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書房。
李成匆匆推門而入,書房寬大的書桌后,原本看起來正一門心思撲在文件上的程修,立馬放下鋼筆抬頭。
“怎么樣了?”
“少帥,根據我們的技術人員分析,那封信所用的紙只是全奉安城大半人都在用的那種最普通的宣紙。墨倒是很少見的,應該是寶玄齋最頂尖的松煙墨!
見領導沒什么反應,李成自顧自抱著手里還熱乎著的資料又馬上話音一轉,“不過……這種墨在十年前就已經停產了,所以……參考價值不大。”
“十年……十年前,宋家還在吧。”
程修用修長的手指擺弄著他手中的那只英雄鋼筆,用金屬比賽在文件上散漫地劃著。。
“痕跡分析呢?”
“呃,如今天色太暗,人員混雜,現在一時還沒有什么結果!崩畛娠@然有些尷尬。
“好,你先下去吧。”
“是!
還好領導沒有過多苛責,李成心中算是舒了一口氣,靠腳敬了個禮便下去了。
椅子上的人沒有動主要上的燈光卻長久的亮著。
明明是微黃的燈光,可今夜卻莫名有種疏離感。
暖調的光打在他滿是疲憊的臉上,在他挺拔的鼻梁側打出了深深的陰影。
沉默片刻,程修在桌案的一摞文件中翻出了自己在書信送檢之前抄錄的復制版。
迎著光,他輕車熟路地將信紙打開重讀一遍。
……
欣聞貴府程公仙逝,弟甚快慰。久留洋海外,近日回國,方知斯事。音問久疏,抱歉良深。
……
宋程兩家,情誼頗深。弟與君神交日久,得此機會,謹寄數語,聊表祝賀。
……
秋集紛擾,驚遇知音,貴府林夫人秀外慧中,實為當代女中之豪杰。弟一時引為知己,特邀于寒舍小住幾日。
……
他仍覺好笑。
都說小孩子才做選擇,這次,人和錢他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