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剛好就出來浪啊?”魏子豐擠進(jìn)去,一屁股坐在溫時奕身邊,“仗著沒人管?”
女人們眼神熠熠發(fā)光,又來了個極品!
魏子豐暗暗憋氣,這熏死人的香水味,虧表哥受得了,嗅覺是不是失靈了?
而且這些女人妝容太濃,明顯的整容臉,實在無福消受,就連坐在身邊都覺得眼珠子受折磨。
他將頭倚在溫時奕的肩上,娘兮兮的道:“死相~出來喝酒也不帶人家!”
旁邊的女人皺眉,難怪勾了半天,那男的都沒反應(yīng),敢情是彎的。
“這里不是基佬吧!”
“這里也沒規(guī)定基佬不能來啊!”魏子豐挽著溫時奕的胳膊,臉蹭了蹭。
幾個女人翻著白眼走開,終于清靜了。
溫時奕肩膀一動,將他彈開。
“就你戲多。”
“管用不就行了。”魏子豐抱著果盤,用牙簽插了塊西瓜,送進(jìn)嘴里。
一連吃了小半盤,他才騰出嘴巴問道:“這算是出院慶祝?”
“有什么好慶祝的?”
“如愿以償,回到原點唄。眼睛好了,王云卿回來了,表……展顏離了,區(qū)區(qū)兩年時間,浪費得起。”
溫時奕笑了下,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納悶自己為什么還沒有醉意?
許久沒有這么海喝,難道酒量還憑空見長?
那時候,展顏阻止自己酗酒的方法就是,色瞇瞇的調(diào)笑,說“你就不怕我趁你喝醉……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的?”,這方法還挺奏效,溫時奕還真不敢喝多了。
又是不經(jīng)意的回憶。
他甩甩頭,忙抽出來,眼神茫然又帶著些微的苦澀。
“好一個如愿以償。你說得對,每一個字都對,但我為什么沒有想象的開心?”
魏子豐馬上問:“為什么?你不是應(yīng)該開趴體大肆慶祝嗎?誒,我說你還是少喝點,眼睛還在恢復(fù)期,忌口啊!”
說到眼睛,溫時奕心臟驀地竄起痙攣的痛楚,僵著手放下酒杯,臉色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又泛起了白。
剛才入喉的仿佛是毒液,在身體里翻江倒海,灼痛難忍。
“曾經(jīng),我以為,她就是下一秒死在我眼前,我也能無動于衷……原來不是的。”
盡管不想承認(rèn),展顏在他生命里還是留下了痕跡。
何況他們并不只認(rèn)識兩年。
婚后,溫時奕一直不肯碰她,分房睡。
展顏卻以他不方便為由,堅持在他房間打地鋪。
打地鋪也就罷了,偏偏她總是趁著自己睡著,爬到床上,縮在邊緣,一翻身就就能滾下去。
很多時候,她會克制不住的伸手,碰觸他的臉,幾乎不會成功,因為他有種反射性的反感,在她靠太近的時候,就會攥住她作亂的手指。
他可是沒有留情的,每次都讓她痛,有幾次還將她踹了下去。
可她學(xué)不乖,總是靠近,即使指尖挨著睡衣,都能心滿意足……
魏子豐挑眉道:“你后悔離婚了?”
“她……我今天才知道,她生病了,很重的病……”溫時奕急于找人傾訴,魏子豐無疑是最佳人選。
他想要有個人來告訴他,展顏還活著。
聽著聽著,魏子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拳頭不自覺的握緊,指甲壓得掌心生疼。
“其實我也沒多么喜歡王云卿,當(dāng)年追她去機場,更多是做給家里看,也是惱恨自己的婚姻不能做主。我一直當(dāng)展顏是妹妹,可她非要讓我們從小到大的情誼變質(zhì),你說氣不氣人?所以啊,我想讓展顏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