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橫,我們走。”凌凡大搖大擺的帶著祈橫走出血煉壇。“可惡,祭司大人,您就這么放任那天墮囂張。”望著凌凡離去的背影洪戰坤強忍著怒火。
“他有他囂張的資本,如若你懷疑他就找出證據。起碼他現在所說的都是事實,天墮進入總壇后從未離開過,根本沒有機會通風報信。”黑歿搖著頭答道,凌凡一直在他的眼皮底下,根本沒有任何的異常。
“再者若那天墮真有問題此刻也不易與他翻臉,教尊大人尚未回歸,黑冥教此刻還處于弱勢。”此番話證明了黑歿的老謀深算,他不認為凌凡有問題可多加小心總是沒錯的。
“壇主,那洪戰坤實在太過分了,什么事都針對您。”一路上祈橫替凌凡抱不平。
“倘若你的手下有招一日取代了你,你會怎么看?”凌凡突然問道。“在黑冥教能爬上來的都有些本事,你也知道普通弟子在黑冥教被視為螻蟻,一旦遇到緊急的情況,這些大人物絲毫不會猶豫就會舍棄。五壇之中屬赤砂壇實力最弱,如今能正面抗衡血煉壇那他洪戰坤自然擔心。”
“那壇主您關鍵時刻也會舍棄我們嗎?”凌凡的話讓祈橫的心中泛起一絲波瀾,黑冥教弟子體內都被埋入了黑色靈氣,說白了關鍵時刻就是為了增強壇主的實力而已。
“我和他們不一樣修習的并不是黑冥教的功法,那種吸取你們靈氣的招式我不會。但不代表你們就絕對安全,只有增強實力才能擺脫命運,現在的你應該不在那舍棄之列。”
“多謝壇主,我等必誓死效忠壇主。”凌凡的話讓祈橫心中安定了許多。
“謝我就不必了,督促弟子們認真修煉,我不做不代表其他人不會做。”凌凡說罷加快了腳步。
兩人回到了白寒壇內,聚集人馬之事凌凡交由祈橫去做,隨后凌凡見了冷若寒將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便回到了房間之內。
如今算是嫁禍了灰羽壇,但罪名還必須要坐實。“大叔,大叔。”凌凡呼喚著邱萬南,他已經想好了對策,這一次定要讓鐘不送和洪戰坤徹底決裂,兩人之中必有一人被消滅。
“我在。”不多時邱萬南傳來了回應。
“大叔,三日后我帶著人馬與血煉壇匯合共同前往灰羽壇。你先到灰羽壇外等候,到時候我需要你的力量,切記小心,不要被發現。”凌凡囑咐著。
“我辦事,你放心。”邱萬南爽快的答應著。
房間內石信突然出現在凌凡面前,“少主。”
“石大哥,這次有勞了,接下來我要前往灰羽壇,到時候還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場戲。”凌凡趴在石信耳邊低語著,石信不停的點著頭。
“少主請放心,屬下絕對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有勞石大哥了,我會找個時機放你出白寒壇,你去與邱大叔匯合,到時候配合我行事。”凌凡說罷再次將石信送進哼哼的空間。
凌凡安排妥一切后便來到了白寒壇入口處,那里祈橫已經將赤砂壇弟子集結起來了。“壇主。”祈橫看到凌凡立刻單膝跪倒。
“壇主。”眾多赤砂壇弟子紛紛跪倒在地。
“都給老子聽好了,此番我壇與血煉壇共同前往灰羽壇。如若不發生沖突最好,若是發生了沖突……”
“屬下定當死戰,絕不給壇主丟臉。”赤砂壇弟子與祈橫齊刷刷的答道,看樣子祈橫事先已然交代了一二。
“放屁,別打斷老子說話。”凌凡大吼道,“我天墮的臉不值錢可以隨便丟,但你們的命不能隨便丟。”嘹亮的聲音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中。赤砂壇弟子面面相覷,從未有人會考慮他們的命,在黑冥教他們就是棋子,隨意可以丟棄的棋子。
“都聽懂了嗎?”凌凡看著一片沉寂再次大聲說道。赤砂壇弟子依舊一片沉寂,沒有任何人發出一點聲音。
“壇主大恩,我等誓死追隨壇主。”祈橫將頭低的更低了。
“滾,竟和老子對著干。”凌凡一腳將祈橫踢了個跟頭,“還有三天時間,這三天加緊訓練,能提升一絲一毫也是好的。”
“是。”祈橫雖然被凌凡踢了個跟頭,心里卻是暖暖的,別的不說光是在血煉壇中凌凡處處護著他就說明凌凡是言出必行之人。
不去理會眾人,凌凡邁步走出白寒壇,出了森林剛要將石信放出哼哼的空間便覺得背后一股寒氣涌現。凌凡猛然回頭卻看到一張臉笑瞇瞇的盯著自己。
“靠,冷若寒,你嚇我一跳。”那盯著凌凡的正是冷若寒。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若沒虧心何來怕一說?”冷若寒似乎話中有話。
“你什么意思?”凌凡心里打著鼓,難道冷若寒發現了什么。
“天墮,我倒真是佩服你,加入黑冥教短短時間就當上了壇主。以前我以為你只是狂妄、沖動。今天我才明白你是玩弄人心的好手。”冷若寒拍著凌凡的肩膀說道。
“那一番話比正經八百讓他們去死更震撼人心。黑冥教弟子也是人,若不是被控制誰愿意出生入死。而你正是掌握了他們的這點心理,點點關懷便可以讓他們心甘情愿的去死,實在是厲害。”冷若寒笑著繼續說道。
“你來該不是只和我說這些的吧,偷偷跟著我到底想說什么?”凌凡警惕的看著冷若寒,如果真的被發現那他只能全力和冷若寒動手了。
“別緊張,無事。”冷若寒攤了攤雙手,“我就是想問問你需要幫忙嗎?我白寒壇弟子也需要磨煉磨煉了。”
“不需要,要不然洪戰坤又該有借口了。”凌凡答道。
“你倒想的周到,就依你。”冷若寒說罷便準備離開,剛走了兩步,“天墮,我們是一伙的,你可以信任我。”
冷若寒最后的話讓凌凡心頭一震,到底什么意思?他本來就是冷若寒招入黑冥教的,那自然是一伙的,可似乎冷若寒的話中另有所指。
確認冷若寒離開后凌凡松了口氣,打開哼哼的空間將石信放了出來,石信快速的離開了。
三日后凌凡帶著赤砂壇的隊伍前往了血煉壇,血煉壇入口洪戰坤也已等候多時了。“出發。”洪戰坤看了凌凡一眼沒有過多的話。
兩壇人馬浩浩蕩蕩的朝著灰羽壇進發。“洪戰坤,我們是不是先行一步去探探鐘不送的口風。”凌凡提議道。
“若真是鐘不送所為那豈不是正中他的下懷。”洪戰坤答道。
“你若是怕了的話,那我自己前去如何?”凌凡故意激怒洪戰坤。
“老子會怕?”洪戰坤果然被激怒了,但洪戰坤心中更加懷疑的是凌凡私自前往會去通風報信。
“不怕那就隨我一起去,你我二人還怕他鐘不送有什么埋伏嗎?”凌凡說罷飛上空中直奔著灰羽壇飛去。蹭,洪戰坤也飛身而起緊緊跟上凌凡。
二人以最短的時間內到達了灰羽壇,此刻灰羽壇外已然有了不少弟子把守。洪戰坤怒視向凌凡,很顯然灰羽壇似乎有了防備。
“你看我干嘛?我可沒通風報信,剛剛看你那弟子似乎神情不對,我記得他哥哥似乎就在灰羽壇吧。”
“明德是我一手栽培的,他絕對不會這么做。”洪戰坤十分肯定的答道。
“這可說不準,畢竟事關他親哥哥。”
“哼。”被凌凡捏準了弱點洪戰坤只能冷哼一聲。
蹭,二人落在灰羽壇外。“速去通報,赤砂壇壇主、血煉壇壇主特來拜訪。”
灰羽壇弟子急忙前去通稟,不多時結界被打開鐘不送親率弟子來迎接。“什么風把二位吹來了?”鐘不送看向凌凡時輕輕的點著頭,而看向洪戰坤時眼中竟有著一絲的不滿。
“鐘壇主的傷可是好了,我等特來拜訪順便傳達祭司大人的命令。”凌凡看到鐘不送已然恢復了,而且實力似乎也提升了不少,這魔池的作用實在太過強大了。
“即是如此請壇內敘話吧。”鐘不送伸出手讓著凌凡和洪戰坤。洪戰坤的眉頭皺了一下,他擔心鐘不送有埋伏。可凌凡卻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灰羽壇雖然轉移了,但那景象幾乎和原來相同,整個壇內完全就是一處墳場。這其中有真正的尸體也有供弟子休息的墳包。
“你這地方還真是另類啊。”
“天墮壇主說笑了,你是第一次來吧。”鐘不送笑著答道,凌凡曾救過他,鐘不送對凌凡因此十分客氣。
二人跟著鐘不送進了一處墳包,墳包之下豁然開朗,一處大殿座落于此。進了大殿幾人紛紛落座,凌凡打量著四周卻沒見到馮明宇。
“不知二位有什么要向老夫傳達的?”鐘不送問道,心中卻是有些警惕,即便是傳達兩位祭司的命令也絕不會讓兩位壇主來。
“不急,我等特有一事想向鐘壇主請教。”
“哦,何事?但說無妨。”
“我黑冥教總壇被襲損失慘重,如今教尊未歸,你灰羽壇的行尸是補充力量最佳的選擇,但普通的行尸太過弱了。兩位祭司大人想問問能不能讓行尸也運用靈氣。”
洪戰坤看著凌凡,他沒想到凌凡倒是如此能言善辯,開口不提血煉壇被攻擊之事,先以教中事務為由以此打探鐘不送的口風。
鐘不送捋著胡子,“這正是我灰羽壇研究的目標,只可惜老夫的弟弟被奸人所害,他留下的研究已然遺失。”
“哦?這么說就是沒辦法了,那實在太可惜了。”什么奸人所害,凌凡心里大罵著,殺鐘不送弟弟的正是他,那研究成果也正是被他竊取,而且研究也被凌凡用在了石信等人身上。
“那倒不是。”鐘不送否定了凌凡,“研究雖然遺失了,但老夫曾經看過內容,已記得八九不離十,研究現狀已有了結果。”
“你們看。”鐘不送拍了拍手掌,一處暗門被打開,其中走出兩具行尸,行尸的身體上冒著黑色靈氣。
鐘不送的臉上泛著得意的神情,凌凡的臉上更是露出詭異的神情,唯獨洪戰坤目露兇光,渾身殺氣騰騰。