)航就直接開車過來了。
山路很陡,又不在A市,白蘇小心翼翼地開車上山。
大約又開了半個小時,終于接近了山村,忽然眼前的路上出現(xiàn)了兩伙光著膀子的村民,擋住了她的去路,在山路的中間吵吵嚷嚷,手上還拿著棍子、自制的打獵的武器。
兩伙人推推搡搡,說著白蘇聽不懂的方言,看樣子似乎是要打架。
白蘇只能無奈地將車停在陡坡上,走下了車。
只有這一條上山的路,白蘇看著他們摩拳擦掌,也有點害怕。
但是開了這么久的車,好不容易才上了山,就這么回去又有點不甘心。
鼓了鼓勇氣,她只好假裝沒看到眼前的情景,準(zhǔn)備悄悄溜進去考察。
“干嘛的?”
一聲并不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傳進白蘇的耳朵。
白蘇停下腳步,一個赤膊的大漢走了過來,兇狠地打量著白蘇。
“公司打算在咱們這開個度假山莊,我來考察一下環(huán)境。”
白蘇表面面不改色的回道,心里卻直打鼓。
“什么山莊?考察啥環(huán)境,想過去可以,得交過路費。”
普通話里還夾雜著方言,赤膊大漢直接攔住了白蘇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