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掛了電話之后,只是覺得這一切看起來都奇奇怪怪,她搖了搖頭,還是快速的回了媽媽的病房去守著媽媽了。
一連幾天,白蘇本來的時候還是因為和傅云霄的關系問題不開心的,但是,因為自己媽媽的病情好轉,白蘇反而漸漸忙碌的忘記了傅云霄和慕晚晚的事情。
王小童很照顧白蘇,她在回了A市之后又過來找了一趟白蘇,將白小白接回了A市來照顧。
而傅景淮似乎在她那次見到了朱砂之后,就再也沒有過傅景淮的消息了。
只是白蘇偶爾能見到朱砂的,朱砂作為醫生和她溝通的是工作上的事情,之后也不會再多聊。
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了一周的時間,白蘇每天來照顧病人,之后再回家睡覺。
沒有了傅云霄和傅景淮摻和的日子看起來很累,但是又顯得心很輕松。
她記得傅云霄曾經是給過她一個請柬的,那個請柬上傅云霄和慕晚晚的婚禮差不多是她出國后半個月的時間舉行,可是,奇怪的是白蘇并沒有接到任何要舉行婚禮的消息。
就這樣平靜的又過了半個月,白蘇忽然在一個早晨的時候接到了傅景淮的電話,傅景淮在電話那端問她是不是還在美國。
白蘇簡短的回了傅景淮一句,“是。”
然后她照例去醫院里見她媽媽的時候,卻忽然見到傅景淮竟然是站在了病房門口遠遠地在等白蘇的。
那個樣子看起來就像是等了很久了!
白蘇靜靜地看向傅景淮的時候,傅景淮的臉上帶了一絲的笑容,然后將一張請柬鄭重的放到了白蘇的手里。
白蘇不禁愣了一下,再看了看傅景淮。
接過請柬的時候打開,才發現上面赫然寫著的名字是:傅景淮和朱砂。
而且是訂婚的請柬。
時間就是在后天。
白蘇看了很久,她自己都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翻來翻去的將上面的每一個字甚至標點符號都看清楚之后,才和傅景淮說了一聲,“恭喜。”
傅景淮的臉上卻并沒有一絲的笑容,只是靜靜地看著白蘇,認真的就像是要從白蘇臉上找到任何情緒的蛛絲馬跡一樣,說道,“你是認真的?”
“算是。”
傅景淮的問題把白蘇問到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有關傅景淮問的是不是認真的問題。
因為……這事怎么說認真不認真呢。
但是她是了解傅景淮的,傅景淮要訂婚,定然有他訂婚的道理。
也許發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白蘇本著朋友的關系就多嘴的又問了一句,“你愛朱砂嗎?”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句話之后,傅景淮忽然抓住了白蘇的手便拉著白蘇往外走。
在走出去醫院門的時候,偏偏和朱砂走了個對面,傅景淮就像是對朱砂視而不見一樣的,拉著白蘇就出了門,她讓白蘇坐上了車,一腳油門下去,將車開的飛快,帶著白蘇離開。
白蘇看著傅景淮的狀態,覺得傅景淮整個都是不正常的,但是她又不知道應該怎么開口,于是她趕緊的將安全帶系上了。
過了很久,傅景淮像是泄憤似的將車緩緩地由快變慢之后,白蘇這才撫了撫胸口,沖著傅景淮問了一句,“怎么了?”
傅景淮看向了白蘇。
他的眼睛里帶著堅定又憂傷的目光,問了白蘇一句,“你肯不肯嫁給我?”
白蘇被傅景淮這句話問愣了,她遮掩的笑了一下,回給傅景淮的卻是一句,“你別開玩笑了。”
傅景淮卻靠近了白蘇,他的目光緊緊地盯在白蘇的臉上。
白蘇都不知道應該再怎么回應傅景淮了,那種熾熱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的往后退。
傅景淮卻擁著白蘇的肩膀,和白蘇又認真的問了一遍,“你肯不肯嫁給我。”
“那訂婚不是你和朱砂醫生的訂婚嗎?我覺得朱砂醫生很漂亮,也很適合你。”
白蘇干澀的吞了吞口水,說道。
她不知道傅景淮在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傅景淮就會突然跑到她的面前,然后問她這么一句話。
可是,很顯然她說的這些話并不是傅景淮想聽的。
白蘇也意識到了,但是她也不知道再說什么了。
尷尬,簡直就是無比的尷尬。
傅景淮是把車停在一個江邊附近的,滾滾的江水看起來十分壯闊,白蘇卻被傅景淮鉗制在這車上狹小的空間內,她猶豫了一下,下意識的向后退了退,才說道,“要么咱們下車看一會風景吧。”
這是一個轉移話題的說辭。
她以為她轉移了這個話題,傅景淮就不會再問她想不想嫁給她了。
傅景淮沒有攔著白蘇,任由白蘇打開安全帶,先打開了車門下了車。
緊接著傅景淮也跟著白蘇下了車的。
傅景淮站在白蘇的身后,和白蘇靜靜地介紹著:“朱砂曾經在這條江上包了所有港口的游輪在夜晚的時候拼湊出love來向我示愛。”
白蘇在旁邊聽得卻不知道回答個什么。
傅景淮似乎也不等白蘇回答就又繼續說道。
“朱砂的性格和你的性格不一樣,她更直接外向一點,也很清楚她要什么。”
“我曾經以為我是可以忘記你的,試著去接受一個別人,但是我發現,你就是你!”
白蘇仍然沒有回答。
她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角,看著面前的平靜的江水,內心卻泛起了無數的波瀾。
“傅景淮,你可以去接受一個別人,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白蘇猶豫了好久,才轉過身來,看向了傅景淮。
她下意識的開口就要勸傅景淮。
結果,她剩下的要勸解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傅景淮卻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了白蘇,不管白蘇的掙扎就吻住了白蘇的唇,而后試圖去撬開白蘇的牙齒。
白蘇的身體始終都是緊繃的狀態,她想要退縮,卻在這個環境里根本沒有地方可退。
但是傅景淮抱著她的手臂鉗制的很緊,她根本就不能逃脫。
這種姿勢僵持的她都有些難受了。
過了很久,傅景淮才默默地放開了白蘇,失望的轉身,直接上了車。
白蘇并沒有任何的輕松感。
傅景淮這是放開她,也打算放手他們的愛情了吧,可是,她竟然沒有一點輕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