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嚇壞了,看著滿地的血跡,她真擔心白小白出點什么事。
白蘇趕緊掏出手機,又給那個人撥了過去。
“嘟……嘟……”
白蘇拿著手機的手都是抖的,此刻她都不敢想,如果白小白真的出了點什么事,她該怎么辦。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
白蘇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了,她想給傅云霄打電話,但是綁架白小白的人明確地告訴她,不許告訴任何人。
最主要是的是,現在的地上一灘血,她完全不能確定白小白是否安全!
正在她猶豫要不要給傅云霄打電話的時候,手機響了。
綁架白小白的人打來的電話,白蘇趕緊接了起來。
此刻,她懸著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一點點。
因為綁匪既然給白蘇打電話,就證明白小白是安全的。
“你好啊,白蘇。”
陰森森的電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
“你把白小白怎么樣了!”
白蘇焦急地怒斥道。
“呵呵呵呵呵……”
電話那頭并沒有理會白蘇,發出了一連串的輕笑聲。
白蘇稍微讓自己冷靜了一下。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說道,“我現在已經到倉庫這了,一個人來的,求求你告訴我白小白在哪,他現在怎么樣了?”
“這個小女孩有點不老實啊,你說,我是該打斷他的左腿還是右腿呢?聽說她跳舞跳得特別好,我打斷她的腿,是不是特別合適呢?”
陰森的電音,著實讓人聽了不舒服,而且又是說了這么一段恐怖的話。
“你想讓她留下哪條腿呢?”
沒等白蘇說話,她接著說。
“不!!!”
白蘇直接在電話那斷吼了起來。
“求求你了,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你有什么要求沖我來,他還只是個孩子啊,我求求你了。”
白蘇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央求道。
“哈哈哈哈,白蘇。你現在能體會到失去摯愛的感覺了?當初你剝奪別人的幸福時,你怎么沒想過別人的感受?”
電音中的人厲聲問道。
“說吧,你想讓我做什么?”
白蘇努力讓自己平靜道。
“我讓你離開傅云霄,你愿意嗎?”
白蘇陷入了沉默。
她有猜到會是這個結果,但是她趕緊否定了。
因為傅云霄對她太重要了,她不能接受離開傅云霄這件事情。
可是,白小白還在別人的手上,如果不按照她說的做,綁匪很可能就撕票了。
“怎么,不舍得嗎?”電音接著問道。
白蘇攥緊了拳頭,仍沒有說話。
因為用力,指節已經泛白,指甲深深地扣進了肉里,鮮血從手上流了下去。
她好希望傅云霄此刻就在她身邊,不用她一個人面對這件事。
可是,傅云霄的人現在遠在國外,根本都不知道這個消息。
白蘇沉默良久。
“算了,還是打斷他一條腿吧。”電音悠悠地說道。
“不要!!!”白蘇絕望地喊道。
她現在已經快要被這個陰森的電音折磨瘋掉了。
“算了,換一個要求吧。”
電音頓了一下,接著說。
“我要求你去酒吧跳脫衣舞,必須全部脫光,然后配上名字,錄好視頻發到網上,并且你一定要找公關公司將這條視頻刷成熱點,等我從網上看到了視頻,我就放了白小白。”
這,等于讓白蘇身敗名裂。
同時,斷絕了她和傅云霄的可能。
如果傅云霄繼續和她在一起,則傅云霄必定要接受所有人的指點,公司也會因為白蘇受到重大的影響,白蘇不能接受因為自己讓傅云霄受這么大的委屈和損失。
可是,如果不答應,她更不能接受失去白小白。
身前,是無邊地獄。
身后,是萬丈深淵。
“打斷白小白的腿吧。”電音吩咐道。
顯然她并不打算給白蘇太多的思考時間。
“我答應!我答應你!”
白蘇已經控制不住情緒了,一邊哭一邊大吼道。
“等你的好消息。”
說完這句話,電話那端又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
電音掛斷了電話。
白蘇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哭出了聲。
“傅云霄,對不起……”
她小聲啜泣道。
又過了一會,白蘇站起來擦了擦眼淚,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蓄著長發的搖滾歌手在臺上嘶吼,男男女女在臺下跟著節奏不斷搖擺。
每一個人都在酒吧釋放著自己,白蘇帶著一個攝像師擠過人群,直奔后臺。
攝像師是她臨時找的兼職,八百塊。
她并沒告訴人家錄什么,只說了一句,“我上臺之后,就把所有的錄下來。”
從倉庫回來,白蘇就聯系了一家酒吧。
午夜過后,有些酒吧會提供一些“其他觀賞類節目”。
更何況白蘇不收費,酒吧的老板很高興地答應了。
很快,就輪到了白蘇上臺。
她心里沒有任何想法,還是擔心白小白。
她不知道綁架白小白的人是誰,也不知道白小白怎么樣了。
甚至她都已經忘了自己身處酒吧,是來跳舞的。
直到有人催了她幾次上臺,她才反應過來。
白蘇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慢走到了臺上。
今天,注定是她的恥辱,她只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
但是她不后悔,只有這樣才能救她的兒子。
白蘇走到臺上,很快,臺下便有人認出了白蘇。
畢竟她現在是網上的紅人,沒有人不知道她和傅云霄的關系。
人群中一片騷動,所有人都逐漸停下了手上的事情,望向了站在臺上的白蘇。
真是越怕什么,越來什么。
閃光燈晃著白蘇的眼睛,人們拿出手機紛紛拍照。
“她要干什么?”
“這不是傅云霄身邊的白蘇嗎?”
“啊,我就說嘛,早就看出來她是一個biao子……”
人群中一片騷動,人們頗有玩味地看著她。
白蘇此刻無助地站在臺上,甚至她都能聽到臺下的小聲議論。
她的臉一下就紅了,只想扭頭就跑,離開這里。
或者,找個地縫鉆進去。
但是,她知道的,她不能。
她必須站在這,跳脫,衣舞,接受拍照,讓自己因為yan,照,門火遍全網,她的孩子才會有一線生機。
屈辱與孩子的性命,孰輕孰重,她分得清。
她慢慢地閉上了雙眼。
左手顫抖著脫掉了身上的外套。
眼淚順著臉頰留了下來。
臺下有人開始打口哨。
終于,白蘇橫下心來,準備今夜就沉淪至此。
忽然,有一只手抓住白蘇,一把把她從臺上拉了下來。
白蘇睜開眼,徐瑟就站在她面前。
徐瑟伸手拿起白蘇脫掉的外套,披在白蘇的身上。
他看著白蘇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已經派人找到白小白了!”
白蘇再也控制不住,眼淚撲簌撲簌的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